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香彌 > 村花有財氣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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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勸說爹娘答應,寒招財接著再說,“可我沒能辦成這事,所以後來也遭了難,被人給悶死,我想這或許是老天爺派給我仟務,若是不完成它,說不定日後老天會降下懲罰呢。” 聽完她這番話,寒仲文與妻子相視一眼,一時間猶豫不決,覺得女兒所說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爹娘若是不放心,我陪招財去一趟蘇雲城吧。”寒得祿主動表示。 他覺得既然妹妹借用那位婁姑娘的身軀數月之久,也算是結下一個緣,該為她的枉死討個公道。 孔氏駁回長子的要求,“再幾個月你就要考鄉試,怎麼能這時候跑去蘇雲城,要不我看還是找你們大堂哥陪著招財一塊去吧。” 見母親鬆口答應,寒招財臉上一喜。 寒得福見狀忙出聲,“我也去,娘,我也同招財一塊去,我身子壯,可以保護她。”他天生力氣就大,六、七歲的時候,就能獨自一人抬起一隻鼎子。 寒仲文說道:“讓老二也去吧,他們兄妹也好有個照顧。” 一家之主都發話了,孔氏也沒再反對,只是一再叨念著女兒、兒子,去蘇雲城不能莽撞行事,若是查不到什麼線索,就趕緊回來。 寒招財和寒得福為了能順利去蘇雲城,嘴上連連稱是。 半個月後,寒招財在身子差不多恢復後,與寒得福和大堂哥寒得全,離開杏花村,前往蘇雲城。 這幾年來杏花村逐漸富裕起來,村子裡已有幾戶人家開始養馬,寒仲文和兄長寒仲伯都各養了一匹,這回去蘇雲城,拉車的馬便是寒招財家所養,由寒得福駕著馬車。 寒招財離魂的事,除了家人之外,只再讓大伯、大伯娘與陪她前往蘇雲城的寒得全知明,而寒得全此番前往蘇雲城另有一件事要辦,便是想趁此機會在蘇雲城,替杏花村所產的生絲尋找合適的買主。 幾人在四天之後抵達蘇雲城,找了間客棧下榻。 “招財,咱們都到了蘇雲城,你打算從哪兒著手追查那幕後真凶?”寒得全問,他有一張方正的臉,身形壯碩,為人精明幹練,處事不急不躁,這些年來杏花村民,都將家裡所產的生絲交由他統一賣給來收購生絲的絲綢商人。 “我打算先去路挽風。”想調查婁家的事,得先找一個強而有力的幫手,這個幫手,她一開始便打算找路挽風。 當初他欠了她的救命之恩,如今剛好能用上。 她原以為她與他不可能相見,沒料到峰迴路轉,她魂魄回到自個兒的身軀裡,能用自己本來的面目來見他,也不知在見了她之後,他能不能認得出她來? “可你這般貿然去找路少東家,他會肯見你嗎?如今你的模樣已不是婁家四姑娘,你要以什麼身分去見他?”寒得全提醒她這事,若非他素來深知這位小堂妹的性格和聰慧,當初在聽說她那番離奇的遭遇後,只怕還不敢相信。 “我會找個人替我帶封信給他。”她要給他的信已事先在家寫好,裡頭寫著她先前與他所說的那幾句暗語。 寒得福沒想那麼多,自告奮盈,“招財,你告訴我路家在哪裡,我替你送信過去。” “二哥,我帶你過去,順道陪你和大堂哥認認這蘇雲城的路。”這趟過來,娘給她帶了幾十兩的銀子,她盤算著他們怕是要在蘇雲城待上一段時日,這段時間正好可以順道看看有沒有其它的貨品,可以捎帶回流倉縣賣,同時也可以把他們從杏村帶來的一些土產賣出去,當做是這趟來的路費。 “那咱們這就出門去。”難得來一趟這座繁華程度不亞于京城的蘇雲城,寒得福已迫不及待想出去開開眼界。 寒招財笑應了聲,與他們兩人一塊走出客杕時,恰巧聽見有人提起皇商之事,她停步傾聽。 “……想不到婁家這回竟也入選了。” 蘇雲城乃是商貿重鎮,城裡商賈雲集,故而城裡的百姓,對各大商家的事也都十分關注。 “聽說婁家這回是做了一隻妝奩送進宮裡,那妝奩做得巧奪天工,皇上了甚至誇了幾句。” “據說路家那珍珠砂畫也很受皇上讚賞。” “路家能入選不稀奇,婁家能被皇上指為這次太后壽辰的採辦皇商之一才稀奇哩。最近這幾年,宮裡那些貴人壽辰的採辦,都沒婁家的分呢。” “我聽說那妝奩的主意是出自一個姑娘家。” “就是出自不久前才溺死的那位婁家四姑娘之手。” “竟是她啊,這婁家四姑娘先前才從那場船難裡逃過一劫回來,想不到這才沒幾個月竟然死了,她這是命中犯水劫啊。” “據說婁老爺在得知婁四姑娘的死訊時,哭得那叫一個悲傷啊,一把老淚糊了滿臉,直說什麼天妒英才。” 聽到這裡,寒得福輕碰了下妹妹,壓低嗓音問:“他們說的那妝奩,就是依你的主意做的那個?”這件事,先前妹妹曾簡單提過,但那時他只是聽一聽,並沒怎麼在意,如今得知婁家竟靠著這妝奩成為太后壽辰的採辦皇商,不禁覺得妹妹很了不起。 寒得全也一臉佩服的看著她,他知道那些人口中所說的四姑娘,就是她先前離魂時所附身之人。 寒招財輕點螓首,她倒是沒想到,在她“死後”,婁德山會為她的死而哭。 得知自個兒想知道的事,她領著他們往路家走去,來到路家大門前,寒招財示意寒得福過去送信,她和寒得全等在另一邊。 看著那矗立在前門鎮宅的兩座雄偉石獅,和朱紅色的大門,寒得福油然生起一股豔羨,也不知他這輩子有沒有機會能掙下這樣偌大一份家業來。 他理了理衣裳,上前敲門,把信遞給應門的門房。 “這位大哥,我這兒有封很重要的信,勞煩您幫忙送給你們少東家。” “是哪家送來的信?”那門房接過,打量他一眼,照例詢問。 “是寒家。”寒得福挺起胸膛,不讓人小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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