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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他橫抱起她走向床榻,春宵一刻值千金,雖說兩人早已度過洞房花燭夜,但今晚是他們的大喜之日,意義不同。

  芙蓉帳裡春色無邊,繾綣纏綿的兩人密密纏抱在一起,就連氣息都交織在一塊,分不清彼此。

  兩人歡度一宿的春宵後,最後滿足的相擁而眠。

  破曉時分,羅帳裡陡地傳來一聲痛楚的嘶吼——“不,我不相信——”

  睡在衛旭塵身側的羅笙雲被驚醒,搖醒似是陷入夢魘裡的夫君。

  “怎麼了,是不是作惡夢了?”

  他睜開眼,神情迷茫的呆望著她片刻,緩緩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臉龐,眼裡似是閃動著隱隱的淚光,沙啞的嗓音流露出一抹痛。

  “我夢見……你死了!”

  “那只是夢。”她安慰他。

  那個夢真實得就恍若是真的,他的胸口還隱隱抽痛著,他將她緊緊摟進懷裡,須臾,待情緒稍稍平復下來,他將夢裡所見的事告訴她。

  “我夢見東城船場發生大火,將整個船場燒毀,我趕著過去處理,那天你正好去上香不在府裡,我交代羅芊雲將此事告訴你後便離開。沒想到幾日後我回府時,羅芊雲卻告訴我你與人私通,已畏罪自縊,而與你勾通的人則是喜來,他在事發後逃走了。”

  聽見他所說,羅笙雲愣住了,他這夢……莫非是前生的事?!在她被羅芊雲絞殺後,她竟將她偽裝成畏罪自縊?

  衛旭塵接著再說:“我趕去船場那日,喜來因他母親重病,遂沒同我前去。但我不相信你會背著我與喜來私通,我命人抓回喜來卻未果,直到他被人發現與他母親在一片林子裡上吊身亡。”

  羅笙雲聽到此,脫口而出,“定是羅芊雲為了滅口,派人去殺了他們母子,然後再將兩人偽裝成上吊自盡的模樣。”

  她推測,前生因她不曾拒絕過他,是以他不曾花費大半年的時間巡視各個船場,自然也不曾發覺東城船場的事。

  怕是張之儀與陶修庭為了掩飾東城船場的事,遂一把火將之燒了個精光,湮滅證據。

  而今世他為了逃避她,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在各個船場之間來往奔波,因此才察覺了東城船場的事,而眼見他起疑的張之儀與陶修庭,索性狠下心來,合謀想殺他奪產。

  “……還好只是夢,你沒事。”他不知為何會作這種夢,這夢看起來就宛若她曾提起過的那個夢的後續。

  “嗯,沒事了,睡吧。”

  如今惡夢已過,她相信,自己與他這一世應能幸福的廝守一生了。

  後記:成長

  這本書是描述女主角死後重生的故事,重生的故事一般而言分為幾種——一種是時光倒流,重回數年前的自己;另一種是借屍還魂,魂魄重生到另一個人身上,像是阿彌的以前寫的《嬌妻限定》屬於這一類。

  阿彌覺得穿越其實也算是一種重生,魂魄穿越時空,附到另一個人身上,屬於借屍還魂的重生。

  這本書屬於時光倒流,尤笙笙重回到剛與衛旭塵相識的那一年,為了避免慘死的命運,她做了很多努力,因此扭轉了命運。

  西方有首民謠很有趣,內容是——

  丟了一個釘子,壞了一隻蹄鐵。
  壞了一隻蹄鐵,折了一匹戰馬。
  折了一匹戰馬,傷了一位騎士。
  傷了一位騎士,輸了一場戰役。
  輸了一場戰役,亡了一個帝國。

  意指一些微小的事情,都可能造成巨大的後果與影響,這跟蝴蝶效應的理論是相同的。但我們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能在事後放放馬後炮,在真正事情發生的當下,我們都是渾然不覺的。

  就像尤笙笙,在故事進行時也一直渾然不覺,不知自己做的一些事早已暗暗改變了命運的軌跡,直到事後回想起來才知道。

  人生就宛如一條無法逆流的河水,只會一直往前流,無法回頭後退,很多事情在事過境遷後回過頭去看,也許會發現留下了很多遺憾,但也不用太傷感,因為那些都是我們成長的土壤,經過各種挫折的歷練,我們才會越來越成熟。

  最後再分享一則朋友轉寄的小故事:

  某人買了一壇好酒放在院子裡,第二天他發現酒少了五分之一,他便在酒桶上貼了張“不許偷酒”的字條。

  結果第三天酒又少了五分之二,他又貼了張紙條寫“偷酒者重罰”,結果酒仍是被偷了。

  有朋友建議他,“你在酒罈上貼尿桶,看誰還敢喝?”

  結果第五天酒罈竟滿了,裡頭全是尿,他哭了。

  第六天,他在酒罈子上重新貼上“不許偷酒”的紙條。

  翌日,很多人都哭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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