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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巡事只是咱們的臆測,並無證據。

  “可是……”終歸是自個兒的妹妹,明知她有可能是遭人所害,他無法坐視不理。

  婁梓修溫言勸慰他,“你聽大哥的話,咱們再暗中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再說。”他不能讓三弟在這時候壞了他的好事,引起婁梓綱母子的戒心。

  四妹溺死在莊子裡,他都看得出來其中的疑點,秦氏又豈會看不出來,卻沒再追查下去,輕易就接受莊子裡傳來的說詞,這其中難保不是秦氏刻意幫著她兒子掩飾。

  翌日,得知嚴大人審完婁梓綱之後竟當場放走他,寒招財有些難以置信。

  “賴川分明指認了他,嚴大人為何不把他抓進裡,還放了他?”

  “婁梓綱反指賴川是挾怨報復誣告他,因他沒有犯案的理由,所以嚴大人才會放了他。當然,這其中不免也是嚴大人看在婁家皇商的身分上才放人。”路挽風解釋。

  “仗著皇商的身分,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寒招財雖然不能確定在船上下毒是不是是婁梓綱指使的,似十分有可能就是他,不然哪來那麼多恨婁竹心的人,婁梓綱如此心狠手辣,一再買兇殺害自己的妹妹,居然還能全身而退,逍遙法外,何其不公。

  路挽風向她承諾,“你放心,我不會讓他逃過該有的懲罰。”她想為婁竹心討回公道,他答應過會幫她,就絕不會食言。

  寒招財不平的心緒瞬間被他的允諾給撫平,“你這麼做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還我的救命之恩?”

  “我曾說過今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牽握住她的手,冷峻的面容異常認真,“你先前不是對我表露心跡,說在天願做比翼鳥,大難來時一起飛。你都願意在大難時陪著我一起飛,我更不會在你有事時棄你於不顧,往後無論什麼事,我們都一起承擔。”

  “我哪裡有對你表露什麼心跡,那是我隨口說的。”她嬌嗔的橫他一眼,接著又笑開了,問他,“你當時聽了是不是很感動,所以回去後,就恨不得迎娶我為妻?”

  “你說的都對。”路挽風不想與她做無謂的爭辯,索性由著她,他總算體會到父親的心情。母親生前與父親說話時,有些事分明是她無理,但在外頭說話向來一言九鼎的父親,卻總是一臉無奈的安撫她道:“娘子說的都對,全是為夫的錯。”

  那樣的退讓,是對母親的一種寵愛,男子漢大丈夫,讓著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

  路挽風看著寒招財,忽然有些驕傲的暗自這麼想著。

  “哪裡對了?”寒招財不太滿意他的敷衍,“你知不知道女人的耳朵,需要定期的餵養一些甜分。”

  路挽風頓時為自己的無知驚到,“什麼,竟有這種事?可我怎麼沒瞧過我娘和我祖母這麼做過?”

  見他竟沒有會意過來,寒招財又好氣又好笑,“這種事不好常當著外人的面前做。”

  “是嗎?”他面露狐疑。

  “倘若沒有定期的餵養甜分,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嗎?”

  他搖頭,第一次聽聞這種事,哪裡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瞅著她臉上的表情,他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動,該不會是她在騙他吧?

  她告訴他答案,“女人的耳朵沒了甜分的餵養,會逐漸變得面目可憎。”她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字慢慢說,“你不想我以後變成那樣吧?”

  “當然不想,我該怎麼做?”他總算省悟自己方才似乎說錯什麼話,惹到她了,虛心向她求教。

  見他這般孺子可教,她笑盈盈指教,“以後不要隨便敷衍我,說甜言蜜語時要認真一點,這樣我的耳甜了,才能維持住如花的美貌。”

  他能不能先到旁邊去吐一吐,再回來和她說話?他是看她現在這張臉無比順眼,但她離如花的美貌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以前那張婁竹心的臉,倒是當之無愧。

  他思忖著該不該告訴她實話,下一瞬覺得還是算了,讓她高興點也好。

  “在我心裡,不論怎麼樣的你都是最美的。”他將她摟進懷裡,吻住她那張伶牙利的嘴。

  他不會太多甜言蜜語,但他可以用實際的行動來讓她甜到心坎裡。

  寒招財被他給吻得神魂顛倒,約莫是最近兩人常“練習”,他吻功見長,每次一吻起來,就把她吻得暈頭轉向,連自己姓啥名誰都要記不得了,身子軟得幾乎要化成一灘水,但體內卻的熱得宛如沸水在滾,烈火在烹。

  若非他自製力強,他們兩人說不定早已發乎情,但難以再止乎禮,生米煮成熟飯了。

  一吻方畢,見她眉眼含媚、腮頰生暈,路挽風眷戀不舍的放開她,控制著最後一絲理智,快步離開。

  兩人還未成親,他不能逾矩輕薄了她,這是對她的尊重。

  寒招財粉唇被吻得水潤微腫,輕咬著指尖,笑睇著他倉皇離去的背影。

  杏花村。

  寒仲文與孔氏夫妻瞠目結舌的看著兒子捎帶回來的,那些堆成小山一般的豐厚的禮物,但最讓他們驚愕的是,那個搖著肥臀進來,一臉喜氣的朝他們喊著“恭喜”的媒人。

  孔氏愣愣的問了一句,“不知這喜從何來?”莫非老二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那媒人揮著手絹,張嘴便笑呵呵說著,“喜從路家來!這路家啊不僅僅是皇商,路少東家的大伯父還是朝廷的二品大官工部尚書,論這家世呢,那真是沒得垗了,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如今路少東家瞧上令嬡,聘我為媒,來求娶她為妻,這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喜事嗎?”

  “路家?”寒仲文有些茫然的看向跟著這媒人一塊回來的二兒子,“得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終於有開口的機會,寒得財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所以路家聘了媒人來提親,那堆禮物也是路家置辦,讓我帶回來送給爹娘的見面禮。”

  在一旁聽著的媒人,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附和道:“哎喲,你瞧瞧,這小倆口郎有情妹有意,可不是天作之合嗎,你快把令媛的庚帖拿出來,讓我帶回去,合了兩人的八字之後,路家就可以來下聘了。”

  寒仲文臉一沉,抬手重拍桌子,“誰說我要將女兒嫁給路家了?”

  那媒人嚇了一跳,連難得見到丈夫發怒的孔氏也吃了一驚。

  “那路家門第如此之高,咱們家高攀不上!”

  媒人一愣之後,連忙表示,“可路家沒嫌棄你們呀,還誠心誠意想同你們結親呐。”

  “咱們不結這門親事。”寒仲文板著臉指著二兒子,“你現在趕回蘇雲城去,把招財給我帶回來。”

  見事態急轉直下,媒人趕緊說道:“哎喲,這可萬萬使不得,寒二爺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路家可是真想求娶令嬡,這般好的親事,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讓他去娶別人家的閨女,我們家不希罕。”

  說完,寒仲文便起身走回後院的房裡,堂屋裡的幾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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