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惡女嫁皇商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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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深夜裡,忽然傳來用力拍打房門的聲響,將花清蕾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小姐、小姐,不好了,您快醒醒!」 聽出是管事張伯的聲音,語氣似乎很急切,她拿了件外衣披上,下床去開門。「張伯,發生什麼事了?」 「方才有人來說,咱們屯放藥材的倉庫著火了!」張伯一臉著急的道。 花清蕾所有的睡意全都被這消息嚇跑。「倉庫著火?嚴重嗎?」 「眼下情況如何還不清楚,一接到消息我便先趕來稟告小姐。」 她很快鎮定下來,交代道:「張伯,你先讓人備好馬車,我去換件衣裳就趕過去。」 張伯應了聲,隨即匆匆離開。 花清蕾很快地找了件衣衫穿上,便朝大門走去。 張伯已和車夫等在那裡,她坐上馬車,三人匆匆趕往倉庫。 一到倉庫,看見熊熊的烈焰伴隨著滾滾黑煙沖天而起,照亮了周遭闐暗的夜空,澄紅色的火舌吞噬了整座倉庫,附近有不少人過來幫忙提水救火,但猛烈的火勢溫度高得讓人無法再靠近,最後眾人只好退得遠遠的,避免被燒傷。 眼睜睜看著倉庫陷入火海,即將被大火燒成灰燼,花清蕾的心情就像眼前那燃燒著的怒焰一樣,沸騰翻滾。 她在人群中找到看守倉庫的一名僕役,厲色質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火是怎麼燒起來的?」倉庫每日都有派人看守值夜,如今卻燒成這樣,這看守的人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那名僕役戰戰兢兢的答道:「稟小姐,原本今晚是輪到老趙和我值夜,但老趙的孩子病了,所以沒來,今晚只有我一人,約莫子時的時候,我發現後面不知怎地突然起火,我原本想提水滅掉那團火,怎麼知道火一下子就燒得好旺,我壓根滅不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起火?」還一燒就這麼猛烈,花清蕾懷疑這根本就是有人蓄意縱火。 「這……小的也不知道。」他不敢說出他之前忽然很困,不知不覺睡著了,直到整個倉庫都燒起來時,才清醒過來,一醒來發現起火,他嚇得就往外跑,他要是不跑,就會被燒死在裡頭。 花清蕾緊鎖眉頭。倉庫燒了,裡頭的那批藥材勢必也全都付之一炬,她實在不敢想損失會有多大。 這把暗夜的惡火燒了一、兩個時辰才終於熄滅,看著已燒成灰燼的倉庫,花清蕾心情沉重的回到花宅,這時東方已微露曙光,她沒回房,而是到書房去翻查進貨的賬冊,清點這次損失了多少的藥材。 扣除掉買進藥材的成本,藥材被燒得精光無法出貨,也得對向他們訂貨的各家藥鋪給個交代,這可是雙重損失。 她看著約略統計出來的金額,突然覺得頭好痛,損失這麼大一筆錢,對花家是很大的負擔,更別說還會影響到後續建造商城的周轉資金。 正當她愁眉不展時,管事和賬房臉色難看的來到書房。 「小姐,不好了!」張伯澀澀地道。 再次聽見那句不好了,花清雷的心不由得咯登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後才問道:「張伯,又出了什麼事?」 「庫房……放在庫房裡頭的銀子都被偷光了!」張伯難掩驚慌。 「你說什麼?!」花清蕾震驚的站起身。 「咱們庫房遭竊了。」張伯再說了一次。 「庫房不是鎖著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驚愕的瞪大眼,不敢置信。張伯看向賬房,示意由賬房先生來說。 賬房先生臉色沉重的開口,「我今早經過庫房時,就見守庫房的兩名家丁倒在地上,本以為他們是睡著了,上前想責駡他們怠忽職守,怎料卻見他們頭上有傷,似是被人打昏的,緊接著我發現庫房的門大開,急忙走進裡頭,這才發現整個庫房裡的銀兩和黃金幾乎都被搬空了。」 聽畢,花清蕾提步趕往花家的庫房,進了庫房,看著裡頭原本擺放銀兩的地方空蕩蕩的,她目瞪口呆,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震怒的問道:「這是誰幹的?!把那兩個家丁叫來!」 兩名家丁很快被帶了過來,其中叫做李達的家丁先道:「那時是半夜,我看見有可疑的人影晃過,遂追過去察看,不想竟遭人襲擊,就這麼昏了過去。」 另一人接著說道:「李達一走,我一人守在庫房門口,忽見有人過來,我正要出聲喝問是誰,不想也被人偷襲,也昏了過去。」 花清蕾再盤問幾個問題,兩人一概不知,她最後沉著臉道:「張伯,立刻派人去報官,還有,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讓我爹知道,我擔心他老人家會受不了,另外,即刻清查府裡頭所有人,看看昨晚有誰不在。」她迅速下達了一連串的指示,她懷疑庫房遭竊,極可能是內神通外鬼。 「是。」張伯領命,帶著兩名家丁離開。 她和賬房留下來清點庫房裡僅剩下的財物,發現只有三千多兩銀子,被偷走的包括黃金和那些珠寶都算在內,足有數萬兩,她面沉如水,如此巨大的損失,幾乎要讓她說不出話來。 先是倉庫被燒,接著庫房失竊,一夜之間連續發生這兩件大事,她直覺也許有所關聯,或許是同一批人所為。 但究竟是誰與花家有仇? 張管事清查花府後,發現唯獨花陽庭和他的兩名親信,以及他最寵愛的小妾不在。 調查至此,花清蕾幾乎可以肯定,是他帶人偷走了庫房的那些銀兩。 此刻她站在花陽庭住的院落裡,他的妻子孔如環正哭哭啼啼的泣訴著,「我也不知相公去了哪裡,這幾日他忙得不見人影,昨兒個中午他突然回來,帶走翠眉,然後就一去不回了。」 翠眉是她丈夫最疼的寵妾,她怨恨丈夫無情,只記得帶走那名寵妾,卻讓她獨自留在花府面對這難堪的一切。 花夫人沒為兒子做出的事反省,反而滿臉憤恨的咒駡花清蕾,「要不是你如此欺淩陽庭,我們陽庭何至於做出這種事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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