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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桂嬸很訝異,沒想到她連這事都知道,“四姑娘連這事也托夢告訴你了?但怎沒一併告訴您是誰?”

  寒招財含糊的說:“四姑娘托夢給我那時,有些事沒說得很清楚。”

  聽她這麼解釋,桂嬸也沒再多想,說道:“那人是大少爺。”當時大少爺和二少爺先後來找四姑娘逼問那件事時,都把下人遣了出去,但她與四姑娘情同母女,這事四姑娘也沒瞞著她。

  “原來是他啊。”婁梓修說不定早就發覺婁梓綱與父親侍妾有染之事,但他不願做壞人揭穿此事,而想假借他人之手,故而才會找上婁竹心。

  面對這位忠心耿耿的奶娘,寒招財將賴川在牢裡招供的話,一五一十告訴她。

  聽完,桂嬸滿臉悲憤之色,“所以壓根就不是那賴川挾怨報復,而故意誣指他!”下一瞬,她霍地站起身,似是下了什麼決定,“多謝寒姑娘告訴我這些事,我這就去為四姑娘報仇。”

  寒招財吃了一驚,連忙攔住她,“桂嬸,你別衝動。”

  揭露婁梓綱與伍姨娘私通之人,婁梓修還來不及安排,此事就在他措手不及之下被揭發了來——已離開的桂嬸又再回到婁府,求見婁德山,當著他的面說出婁梓綱與伍姨娘私通之事。

  “二少爺必是擔心四姑娘會將這事告訴老爺,所以才買兇殺害她,老爺,求您要替四姑娘作主,不能讓她就這麼被人害死。”桂嬸跪在地上,哭得淚流滿面。

  乍聞此事,婁德山又驚又怒,“你莫要胡言亂語,梓綱豈會做出這種事來?”

  “那賴川誰不攀扯,為何偏指認二少爺,難道老爺就沒有懷疑過嗎?”

  “那是他挾怨報復,才誣指梓綱。”婁德山替兒子說了句。

  “您怎麼不問問親自審問賴川的楊捕頭,看他是真的在誣指二少爺,還是二少為脫罪而反咬他?別的不說,二少爺私通伍姨娘之事,大少爺似乎也知情,不信您召他來一問便知。二少爺不顧人倫,與庶母通姦,您還要護著這樣的不肖子嗎?”

  “這事我自會查問清禁,倘若讓我得知你存心污蔑二少爺,縱使你是竹心的奶娘,我也饒不了你!”婁德山臉色鐵青的說出重話。

  “老爺,我敢對天發誓,我所說的若有一句假話,就不得好死。”桂嬸抬手立下毒誓。

  婁德山沉著臉,讓人將桂嬸帶下去看守著。

  倘若她所說的事是假的,他自是饒不了她,但如若她所言為真,他就更不能讓她活著離開婁家。

  這樣的醜事一旦傳出去,他婁家的臉面豈不丟光了。

  不久,婁梓修被叫到書房來,一進來,便見婁德山臉色陰沉得駭人。

  “爹。”他謹慎的喚了聲,思忖是什麼事,竟惹得父親如此震怒。

  坐在案桌前的婁德山,開口便質問長子,“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梓綱與伍姨娘之間的事?”

  聞言,猝不及防的婁梓修露出驚訝之色。

  見狀,婁德山也用不著再追問下去,怒摔了桌上的一個玉獅紙鎮。“這個畜生!”

  婁梓修飛快尋思父親是如何得知此事。

  “你早知道這事為何不來告訴我?”婁德山勃然大怒的責問長子。

  婁梓修垂下眼,低聲答道:“二弟是你唯一的嫡子,孩兒擔心說出此事,會壞了你和二弟的父子之情。”

  “他要是有把我當成父親,就不會做出這種混賬事來!”類德山驚怒得胸口急促起伏。

  “想來二弟也是一時胡塗,才會做出這樣的錯事,爹莫為了這種事氣壞身子。”婁梓修趕緊勸了句,以彰顯自己這個兄長對弟弟的維護之情,與對父親的孝心。

  婁德山如今被嫡子做出的逆倫之事,氣得無法平靜下來,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如今用不著再將嫡子叫來,他也知道那賴川指證他買兇殺妹之事,不是胡亂指認,女兒的死他雖有些惋惜,但相比起來,兒子更為重要,他不能讓這唯一的嫡子賠進去。

  半晌,冷靜下來後,婁德山交代心腹手下一件事,不久,伍姨娘便在她房裡暴斃身亡,而後他打算命人暗中將桂嬸處置了,不讓這事被泄

  露出去,不料那被暫時關押起來的桂嬸竟失蹤了。

  蘇雲城外。

  “回鄉後,您就莫再來蘇雲城了。”寒招財下了路家的馬車,上前送別桂嬸。

  “四姑娘不在了,這兒已沒有我惦念的人,往後我不會再來了。”桂嬸感激的看著她,“寒姑娘,多謝你,四姑娘的就交給你了。”能做的她都做了,其它的她也無能為力。

  但最教她失望的,卻是老爺為了掩蓋二少爺所做的惡行,竟想悄悄處死她,多虧寒姑娘和路少東家事先安排人悄悄潛進婁家,及時將她救出來,她才能保住一命。

  寒招財含笑允諾,“接下來的事交給我,您放心走吧,一路保重。”

  桂嬸點點頭,坐上路家為她準備的另一輛馬車離去。

  直到馬車走遠,寒招財才旋過身子,就見路挽風不知何時騎著一匹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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