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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是。」

  桌上一份辭呈被捏皺了,又再攤開來,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看個仔細,想從中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奈何那短短的一行字,除了表明辭意之外,什麼都沒有寫。

  他要瘋了,如果再找不到朱照曦,他真的會瘋掉!

  明明前一天下班前都還好好的,看不出異樣,為什麼到了第二天,就再也見不到她,只收到她用快遞寄來的這份辭呈?

  這半個月來,她的手機從關機狀態到變成空號。到她家去找人,附近鄰居卻說她們連夜離開了。

  她究竟到哪去了?為什麼會連告訴他一聲都沒?!

  叩叩!有人輕敲了下門板,推門而入。

  甘爾瑞陰鵝的黑眸瞪向擅自進入他辦公室的人。「我不是交代了不准任何人進來煩我?」

  「我再不進來煩你,公司就要停擺了,」江逸平走到他桌前,指著那疊堆得像座小山的公文,「你桌上這些東西再不批的話,公司所有事情都沒辦法進行,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道陽建設就要準備關門大吉了!」

  睨了他一眼,甘爾瑞悶悶的拿起那疊公文,看也不看的一一落款簽名。

  半晌,簽完後,他冷嗓道:「都簽好了,拿去吧。」

  江逸平沒接過公文,反而拉了張椅子坐下,「爾瑞,我從來沒看過你這樣,就是當年施淑媛甩了你,你都沒這麼沮喪消沉過。」

  面對好友,甘爾瑞撫額,語音低切的開口。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她。她什麼都沒說就突然消失不見,我快受不了了,就像不能呼吸了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什麼都沒說就走?我對她而言到底算什麼?她怎麼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江逸平很意外,才幾個月而已,爾瑞的感情竟已用得這麼深,見他如此痛苦,他也有些不忍。「照曦不是這樣的人,我想一定有什麼原因的,或許是她媽媽突然生了重病?」

  「這大大小小的醫院我都打聽過了,根本沒有她母親就診的紀錄。」這點他早就想過了。

  「那……」江逸平低眸尋思,忽地想到一事,「你最近有沒有跟淑媛發生什麼事?」

  「你指的是什麼?」

  「呃……淑媛知道了你跟照曦在交往的事。」

  「那又怎樣?」

  「淑媛的個性你也知道,她一向好強,想要的非要得到手不可。」

  甘爾瑞霍地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她逼走了照曦?!」

  「這我就不確定了,你不妨向淑媛探探口風。」朱照曦離開後,施淑媛來公司來得更勤了,簡直把自己當成是董事長夫人。

  甘爾瑞閉眸,回想著朱照曦離開的前一夜,他做了什麼。

  那晚,爾謙說有事要跟他商量,要過去他那裡談,所以下班後,照曦才沒有跟他一道回家。

  當時爾謙似乎很苦惱,到他那裡一直喝酒,他也陪著喝了幾杯。最後……他醉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的酒量一向不錯,那天怎麼才喝沒幾杯,就醉得不省人事?莫非……酒裡有人動了手腳?

  「該死的。」

  見他臉色一沉,匆匆往外走,江逸平忙問:「爾瑞,你想到什麼了?」

  「我去找爾謙。」

  第十章

  「稟報夫人,大少爺、二少爺回來了。」

  「嗯。」風情萬種的甘夫人輕栘蓮步,從二樓下來,杏眸輕掃兩個兒子,柔婉優雅的嗓音輕啟。

  「聽說你們兩個打架了?」

  「嗯。」甘爾瑞坦承不諱。

  「怎麼回事,為什麼打架?」

  「媽問他,看他幹了什麼好事!」甘爾瑞冷著臉道。不久前,他找上爾謙,逼問出事情的原委後,他氣得狠揍了他幾拳,爾謙也許是因為心中有愧吧,所以只敢躲,不怎麼敢還手。

  甘夫人杏眸立即移到二兒子身上,發現他嘴角有些破皮。

  「老二,你做了什麼,讓爾瑞這麼生氣?」

  甘爾謙沉默著不答腔。

  甘夫人語氣還是一派的甜婉,「爾謙,沒聽到媽說的話嗎?需要我拿擴音機在你耳朵旁重述一遍嗎?」

  深知母親不是隨口說說,甘爾謙一臉不情願的抬起頭說:「因為我應淑媛的要求,配合她演了一齣戲給某個人看。」當時他不曉得老大對那女人已經動情,倘若事先知道,他發誓絕不會答應施淑媛的要求。

  「哪個人?」甘夫人旋即恍然大悟。「該不會是朱特助吧?所以她才會連夜搬走?」

  「媽怎麼知道她的事?」甘爾瑞疑惑的問。

  她忍不住得意的笑道:「呵,你以為媽是誰?我可是素來就有神算女諸葛之稱哦,只要我想,世界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我還曉得,這個朱特助是你的心上人對吧?聽說你為了找她,這半個月來公司的事也不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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