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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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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怪誰,能怨誰? 第六天,崔伊回美國前,特地到醫院來探望他們,他很後悔,許晴歡會變成這樣他難辭其咎。 「維,這件事我很抱歉,我每天都會向上帝祈禱,希望她能早日痊癒。」雖然以前恐嚇她又打昏了她,但他真的不曾想過置她於死地,如今事情變成這樣,他很愧疚,無奈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白皓維只是點點頭。現在的他很難說出原諒崔伊的話,不過在這件事上,他犯的錯比崔伊還大,所以他也無法去苛責他什麼。 就這樣,飛機載走了崔伊,但卻載回了費淩霜,她接到白皓維打給她的電話,得知了許晴歡的情形,立刻放下手上的研究,從美國趕回來。 看見白皓維注視晴歡的眼神和他對待晴歡的態度,她相信了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她已經過世的弟弟費淩宣。 「大姊,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喚回晴歡?」白皓維無助的哀求。吃了藥,打了針,做了一切該做的治療,但晴歡就是躲在她的世界裡不肯出來。醫生說,也許是當初催眠解開時,一下子承受太大的衝擊,讓她下意識的封閉了自己。 費淩霜哽咽,片刻才說:「我先跟她的主治醫生談談。」 不久,聽完她跟主治醫生的討論,他們認為讓許晴歡回到熟悉的環境,對她的情況或許會有些改善,於是白皓維決定帶她回到以前他們的住處。 搬回去的那天,他特地向許哲嗣要了一樣東西。 「哲嗣,你知道晴歡把我們的婚戒放到哪裡去了嗎?」當初跟她到戶政事務所辦理離婚登記那天,他便注意到她的手上已沒有那枚婚戒,一定是被她拔下來了,只是不知道被她扔到什麼地方。 「我知道。」當日在姊姊被催眠之後,他便把一切有關姊夫的東西都另外藏起來,其中也包括那枚被她放在梳粧檯角落裡的婚戒。 「可以拿來給我嗎?」 「好。」不久,許哲嗣便把戒指拿來了。 而他的那枚戒指,也由費淩霜拿給他。 初夏,外頭的陽光已很熾熱,白皓維帶著許晴歡坐到客廳,午後的風拂動著白紗窗簾,陽光爬到了前面的陽臺上。 他拿著那枚婚戒,就像當日結婚時一樣,慎重的替她戴在手上,然後握著她的手,也讓她為他重新戴上婚戒。 「晴歡,等你好了,我們再結一次婚,這次,我們一定會白頭到老的!」他微笑的看著木然無神的她允諾。 似乎被手指上那枚熠亮的戒指吸引了目光,許晴歡眼睛輕輕的眨動了下。 雖然動作很小,但白皓維沒有遺漏,驚喜的將她的手抬到她眼前。 「你還記得嗎?這是我們的結婚戒指,是我們一起去挑選的。」他把自己戴著婚戒的手也一起舉到她面前。 她又眨了眨眼,垂下眼,怔怔的注視著那兩枚璀亮耀眼的銀白色戒指。 「你想起來了嗎?我們還請珠寶店在戒指內圈刻上對方的一個字,你看。」他脫下自己的戒指,讓她看清內側裡刻著的那個字。「我的這枚刻著你的名字歡,你的則是刻著我的宣。」他握著她的手,想取下她的戒指讓她看。 意外的,她竟曲起手指不讓他拿下。 他怔愕,激動的望住她,欣喜的迭聲問:「晴歡、晴歡,你想起來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接著定定的注視著他好久,久到他覺得仿佛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突然,好像有道光束投入她闃黯的眼瞳裡,他看到她的眼裡漸漸凝聚了一絲光彩,不再是空洞無神。 「晴歡!」他欣喜萬分,眼裡氤氳著一股熱氣。 她的唇瓣輕輕動了動,然後緩緩開口,「你是……誰?」 「我真的是費淩宣。」 白皓維已經快說破了嘴,但許晴歡仍然不相信。醒過來的她失去了被催眠後的那段記憶,也完全不記得費淩宣已死的事。 她的記憶停留在他們離婚的那天,她只記得他和初戀情人複合,不要她了。 「姊,他真的是姊夫。」許哲嗣也急得在一旁解釋,他將費淩宣的死,一直到他找人來催眠她,使她忘掉姊夫的事從頭仔細說了一遍。 最後連費淩霜也開口,「沒錯,事情就像哲嗣說的那樣,」她指著來探望她的葉威說:「這個人就是你在台中工作時的老闆。」 「沒錯,你當了我兩個多月的秘書。」葉威幫忙做證。 然而看他們說得信誓旦旦,好像煞有其事的模樣,她自己卻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許晴歡還是半信半疑。 因此,晚上根本不讓白皓維爬上她的床,更不准他碰她,即使是手都不行。 她腦袋很混亂,只記得那天她跟淩宣離了婚,怎麼睡了一覺起來,世界就全變了樣——淩宣死了,她則被催眠忘記了他,並和哲嗣搬到台中住,然後淩宣又復活了,變成另一個人,接著她和他相戀,然後看了相簿又崩潰。 這些都是他們說的,她完全不記得,事情離奇得像假的一樣,讓她很難完全相信。 「晴歡,為什麼你不相信我真的是淩宣?」早上一起吃早餐時,白皓維幽怨的問。 「這很簡單呀,你那張臉根本不是淩宣的臉。」一個陌生人突然告訴她,他就是她的丈夫費淩宣,別說是她,其他人也很難置信吧。 「我跟你解釋過了,我的靈魂在手術時進到了白皓維的身體裡,所以就變成他了。」 她看了看他,然後輕皺了下眉。「我不喜歡你那張臉。」 「為什麼?」 「難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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