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惡女嫁皇商 | 上頁 下頁
十三


  「要不三爺想怎樣?」

  唐擎飛微微側過臉,暗示道:「你方才親了雷風。」至少可以比照一下,也該親他一下吧?

  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花清蕾仍是故意裝傻。「三爺又不是馬,怎能隨便褻瀆。」

  「我不在意,能得綾綾一吻,是我的榮幸。」他雙眸緊盯著她,叫得親昵。

  「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未出嫁,三爺可不能壞了我的名節,若是讓我心上人知道,可就不好。」她趁機表明芳心有所屬。

  「你有心上人了?!」唐擎飛仿佛被人甩了一巴掌,一臉錯愕。

  「嗯。」花清蕾輕點螓首,看見他驚愕的神情,她有些不忍,別開了眼神。

  「是誰?」他沉聲追問,俊美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住笑意。

  「這……不方便告訴三爺。」她原以為他頂多只是會感到有些失望,沒想到他的臉色會一下子變得這麼難看,就好像她背叛了他似的。

  唐擎飛驀地聯想到一個人,質問:「難道是李君濤?」

  見他竟一下子就猜到了,她一時不知該不該回答他。

  「我說過此人心術不正,他不是你的良配。」若不是理智還在,他真想不顧一切的抱著她,大聲宣示,除了他,她不許喜歡任何人。

  花清蕾神色淡淡的開口說:「這只是三爺個人的看法,適不適合……我自己清楚。」或許李君濤在家世上不如他,可其他方面,唐擎飛這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壓根不能跟他比。

  一把怒火在唐擎飛心口翻騰,讓他氣惱得口不擇言罵道:「該死的,那個李君濤哪裡好了,你是瞎了狗眼嗎?竟然看上那種偽君子!」

  她冷下臉。「請三爺自重,別以自己的好惡惡意批評別人。」

  「我沒有惡意批評他,李君濤本來就是個陰險卑鄙的偽君子,你不要被他虛偽的嘴臉給騙了。」

  「三爺上次說他城府極深,現在又罵他陰險卑鄙,他究竟是做了什麼得罪了三爺,讓三爺這麼恨他?」

  唐擎飛原是不想在背後如此道人是非,但此刻他怒火燒心,再也顧不得風度。

  「三年前,李君濤覬覦他未婚妻陳氏的家產,與她一位族兄合謀設下陷阱坑害了陳家,陳家因此傾家蕩產,陳父因而活活氣死,陳家的家產幾乎半數全都落入李君濤手裡。陳家衰敗後,他看不上陳家,暗示陳家主動解除婚約,他的未婚妻羞怒之下一病不起,最後抑鬱而終。」

  由於這事是發生在鄒縣,鄒縣離青水城有四日路程,且此事李君濤本人並未出面,只隱於背後,就連知悉此事的鄒縣人都不多。

  他是因為兩年前去鄒縣訪友,恰巧朋友與那個和李君濤合謀之人是表親,才會得知內情。

  「這事三爺是由何得知?」花清蕾來到青水城四年多,並未聽過這種傳聞,且若真有此事,她爹沒道理不知道,但她從未聽爹提起。

  「一位朋友那裡。」

  聽他也只是從朋友那裡聽說,她覺得此事未必是真,不由得替李君濤辯解道:「這種以訛傳訛的事,未必可信,我勸三爺還是別道聽塗說。」

  「你不信我說的話?」

  「這世上不實的傳言多得是,若都盡信豈不愚蠢。」她表明了態度。

  她相信李君濤,卻不信他?唐擎飛仿佛被逼著硬生生吞下黃連,滿嘴發苦。花清蕾有些難以承受他朝她投來的那抹沉怒受傷的眼神,好似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她覺得男女感情這種事必須你情我願,強求不來,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沉吟了下,她決定快刀斬亂麻。「多謝三爺教我騎馬,不過,還望三爺以後別再來找我,免得引人誤會。」

  唐擎飛原本就難看的臉色,在聽了她的話後變得更加陰沉。

  唐府——

  一早,正在清掃庭院落葉的兩名婢女見到一名男子跨過月洞門走過來,屈膝福了個身。「見過三爺。」

  「嗯。」唐擎飛容色僬悴的抬了抬手,越過她們走進裡面的院落,進到屋裡,望見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一名五十餘歲婦人,他上前問安,「娘。」

  唐家家教甚嚴,規定家中子弟必須早晚向父母請安,不過唐老爺數年前已經過世,如今只剩夫人還健在。

  唐夫人瞅了氣色不佳的兒子一眼。「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嗯,是沒怎麼睡好。」他懶懶的應了聲。

  「可是身子哪兒不適?」她關心的詢問。

  「不是。」

  唐擎飛活到這麼大,素來都是沾了枕便能一夜好睡,昨晚還是頭一回在床榻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可他就是怎麼也無法平撫紛亂的心緒。

  「怎麼垂頭喪氣的?」由於他上頭有兩個能幹的兄長頂著,所以唐夫人對小兒子也沒太多要求,平日總由著他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只要他不為非作歹即可。兒子雖然性子放蕩,但凡事都知道有個分寸,不會做得太過,因此還頗讓她放心,此刻見他無精打采的模樣,倒是有些訝異。

  「……沒什麼。」雖是母子,但感情這種私密的事,他難以啟齒。

  「你昨日不是興匆匆說要到城外去騎馬,昨晚回來時我見你臉色就不太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昨晚他大哥、二哥也在,她才沒多問。

  唐擎飛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娘,若您有女兒,讓您挑女婿的話,您會挑李君濤嗎?」他想知道是不是只有他對李君濤有偏見。

  唐夫人聽了小兒子這番假設的問題,心忖能讓他如此沮喪的原因,怕是與李君禱脫不了關係,沉吟了會,答道:「不會。」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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