學達書庫 > 香彌 > 王爺不守禮教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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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您喝完這藥,我倒來些蜜糖水來給您潤潤喉。”見主子竟在向自己撒嬌,小靜莞爾的哄道,喂藥的手絲毫沒有停頓。 被迫飲完一碗藥汁,即使再喝了一杯蜜糖水,還是沖不淡那滿嘴難聞的藥味。“嘔……” “少夫人!”見她竟將才飲下不久的藥汁全都嘔了出來,小靜慌張的拍撫她的背,“我去吩咐廚房再煎一碗藥來。” “等等,我喝了那藥覺得胃整個都揪了起來,還是晚一點再喝吧。” 見她一臉不適,小靜也不好違逆她的意思,只好道:“好吧,那少夫人您先休息一下,待會我再讓廚房煎藥。” “掬夢姊,噫,你怎麼了?”魏曉玦懷著些許心事走進崧瀾院,本想來聊聊心事,不料卻看見花掬夢憔悴的臉色。 前幾日她聽了大哥的話,這才得知司徒馳心頭有個深愛許久的女子,只不過對方已嫁作人婦。 即使如此,她仍表明自己心意不變,可,話雖然這麼說,這些日子來總覺心頭不太踏實,由於大哥始終不肯向她吐露司徒馳心中所愛的那人是誰,所以她便想上崧瀾院打聽看看,也許掬夢姊會知道些什麼也說不定。 看見她來,小靜一臉擔憂的說道:“魏小姐,少夫人她病了。” “看起來似乎病得不輕,怎麼才十來日不見,掬夢姊就病得這般嚴重?”魏曉玦走至床榻邊,見花掬夢半臥在床,臉色甚是蒼白。 “不小心染了風寒。”花掬夢擠出一笑,“曉玦,大婚就快到了,你不在家等著做新嫁娘,怎麼跑來這兒了?” “掬夢姊,我……”魏曉玦張口想向她探問,但見她面無血色,語音又喑啞細弱,病得很沉,便不由得改了口,“沒什麼,只是過來看看掬夢姊。你可要好好養病,我與逸之大哥的婚禮再過幾日便要舉行,你可不能缺席哦。” “嗯,我一定不會錯過你們的大婚。”她微笑著回答。 見主子回來,溫管事連忙迎上去。 “王爺。” “什麼事?”司徒馳面露些許疲色,停下步子。 “有一件事屬下不知該不該稟報。” “有話就直說,吞吞吐吐做什麼?”冷峻的嗓音透著些許不耐。 “是。”溫管事不敢再有所躊躇,趕緊說道:“是少夫人,她吩咐我不要讓您知道她病了的事,可大夫已來瞧過三趟了,少夫人的病似乎愈來愈嚴重,連藥都喝不下了,我不敢再隱瞞王爺……” “你說什麼?少夫人病了?!” 被他厲色一喝,溫管事駭了一跳,連忙應聲,“是。” “多久的事?” “差不多十幾日有了。” “該死,這麼久的事,你竟然一直瞞著我!”司徒馳怒聲斥責。 “是、是少夫人吩咐的。” “這霄王府的主子是少夫人還是我?你膽敢替她隱瞞這麼嚴重的事,而沒向我稟告!” 見主子如此盛怒,溫管事的嗓音抖了抖。“屬、屬下知錯,請王爺息怒。” “我晚一點再來懲治你的失職。”司徒馳冷叱,旋身快步朝崧瀾院而去。 一走進花掬夢的寢房,他的眸光便急切的投往床榻,見她微闔著眸躺在榻上,那毫無血色的臉龐,瞬間絞擰他的心。 他壓抑著激動的心緒,朝楊邊走去,忽然一陣冷風從敞開的窗外吹進來,他滿心的疼惜,頃刻間盡化為斥責—— “你沒瞧見少夫人都病成這樣了,還開著窗,想凍死她嗎?” 小靜驚慌的解釋,“奴婢不敢,這是、這是少夫人的意思。” 聽見熟悉的嗓音,花掬夢徐徐睜開了眼,唇角綻起慵懶一笑,因病而顯得虛弱的嗓音輕聲說:“你別怪小靜,是我嫌房裡悶,要她開窗想吹吹風。” 耳邊聽著她喑啞的聲音,幽黑的眸子盯在她那張憔悴的病容上,他心臟仿彿被什麼人給捏得緊緊的,難以喘息。 “才半個月不見,你怎麼能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你這麼做是存心想教我難受嗎?” 她輕搖螓首,吃力的想坐起身,卻發現渾身綿軟得使不上力。 小靜趕緊過來扶她坐起,將一顆軟枕塞到她腰後,讓她靠著。 “我怎麼會那麼想,我不小心著了涼,歇息幾日便沒事了,我還盼著要參加你的婚禮呢。”輕喘一口氣,她唇角習慣性的牽起微笑,抬目望著他。 “你這幾日不是正忙著,怎麼有空過來?”她知為了這樁婚禮,他一直氣著她,所以這半個多月來都不肯來見她。 “我再不過來,瞧你都要病成什麼樣子了,若非今日回來時溫管事稟報了此事,你想瞞我瞞到幾時?”司徒馳詰問。 “我……”他那沉痛的眸光注視著她,宛如兩把利刃,硬生生的紮進她心頭,讓她疼得瞬間一窒。 他望住她的眼神凝結著一抹痛楚。“我允了你的要求,答應娶妻成親了,結果你卻放任自己生病,還不肯好好吃藥,讓病情愈來愈嚴重,你究竟在想什麼?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高興?” 她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不是存心要瞞著你,我想不過只是染了風寒,沒必要驚動你。還有我不是不肯好好吃藥,是因為那藥太苦了,每回一喝藥,就忍不住全吐了出來……” 見他神色愈來愈難看,她迭聲保證,“好、好,從今天開始,我便乖乖吃藥好不好?你別擔心,我這只是小病,很快就會痊癒,屆時,我一定能參加你的婚禮,親眼看著你當新郎倌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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