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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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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行不行?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滴酒都不能沾的。”午餐時間是屬於他和晴歡的談情時間,他實在不想去吃那種無聊的應酬飯。 “那幾個大老闆都有收藏你的畫,難得有這個機會,能親眼見見你這位揚名國際的大畫家,他們都很期待,你去露個面就好,我保證不會讓你喝到一滴酒。”見他還是一臉為難,一副不想去的表情,葉威好聲好氣的勸說。 “其實我之前已經替你拒絕了幾次,但這次是王董事長親自打電話來邀請的,你也知道王董在商界的份量,他老人家都開口了,我若是再推掉,那等於是不給他這個面子,你就勉為其難去這一次就好,當是幫我一個忙吧。” 他都低聲下氣了,白皓維也不好再拒絕,只好犧牲今天的午餐約會了。 因此中午時,只有許晴歡自己一個人來到頂樓用餐。白皓維在和葉威離開時,已知會過她,並事先將微波好的便當放到野餐桌上。 但來到頂樓,她並沒有去動擱在桌上的便當,而是先低頭拆著她從辦公室帶上來的盒子,這是快十二點時,快遞公司送到公司給她的東西。 盒子外頭完全沒有署名是誰寄來的,她本來以為是弟弟從國外寄來的,但這是國內快遞,所以應該不是他。 拆開包裝後,她打開盒子,瞬間有個東西從裡面彈了出來,嚇得她鬆手,盒子掉到地上,仔細一看,是個整人的玩具蛇頭,但那蛇頭卻被淋滿了鮮紅色的液體,如今那汁液濺得到處都是,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有些還噴到了她身上那套鐵灰色的套裝上。 她蹙擰黛眉,瞪著衣服上那看起來像血跡的液體,想了下,伸手輕抹濺到桌面上的液體,拿到鼻間輕嗅了下。 不是血,好像是紅墨水之類的。 撿回盒子,她低頭想找是誰寄這種惡劣的東西來給她,果然在裡頭發現了一張紙,上頭寫著—— 明天是最後一天,你若再不離開白皓維,這些紅墨水將變成是你的血。 看完後,許晴歡想起昨晚那通恐嚇電話。 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但她對恐嚇的人絲毫沒有頭緒,心付著等下班後再問問白皓維,也許他會知道是誰做的。 不過這天,一直到下班時間,白皓維都沒有回公司,他被那幾個大老闆給纏住了,能見到他這位鼎鼎大名的畫家,大家都很熱情,於是吃完了午餐,他又被拖去看那些大老闆的收藏品,一直應酬到深夜才回到家。 他仍虛弱的身體禁不住這樣的勞累,回去後,往床上一躺,原想著要打電話給她時,卻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而一直在等他打電話來的許晴歡,因為一直等不到他的電話,這夜失眠了。 “他發燒了!要不要緊,有看過醫生了嗎?” 早上一直等不到白皓維過來接她一起去上班,許晴歡終於忍不住打了通電話給他,但接電話的人卻是崔伊。 “我正要帶維去看醫生,沒空再跟你多說話。” “那……”她還想再問些什麼,話筒裡已傳來斷線的聲音,愣愣的看著電話須臾,才將話筒掛上。 她很擔心他,很想過去看他,卻直到現在才發現,她竟然不知道白皓維住在哪裡。 上班時她一直分神的瞪著手機,很想打去問問他的情況,可是又怕會吵到他,他應該看完醫生,也許已經在休息,若是吵醒他就不好了。 算了,還是等中午再打好了,中午他總要起來吃飯——啊,對了,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替他準備午餐,萬一他帶白皓維回去後就離開了,忘了要替他買午餐該怎麼辦?那他豈不是要餓肚子了。 下行,她還是打電話去確定一下。 才這麼想,她立刻撥了通電話給白皓維。 “喂,皓維——” “我不是維,他在睡覺。”話筒裡傳來崔伊那帶著洋腔的中文。 “他去看醫生回來了嗎?現在情況怎麼樣,還在發燒嗎?”她心急的迭聲問。 “他的事用不著你管,我會照顧他,你不要再打來了!”崔伊不客氣的說完,便掛斷電話。 緊握著手機的許晴歡,眉心微擰。她再遲鈍也感受到了崔伊似乎很討厭她,是為了上次她不肯答應他勸皓維跟他回美國的事吧,所以他才對她這麼不友善。 但她真的很擔心皓維,想起有一次在餐廳吃飯時,他痛到臉色發白彎下腰的情形,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不行,她要去看看他,可她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忽然看見葉威從辦公室定出來,想到什麼,她趕緊走過去。 “總經理,我有件事想請問你。” “什麼事?” 許哲嗣急壞了,因為從他八點下飛機回到家,便一直找不到姊姊。 而她的手機也一直是關機中打不通。 等到十點,他急得沖到佳鮮去找人,但這麼晚佳鮮的人早已都下班了,只剩警衛。 他連忙打給葉威,但他的電話沒人接聽,讓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對了,她會不會是出去約會了?他記得前幾天電話裡,姊姊說等他回來,要介紹一個同事給他認識。 當時他問是男的還是女的,姊姊說是男的。 她那時候的語氣,就像多年前她第一次帶費淩宣回來給他看時那樣,有些害羞又有些高興。 這麼一想,許哲嗣決定先回家再等等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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