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福晉攢錢不要命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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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古墓,你可是親口說要與我結為夫妻。” “那時我是說倘若咱們出不來。” 永玹斂去笑意,眸光憂傷的注視著她,緩緩啟口,“倘若你當真不想嫁給我……我可進宮去向皇上請罪,求皇上收回聖命。” 拂春想起兩人在古墓裡共患難的情景,又見他似乎很難過,不暇細想便脫口道:“我又沒說不嫁你。”說完,她有些害臊的嗔了句,“不同你說了,我回去了。”掉頭便跑了出去。 他也沒追上去,站在原地看著她越來越小的身影,嘴角緩緩揚起,而且越揚越髙. 他不會告訴她,這樁婚事早在幾年前他就向皇上求來了,那是某一次替皇上辦事,他辦得極好,皇上問他想要什麼賞賜,他求了一件事—— “臣想求皇上將瓜爾佳拂春許配給臣為妻。” “拂春不是常德家的那丫頭嗎,朕記得她似乎還是個小丫頭,尚未到婚配的年紀。”由於幾年前她為了她弟弟一個人打了吉勝他們幾個,這事鬧得連皇上也知曉。 “臣想求的是,等過幾年她長大後,請皇上將她指給臣為妻。”他知道她才十二,年紀還太小,不過他可以等。 “原來你這小子早早就瞧上了人家,還想提前將她給訂下來。” “請皇上成全。” “好吧,朕就答應你,日後將她指給你。” 今日他進宮,向皇上請旨賜婚,皇上還笑話了他一頓。 “朕還想著你若再不來請旨,便要將她指給別人了。” 是啊,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如願以償,將他的拂春給娶進門了。 “永玹,我再敬你一杯,恭喜你即將大婚。”吉勝已喝得半醉,滿臉通紅,拿著酒壺走過來,來到他面前時,腳步不穩的踉蹌了下。 永玹扶住他,勸道:“你醉了,別再喝了。”今日幾位好友相邀,提前祝賀他大婚,吉勝一來便猛灌著酒,已連飲三壺酒。 “我沒醉,皇上賜婚,讓你迎娶拂春為妻,這麼大的喜事,你怎麼也要把這毒酒給幹了。”吉勝的一雙醉眼狠狠瞠著他,硬是將酒壺塞到他手中,要他喝。 永玹拿走酒壺擱在桌上,“你醉成這般,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見他不喝,吉勝抬手一揮,將那壺酒砸碎,朝他吼道:“你不喝是不是瞧不起我?我早知道你同我一樣,對拂春懷著那種心思,我娶不到她,讓你娶到了,你很得意是不是?” 見狀,文碩與平康相覷一眼,擔心吉勝鬧起來,也過來相勸。 “吉勝,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我沒醉!今天永玹若不把酒給我喝光,我同他沒完!” “吉勝,咱們今兒個是來祝賀永玹即將大婚,別鬧了,看看你都醉成什麼樣子了,盡說著渾話,我送你回府。”文碩拽著吉勝的手臂,將他往外拉。 吉勝甩不開他的手,被拖著往外走,但仍不甘心的回頭朝永玹吼道:“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贏了我,娶到她了……” “永玹,吉勝這是醉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別往心裡去。”文碩連忙替吉勝解釋,以免永玹心生芥蒂,說完,他便與幾名隨從匆匆從將吉勝扶出包間,往樓下走去,以免吉勝再口沒遮攔,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吉勝對拂春懷著什麼心思他是知情的,但是他沒想到原來永玹也是,他們幾人是一塊長大的好友,他不希望為了一個女人,壞了幾人之間的情分。 平康也替吉勝緩頰道:“吉勝這小子一喝醉就胡言亂語,你別把他的話當真。” 永玹斟了杯酒,啜了口,溫聲道:“我沒在意。我們四個人是一起長女的,我還不瞭解吉勝的性子嗎?只不過這次,在意的怕是他。” 吉勝無法給拂春的,他能給她,但他能得到拂春並不是憑空得來,為了她,他花了不少心思,府裡更是一個姬妾都沒有,只為等她。 “吉勝對拂春的心思我先前是看出來了,可我真沒想到連你也……你是什麼時候對她動了心的?”平康奇的問。 “比吉勝還早。”永玹只說了這句,其他的便不願再多說,接著他站起身,“還要籌辦婚事,我先回去了。” 平康目送他離開,永玹的心思素來藏得深,這次若非吉勝他甚至沒看出這位好友早動情了,多年來他身邊始終沒有女人,他還一度以為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毛病,原來竟是個癡情種,獨身至今只為等一人。 下一瞬他想起不久後妹妹也要出嫁的事,感慨的歎息,同樣是皇上賜婚,卻是兩樣情。 琬玉出閣前,拂春過來看她,待送琬玉出嫁後,很快也將輪到她了,她和永玹的婚期已訂下。 琬玉命丫鬟取來一套頭面首飾送給她,“拂春,你成親我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套首飾就當是我給你添妝。” 拂春接過錦盒打開一看,裡面放置了一整套用翡翠雕琢的珠鏈、耳環和簪子,有些訝異,婉拒道:“你成親,我什麼也沒送,只送給你一些我鋪子裡的胭脂水粉,這麼貴重的首飾我不能收,你還是自個兒留著吧。” “這些首飾我很多,這套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你就收下吧,咱們姊妹一場,我比你年長兩歲,就當是我這個做姊姊的送給妹妹的禮物,你若不肯收,倒要教我心裡難過。” “可是……” 琬玉不讓她再推拒,將錦盒塞到她手裡,輕咳了聲說道:“我出嫁時會用你送我的那些胭脂水粉,你出嫁時,也配戴這套首飾可好?” 最後推卻不得,拂春收下了,然而看著琬玉日漸消瘦的面容,那唇色和臉色一樣蒼白,她心裡也越發擔憂。“今日天氣不錯,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這一次琬玉沒有拒絕,“也好。” 拂春扶著琬玉走到花園,此時已是夏末初秋,天氣不冷不執,池子裡的荷花早已凋零,只剩下幾許殘枝敗葉。 琬玉站在池邊,望著那一池殘敗的枯葉,清雅的面容無喜無悲,只是輕聲道:“明年這池荷花再開時,也許我已見不到了。” 拂春聽見她這隱隱透著不祥的話,神色一變,急忙道:“不會的,琬玉,你別再胡思亂想,不只明年,後年、大後年、大大後年,以後每年荷花開時,只要你想看,我都陪你回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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