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代嫁夫人 | 上頁 下頁 |
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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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暖沒想到夜容央會是因為這樣受傷,她焦急的朝床榻那兒望著,擔憂他的傷勢。 片刻後,幾個太醫號完脈,聚在一起討論結果,而後一名年長的太醫向夜亦行道:「侯爺,二公子是身子過於虛弱才會昏迷不醒,暫時並無大礙。」 「太醫,那我家央容可有被打出內傷來?」方氏焦急的詢問。 這幾名太醫都是這些年來奉皇命負責為夜容央調養身子的,素知他身體的情況,不過沒有皇上的允許,他們不敢透露太多,只簡單回道:「二公子並未受內傷。」 聞言,方氏這才安下心。 接著太醫們表示要回去開藥方,再命人將熬好的藥送過來。這種待遇放眼皇宮也沒幾個人享有,但自打夜容央十三歲以後,他所服的藥全都出自宮裡,可不容許絲毫差錯。 此時,靖國公府也亂成一團。 不久前,皇帝從派去保護夜容央的侍衛那裡得知,夜容央在離開玉霄觀,準備返回夜家的途中遇上靖國公家的三子,靖國公三子竟不由分說的將夜容央給打得迷昏過去。皇帝當即龍顏大怒,命人將靖國公一家的男丁全都下了大牢。 靖國公夫人與太后是表姊妹,她驚慌失措的急忙進宮求見太后,一見到太后便哭訴道:「我家向明是氣不過那日他大哥在墨府被夜容央給打了,想為他大哥討個公道,一時衝動才打了夜容央一拳。他一個讀書人,那一拳哪有幾分力道,怎知夜容央就這麼昏迷過去。皇上怎麼能為了這點小事就將我滿門男丁都給下了牢,難道我們靖國公府上下還比不得他區區一個敬忠侯府的二公子嗎?」 太后沉著臉聽完,寒聲斥責道:「小事?他區區一個侯府二公子的命,可比你靖國公府滿門都要矜貴,就算十個靖國公府都比不上!哀家還沒責備你教子無方,縱容他如此蠻橫霸道,你還有臉來哀家面前替你兒子求情!」 想到皇帝兒子還要仰賴夜容央為他轉咒,承擔詛咒發作時的劇痛,太后毫不留情的抬手指著靖國公夫人,滿臉厲色再罵道:「夜容央要是有個好歹,別說是皇上,就連哀家也饒不了你們!」 靖國公夫人被太后劈頭蓋臉的給罵懵了,這是怎麼回事?皇上偏寵夜容央也就罷了,怎麼太后也如此不講道理? 她靖國公府滿門怎麼會比不上一個夜容央矜貴?他又不是皇子。 被太后給攆出宮後,靖國公夫人還愣愣的,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另一邊夜家,墨清暖守在床榻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夜容央。 不久前太醫離開後,夜亦行和方氏與夜容善夫妻也跟著離開了。 她抬手輕輕撥著他的鬢髮,輕聲叨念著,「你看你,行事就是太過霸道,不給人留情面,才會讓人給打了……不過靖國公家的三公子也不對,怎麼能一言不合就動手呢?那天在墨家,明明是他哥哥先推了你,你才會揍了他哥哥一拳……你這人是半點輕都不肯吃的,這次被人給打了,你一定饒不了那位三公子吧?」 望著他蒼白的面容,墨清暖又心疼又擔憂,每次見到他,她都會發現他的臉色比上一次更差,他究竟都在忙些什麼?怎麼就這麼不懂愛惜自己的身子呢? 她忍不住開口央求道:「你能不能好好待在府裡,別再四處往外跑,好好的養養身子?」 翌日晌午,趙俞心帶著女兒陪方氏來探望夜容央。他還未醒來,不過太醫一早便來請過脈,說了他今天應會清醒。 方氏這才放心,囑咐墨清暖,「容央若醒了,你使個人來同我說一聲。」 墨清暖應了聲,送她們出了寢房,打算晚一點回自己的小院去做藥膳,等夜容央醒來好給他吃。 方氏回了她的跨院,趙俞心帶芍兒也要回去,方才還安靜乖巧的芍兒忽然吵了起來。 「娘,芍兒想爹爹了,娘帶我去見爹爹嘛。」 趙俞心想起昨日小叔出事時,丈夫和公公的神情異常凝重,即使聽太醫說了小叔沒什麼大礙,兩人仍是一臉化不開的憂愁,彷佛小叔得的是什麼重病似的。 垂眸瞧見女兒搖著她的手,還在吵著想見爹爹,她沉吟一會兒,頷首道:「好,娘帶你去找爹爹,不過你爹若在忙,你可不能再哭鬧,得乖乖跟著娘回來。」 芍兒懂事的用力點著小腦袋。 趙俞心這才牽著女兒走往書齋。 這書齋有三層樓,守在外頭的小廝見世子夫人帶著小小姐過來,進去通傳了聲便讓她們進去。 「世子在二樓的藏書室,讓世子夫人直接把孩子帶過去。」 趙俞心點點頭,帶著女兒走進書齋,上了二樓,看見丈夫坐在一張桌案後方翻看那些古籍。 芍兒見到父親,粉嫩的小臉笑得開心,咚咚咚的朝他跑過去,軟糯的叫了聲,「爹爹。」 夜容善抬起頭,一把抱住女兒,「芍兒怎麼來了?」 「芍兒想爹爹了。」 「芍兒乖,爹在忙,等爹忙完再去陪你。」說這話時,他有些歉疚的看了妻子一眼。平時他除了與父親忙著翻查古籍,尋找解咒之法,還得到太后賜下的美人那裡努力為夜家繁育後代,能陪著她們母女的時間並不多。 「爹,芍兒也想哥哥,你讓哥哥回來嘛,要不然萬一哥哥忘了芍兒可怎麼辦?」芍兒煩惱得直皺著眉頭。 「你放心,你哥哥不會忘了咱們的芍兒,他過兩日就會回來了。」 「真的嗎,哥哥要回來了?」 「真的,爹沒騙你。」半年快到了,兒子很快就能從玉霄觀回來了。 「太好了!」她拍著白嫩小手,高興的歡呼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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