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大齡肥妃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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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說也是我妹妹。”文靈菲心裡是有些難過,卻不怎麼恨小妹,她這個人心眼很少,很難去記恨誰。因為記恨人很麻煩,與其要花那些心思去恨人,還不如留著看些食譜,多學幾道菜的做法。 “可她沒將你當成姊姊啊。”這個傻丫頭怎麼就這麼善良呢。 “她有沒有當我是姊姊我不在意,我只知道她是爹的女兒,發生這種事爹心裡定也很難受,我不想爹太傷心。”她只希望爹能長命百歲,別為這種事氣壞身子。 “文大人有個善體人意的好女兒。”尚雨陽望向文靈菲的目光充滿了憐愛,溫柔笑道。 文長盛心情複雜地長歎一聲。靈菲心地良善他自是知道的,他只是不知道玉櫻的心腸竟如此狠毒,連親姊都容不下。手足相殘,為人父者心如刀割啊。 閻玖央明白發生這種事文長盛心中定是左右為難,思索須臾,指示道:“大婚在即,文大人家醜不可外揚,可私下處置四小姐,但不可鬧得人盡皆知,否則有損文府名聲。” 他這麼說全是為了文靈菲打算,兩人即將成親,若讓外人知曉她妹妹做出這種事,多少也會影響到她。 文長盛久經官場,稍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的嚴重性,頷首道:“下官明白,此事下官會處理妥當,絕不會再外傳出去。”他接著向尚雨陽拱手致意,“多謝侯爺睿智,及時阻止了此事,才沒釀成大禍。” “尚某只是不希望有人傷害靈菲小姐。”他溫言道。 閻玖央冷橫他一眼。他分明可以直接向文長盛揭發此事,卻故意將自己引來此地,分明是存心要讓他誤會文靈菲。 尚雨陽這是蓄意把自己塑造成她的恩人,而存心讓他因誤會她而斥責於她,如此一來,她自是會覺得委屈,而對揭露此事的尚雨陽心存感激。 他在心裡將尚雨陽烙下“奸狡陰險”這四個字。 文長盛與兩人告別後旋即帶著文靈菲回府,一回府他便吩咐下人把小女兒綁至書房,隨即宣佈了要逐她出府的消息。 “爹,女兒是冤枉的,這定是有人想栽贓嫁禍給女兒!”文玉櫻一聽霎時嚇得大哭起來,哀求的拉著父親的手不放。 “就是啊,老爺,這定是有人想害玉櫻,玉櫻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張氏也在旁焦急的幫腔。 文長盛氣怒地揮開女兒的手,回來後,他已命人將她貼身侍婢春雨綁來查問清楚,知道她從以前就沒少欺負靈菲,甚至有一次還抓了條毒蛇藏到靈菲床上去,要不是靈菲命大,只怕早就被咬死了。 顯見她的歹毒已非一朝一夕,他文府絕容不下這種惡毒之人,她非走不可。 “來人,還不把她給我拖下去帶走!” 兩名家丁進來,一左一右架住文玉櫻。 “爹、爹,女兒不走,女兒真的是冤枉的,爹——”文玉櫻哭花了臉,淒厲地痛哭著。 見女兒這般,張氏心疼不已,想開口再求情,文長盛卻一臉陰沉,冷怒道—— “你若是舍不下這個歹毒的女兒,盡可以隨她去。” 張氏嚇得噤口,不敢再多言,除了玉櫻,她還有兩兒兩女,哪可能跟著這個女兒離開文府。 文玉櫻被送離文府後,閻玖央為了彌補他誤解文靈菲的事,日日都派人送來各式各樣的美食給她。 不過文長盛為了能讓女兒消瘦下來,將那些他送來的各式甜品佳餚全沒收了,因此文靈菲一口都沒能嘗到。 很快就來到成親前夕。 這日,席珞從外頭帶回一口小木箱交給文靈菲。 “珞珞,這裡頭是什麼?”她不解地問。 “你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文靈菲打開箱子,看見裡頭擺著一些畫冊,她拿起來看,頓時羞得滿面通紅,“珞珞,你哪來這些東西?” “通常女兒出閣,母親都會拿這些×宮圖給女兒看,好藉此教導女兒洞房之事。”她繼母因文玉櫻被逐出文府的事萬分怨恨文靈菲,這一陣子見到她都冷言冷語,不給她好臉色看,根本不可能教導她,席珞便自行去外頭找來給她,免得洞房夜她什麼也不會。 聽見她所說,文靈菲愣了下,感激地握著她的手。“珞珞,謝謝你。”她嘵得珞珞是因她沒娘可教,怕她不懂,所以才特地為她找來這些。 “把這些看完吧。”席珞在她身邊坐下,陪著她一頁頁翻看。 文靈菲越看臉越紅,席珞卻在一旁不時點評著畫裡的動作,“這腰能扭成這樣,這人八成是蛇變的吧……” 文靈菲聽得面紅耳赤,卻又覺得好笑,一個晚上都與席珞在觀看木箱裡的×宮圖,以前對男女情事懵懵懂懂,在看了這些畫後,她總算多了幾分瞭解。 大婚之日,皇上親臨主婚。 玉樞城裡個個達官顯貴幾乎都前來瑾親王府裡賀喜了,車馬多得綿延到幾條街市外。 拜完堂,接著便是筵席,閻玖央除了要接待皇上,還要應付朝中同僚們的賀喜,被灌了不少酒,最後路都走不穩,被兩個侍從攙扶著回到喜房,他身子一歪,倒在榻上,兩眼一閉,昏沉沉地就睡了過去。 見狀,那兩個侍從有些為難,一時不知該喊醒主子,還是該任他安穩地睡一覺。 文靈菲掀起頭上的喜帕,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閻玖央,想了想說道:“他都醉成這樣,讓他睡吧。你們忙了一天,也下去休息吧。”她讓屋裡的侍婢們也一塊退下。 “是。”兩名侍從和其它婢女一起退出喜房。 屋裡只剩下席珞陪著她,文靈菲掀掉喜帕,脫去鳳冠,快步走到桌前,坐下大吃起來。 她早就餓得饑腸轆轆,一口一口夾著菜往嘴裡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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