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侯門寵媳二三事 | 上頁 下頁 |
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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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您從後門走,我讓虎子駕了馬車在那裡接應咱們。”她來到靜室前已藉故把其他的侍婢都遣走,以免她們遭到連累。 青兒拉著自家主子疾步往後門而去,那磨墨的侍婢也趕緊跟著她們離開, 那些侍衛很快到後院,見一輛馬車疾馳而去,立刻招呼其他的人牽來馬匹,上馬追趕而去。 待他們走遠,白蘊惜和青兒才從一旁的樹叢後頭出來。 “虎子能逃得了嗎?”白蘊惜面露憂色問道。适才情勢緊急,青兒怕她被那些侍衛追上,最後沒讓她坐上馬車,而是讓虎子駕車引開他們。 “夫人別擔心,虎子他機靈得很,雖然打不過那些侍衛,但要逃的話還是不問題。”青兒嘴上雖這麼說,但心下還是不免擔憂,“眼下情勢不明,侯爺又不在城裡,夫人,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磨墨的侍婢這時出聲提議,“夫人,奴婢家就在附近,夫人若不嫌棄的話,要不要先去奴婢家裡暫時避避?” 青兒聞言應了聲,“夫人,這會咱們也沒地方可躲,不如就去巧麗家避一避。” 白蘊惜正要回答,久久那稚氣的嗓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 “白蘊惜,你還剩下一枚錦囊還未用,可要現在給你?” 她一怔,不知久久為何會在這時突然提起錦囊的事,往旁走了兩步避開青兒和巧麗,低聲問道:“為何這時要用錦囊?” 久久沒多做解釋,只回了句,“我不會害你,你聽我的便是。”這是她扭轉命運的最後關卡,最後一枚錦囊自然得用在這時。 白蘊惜心忖久久定是有什麼用意,也沒多猶豫便答應了聲。下一瞬,她的掌心裡便多了枚銀白的錦囊。 她用袖子遮掩著,取出錦囊裡那枚拇指大小的竹簡垂目一看,見上頭只寫了兩個字:內奸。 她心下一驚,抬眸覷向青兒與那名叫巧麗的侍婢。 這竹簡上的意思難道是指,她們兩人之間有一人是內奸。 白蘊惜心道青兒打小跟著她,又特地趕來報訊,還讓虎子引開追兵,內奸不可能是青兒,那麼就是另外一人了。 “請夫人趕緊隨奴婢來吧,免得那些人再回頭追過來。”巧麗催促道。 緊握著竹簡,白蘊惜不動聲色的輕點螓首,“那你在前頭帶路吧。” “好。”巧麗應了聲,走往附近的一條小徑為她引路。 白蘊惜深吸了口氣,收起竹簡,跟在她身邊,兩眼不時留意著四下,須臾,覷見不遠處有塊石頭,她飛快的走過去抬起來,猛不防朝巧麗的後腦杓砸去。 “啊——”巧麗慘叫一聲,沒防備的被她給砸得跌撲在地上。 青兒見狀,驚愕地瞪住自家主子。 “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白蘊惜鎮定的吩咐道,“她是內奸,快把她抓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傷人,拿著石塊的手還在隱隱顫抖著。 “什麼?”青兒聞言一怔,眼下情勢危急,一時也顧不得多問,下意識便依從主子的吩咐上前將巧麗給抓住。 巧麗被砸得頭破血流,掙扎著叫屈,“夫人,您冤枉奴婢了,奴婢對您忠心耿耿,怎麼會是內奸呢?” “是啊,夫人,您怎麼會說巧麗是內奸?”青兒也納悶的看著自家主子,不明白她是何以會認定巧麗是內奸。 白蘊惜面色凝凝的質問她,“那你為何手裡藏著尖銳的石塊,沿路在樹上刻下記號?”她指著旁邊不遠處的一株樹幹,就在方才被巧麗拿著尖石畫下了一道記號。 沿途她已留意到巧麗暗中在好幾株樹上都刻下這樣的記號。 聽見主子這麼說,青兒登時扳開巧麗的手,找到她藏在手心裡的那塊尖銳的石塊。 巧麗面露驚慌的辯解,那是奴婢不小心畫的,奴婢、奴婢一緊張就會在樹上亂畫。” 證據擺在眼前,青兒壓根就不信她的話,怒斥,“你還敢抗辯!你暗中刻下記號,是不是想通知那些人來抓夫人?你說,是誰收買了你來害夫人?” 白蘊惜冷靜的出聲,“青兒,先別多說了,你捂住她的嘴,那些人若是抓不到我,只怕是會再回頭找來,咱們先把她拖到樹林裡藏好,再問其他的。” “好。”被主子一提醒,青兒趕緊和自家主子反剪著巧麗的雙手,隨手從地上撿來一塊大小剛好的石頭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叫出聲,接著將她拽到一旁的樹林裡藏起來。 青兒解開腰帶將巧麗捆綁起來,而後在白蘊惜交代下順著小徑沿途再做下幾處的記號,再回去。 沒等太久,就有人騎馬追了過來。 藏在樹林裡的青兒聽見一陣馬蹄聲,證實了主子的懷疑沒有錯,巧麗果真與人勾結出賣了主子。 待馬蹄聲遠走,青兒抬手重重的搧了她一巴掌,罵道,“夫人待咱們這些下人一向很寬厚,你這沒良心的居然背叛夫人出賣她,你這心莫不是黑的!” 破堵著嘴的巧麗的不能出聲,心知已被主子發現這事,她懊悔的流著淚,跪在白蘊惜跟前磕頭求饒。 白蘊惜歎息一聲,徐徐啟口,“你做下這種背主之事,縱使我饒了你,侯爺也饒不了你,但若你老實告訴我是誰收買了你,我或可替你向侯爺求情,讓他免你一死。” 巧麗激動的點頭唔唔叫著,答應說出那人。 白蘊惜示意青兒拿走堵著她嘴的石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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