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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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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的話一問怔住了,抬起被淚水浸得模糊的雙眼,喃喃回答,“……沒有、我沒有親眼看見你,是她說的……” 他心忖若她是真為這個惡夢而不肯接受他,那麼便須解開這個心結,因此刻意再引導她,“那也許是有人在騙你。” 她雙眼驀然一亮,“對,我怎麼沒想到呢,也許是她騙了我,所以才不讓我去見你,可是……為什麼當時喜來要那麼說?”她旋即又困惑的提出疑問。 聽她提起喜來,他眉頭不自覺攏起,“你還夢見喜來?” “就是他誣陷我……”提及喜來,尤笙笙仿佛被什麼觸動了,整個人從前世的回憶中清醒過來。她理了理思緒,撫平适才失控的心緒後,提醒他,“你要小心喜來,表少爺常差人送東西過去給他娘。” “你連之儀和喜來的娘都夢見了?”她夢見的人還真多。 “這不是夢,是我親眼所見。”尤笙笙將過年那時隨蘭兒到喜來家的事告訴他。當時發現這件事,她隱隱覺得不對勁,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他,可在今日之前,她都沒能再見到他,此事便這樣擱下了。 衛旭塵微一沉吟,將此事暫且先拋到一旁,此刻他比較在意兩人現下的姿勢。 他抱著她,她則坐在他懷裡,兩隻手還抓著他的衣襟,他覺得這時候似乎應當做些什麼才是,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後,他覆上她的唇。 這次他吻得小心翼翼,怕碰壞了她,異常溫柔,仿佛在品嘗極品佳餚,緩緩的吮吻著她。 她陷溺在他的溫柔裡,所有偽裝出來的淡漠此刻全都退去,深埋在心裡的情愫猶如春芽般難以抑制的瘋長了起來,迅速淹沒她的心。 她遺忘了前世的不幸,回到了與他情投意合那時,兩人吻得纏綿,緊緊擁抱在一起的身子親昵的磨蹭著彼此,想再渴求更深一層的撫慰。 兩人身上的衣衫在不知不覺間一件件落下,纏抱在一塊捨不得分離的身子,眷戀的需索著彼此…… 他的唇吻遍她的嬌軀,在她身上烙印下一道道獨屬於自己的氣息。 芙蓉帳裡傳來粗濁的喘息聲與陣陣嬌吟聲…… *** 翌晨,尤笙笙不想睜開眼,繼續裝睡,想等衛旭塵離開再起身。 他側躺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先是用拇指磨蹭著她的粉唇,然後張嘴含住她白玉般的耳垂,細細齧咬起來。 她雙頰泛起紅暈,裝不下去了,只好張開眼,輕輕推了推他,“別鬧了。” 他捧住她的臉,寵溺的望著她,“捨得醒了?” 她有些害臊,將臉藏在被窩裡,衛旭塵將她連人帶著被褥一塊摟進懷裡。 經過昨晚,她已是他的人了,他心裡有股前所未有的滿足,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說道:“我沒辦法取消與羅家的婚事,但待她過門後,我會稟明奶奶,迎你為平妻,身分上雖仍比不得她,但以後你也是我的妻子,不再是妾。” 聞言,她吃驚的從被褥探出了臉,訝異的脫口問道:“為什麼?” “你不是不願為妾?如此一來,以後你便不算是妾了。”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娶羅芊雲,但表舅當年曾救過他,且這樁婚事牽扯到衛、羅兩家的利益,不是他能任性而為,他所能做主的便是將她抬為平妻,只是這事怕還得費不少唇舌說服奶奶。 知他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已是十分不容易,尤笙笙心下動容,張嘴卻說:“我會被你害死。” “我怎麼會害死你?”衛旭塵皺起眉,他為她費盡心思,她不感謝他也就罷了,竟然還埋怨起他。 “你不該對我這麼好。”這簡直就是讓她沉溺在他的寵愛中,最後不再掙扎,一步步走向與前世相同的命運。 他又惱又不解,“你這腦袋瓜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盡說些他無法明白的話,先前因為一個惡夢她便拒他於千里,現下又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想著要怎麼做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她的語氣幽深。 前世那樣的下場令她恐懼,她千方百計想掙脫那樣的命運,可繞來轉去,仍是又回到了命運的桎梏裡,就宛如被關在鳥籠裡的鳥兒,被可恨的命運擺佈著,無法自由。 “你該不會真相信了那夢裡的事吧?”衛旭塵無法理解她為何會被一個夢給嚇成這般,他想同她好好說個清楚,以驅除她的心結,“那惡夢全是假的,不會成真,你不要疑神疑鬼。你不會死,會好好的活著,我更不可能命人殺你。” 她知道他不會相信她所說,若非這是親自經歷,只怕她也無法輕易相信。她不再說什麼,只提醒他,“你不要太相信喜來,提防著他一點。” “這事我有分寸。” 他將她拉進懷裡,啄吻著她的唇,再重溫了一遍昨晚的纏綿,直到過了晌午才出房門。 見到孫兒眼角眉梢都染著歡悅的笑意,開心的攜著尤笙笙來請安,衛太夫人看得出孫兒確實是很喜愛那丫頭,昨晚的事她沒做錯。 她接過尤笙笙奉上的茶,訓斥了她幾句,“以後你要安分守已服侍少爺,別再生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若是膽敢再給少爺氣受,我可饒不了你。” “是。”尤笙笙恭敬的應了聲。 衛太夫人又再叮囑幾句,兩人才離開。 衛旭塵興匆匆帶著她去乘坐他建造的那艘船。 船隻平穩的航行在水面上,他從後方環抱著她,清風拂面,他在她耳邊詳細為她解說。 望著水天一色的美景,她的心胸也開闊起來,含笑依偎著他,暫時把所有的煩惱全都拋諸腦後。 兩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化成一縷縷的柔情,逸散在天地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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