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大齡肥妃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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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王爺心意已決,樓昭也不好再反對,退下去傳令。 樓昭離開後,文靈菲擔憂他的身子也勸道:“王爺受了很重的內傷,最好能靜養一段日子,才不會落下病根,此刻上路,路上顛簸,只怕對王爺的傷勢不好。” “大婚前我已吩咐一部分官員先行前往饒江做安排,此番為了我受傷的事又耽擱了好幾日,如今那些官員全都等著我前去,我在此地多停留一日,他們便要空耗一天,這對朝廷和百姓都不是好事。”閻玖央解釋道。 聽了他這番話,她不由得對他生起敬意,他是打從心裡想為百姓做事,不像那些只出一張嘴的官員。想起先前馬車翻覆時,他沒置她於不顧,還用自個兒的身子護住她,不禁心有所感地說:“王爺是個好官,能嫁給王爺為妻是我的榮幸。” 她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打入了閣玫央的心,令他動容,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覆上她的唇,細細吻著她,他吻得很輕很柔,充滿了憐惜。 她先是怔愣了會兒,接著便依著他上回所教,響應著他的吻。 他明明吻得很輕,她心頭卻顫動了起來,她雙手攀著他的頸子,整個人彷佛泡在暖泉裡,又暖又酥。 再有兩日他們便可抵達潮州。 這天日暮時分,抵達萊西縣驛館後,一批侍從和下人進進出出佈置閻玖央要下榻的寢房。 席珞隱約察覺到什麼,瞟看了眼仍渾然不知,正吃著驛館送上來的豆腐腦吃得很歡快的文靈菲。 她心情有些複雜,有種即將要把女兒嫁出去的感覺,呃不,她已嫁出去,且長她一歲的文靈菲也不是她女兒,但她仍是莫名地有些感慨。 “這豆腐腦滑嫩香甜,十分爽口,珞珞,你快嘗嘗呀。”見席珞望著她看,也不吃,文靈菲笑盈盈將她那碗推到她面前。 席珞默默端起那碗豆腐腦。她學不來文靈菲那種單純的性子,所以註定不能像她那樣,只要有得吃就能眉開眼笑。 知足便能常樂,這樣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幸福的了,或許也正因如此,閻玖央才會這麼快就接納了她,而那個尚雨陽也對她惦念不忘。 席珞抬手摸摸她的頭,對她說了一句,“你記得要一直這般不要變。” 見她沒頭沒腦地丟來這句話,文靈菲聽得一臉迷糊,不知所云。“珞珞,你在說什麼?” 席珞笑了笑,“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說能吃就是福。” 文靈菲非常贊同,把她的意思擴大詮釋,“就是啊,能吃遍天下美味,那真是一件莫大的福氣。” 看她一臉嚮往的表情,席珞笑出聲,嘗完一碗豆腐腦,瞧外頭的天色已是日落時分,她吩咐侍婢去準備熱水來讓王妃淨身,因為今晚,王爺應會與她圓房。不久,熱水送來了,席珞親自為她洗髮。 “珞珞,你今天是怎麼了?”文靈菲覺得有些奇怪,以前珞珞是不做這些事的,可她今日竟主動服侍她。 席珞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文靈菲驚得抬起頭,脫口道:“你說王爺今晚要與我圓房?!”她的頭髮正被席珞抓在手裡清洗,她這一抬起頭,頓時扯痛了頭皮,“啊,好痛——”她低呼一聲,趕緊再將頭靠回浴桶邊。 席珞見她這般吃驚,搖頭笑歎,“這是早晚的事,你用不著這麼驚訝。” “可是王爺的傷還沒完全痊癒呀。”她懷疑珞珞會不會弄錯了。 “你聽我的話,先好生準備總沒錯。”她相信自個兒不會弄錯。這幾日從閻玖央瞧她的眼神,她已看出他真心接納了她,那麼圓房便成為理所當然的事。 她緊張地問:“那我要怎麼做?” “你不是看過那些×宮圖了,就按照上頭畫的來做就是了。你只要記住,到了床上,你們剝光了衣服後,你就把自個兒纏在王爺身上,接下來就是王爺的事了。” “噢。”文靈菲愣愣應了聲,聽她這麼一說,她現下滿腦子都是今晚要與王爺圓房之事,先前看過的那些×宮圖也一幅幅飄過眼前,令她白淨的貝耳隱隱泛紅。 因為一直在意這事,故而當入夜時分,閻玖央回來與她一塊用晚膳時,她便神不守舍的頻頻偷覷他。 當她再次偷看他時,閻玖央忍不住出聲問:“我臉上怎麼了嗎?” “沒有啊。”她搖頭。 “那你為何一直偷瞧我?” “我、我……沒、沒有。”被他一問,她頓時臉紅地結巴起來。她哪裡好意思說,她是因為珞輅說他今晚要與她圓房的事而緊張得手足無措。 他突然朝她伸出手,撚去她沾在唇邊的飯粒,然後再順手塞進她嘴裡。 他的手指滑過她唇邊,她心口像是被誰猛然敲了下,發出一聲咚地震響。 見她嬌憨地瞪大那雙細長的眼,閻玖央輕笑一聲,屏退屋裡的侍婢。 “你們都下去吧。”他的傷已恢復六、七成,忍了數日,他打算在今晚與她圓房。 “是。” 丫鬟退下後,文靈菲咽了下唾沬,有些僵硬地放下手裡的碗筷,兩手緊絞著腿上的衣裙。 見她這般緊張羞澀,知她必是察覺到什麼,閻玖央斟了兩杯酒,將一杯遞給她,含笑說道:“洞房花燭夜那晚我喝醉了,還未與你飲過交杯酒,現下與你補喝。” 她接過酒杯,羞怯怯地抬眸望他,他俊臉噙笑,將手臂纏繞著她的手,與她一塊飲下杯中之酒。 見他喝了,她也舉杯啜飲,心房猛烈的鼓動聲震動著耳膜,明明才剛飲下酒,可是她卻覺得整個人醺醺然,彷佛已有醉意。 兩人飲完交杯酒,她的唇瓣便被他堵住,剛飲下的酒香彌漫在彼此的口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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