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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雖然楓姨娘算計了他和容知夏,但虧得大哥及時前來相救,不但化解了兩人之間的芥蒂,也令彼此間的兄弟情誼更加深厚,他本想留下兄長,但他堅持要離開,他也只能如他所願。

  「我走後,在父王膝前盡孝之事就全託付給你了。」

  臨行前,墨昱去向父王辭行,奉王望著他許久,最後只歎了口氣,要他好好照顧楓姨娘,他看出父王眼中那未曾說出的虧欠之意。

  他因自幼體病,得不到父王寵愛,但他並未怨怪過。人各有命,他的命運既是如此,怨天尤人也無用,且他若出生在其他人家,以他這般孱弱的身子,怕是未及成長便已早夭,他還能長大成人,多虧了王府不曾間斷提供給他的各種珍貴的藥食,相較之下,他幸運太多。

  「以後若有什麼事,只管命人回來說一聲。」墨瀾已為他和楓姨娘安排好新的居所,就在城外靠近樂山上的一處溫泉別苑,那裡冬暖夏涼,且溫泉也對他的身子有極大的助益,能讓他好好調養身子。

  墨昱頷首。「瀾弟留步,別再送了。」

  今後雖是分開兩地,但能保住兩人的兄弟情誼,他很欣慰,儒雅的臉上揚起一抹清潤的朗笑,朝弟弟揚手道別後,便往等在前方的馬車走去。

  候在馬車旁的張松扶他上車,回首朝墨瀾躬身行了個禮後,跨上一旁的黑馬,一行人緩緩離開奉王府。

  墨瀾既允許不追究楓姨娘算計他之事,連帶的也未追責張松,但發生這種事,他是不可能讓張松繼續留在奉王府,所幸他還未開口,張松便主動前來請罪,並請求能隨侍相楓姨娘的身邊。

  他答允後,曾好奇的詢問張松為何要暗助楓姨娘,因為奉王府裡,不論是陳氏,或是他這個世子的勢力,都要比楓姨娘來得大,他無法明白張松為何要幫助無權無勢的楓姨娘。

  張松沒有隱瞞,坦然答道:「奴才自幼與楓姨娘一塊長大,彼此情投意合,無奈楓姨娘的父母嫌貧愛富,看不上奴才,之後更千方百計將楓姨娘嫁進了奉王府成為侍妾。」

  他無法忘情於楓姨娘,因此也跟著賣身進了奉王府,成為王府下人,默默守著楓姨娘,後來他得到奉王的賞識和提拔,成為總管。

  隔了幾年後,楓姨娘被陳氏送離王府,楓姨娘心有不甘,在她的要求下,他遂暗助她籌謀這一切。

  送走墨昱,墨瀾回到寢房,將張松的事告訴容知夏。

  她聽完後歎道:「想不到張總管竟是如此癡情之人,為了楓姨娘,竟不惜賣身為奴守護她這麼多年,楓姨娘雖沒得到父王的寵愛,但這世上還有這樣一個人愛著她,今生也夠了。」

  墨瀾見不得她這般羡慕別人,攬著她承諾道:「我也會一生一世守著你、疼你

  愛你寵你,給你這世上所有最好的一切,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說完,像是想要證明什麼,隨即俯下臉吻住她。

  她承接著他的吻,心裡柔成一片,沁出一縷縷的甜蜜。

  她在他眸裡,看見了他傾注的深情眷愛,想到今後她便要與眼前的這個男子相守一生,便忍不住滿溢著絲絲柔情。

  經過之前的死裡逃生,她不想再讓自己有任何遺憾,因此含羞帶怯的做了暗示。

  墨瀾又驚又喜,濃烈的情潮在兩人之間湧動,他們為對方褪去了衣衫,他憐惜的輕撫著她的嬌軀,用溫軟的唇瓣吻遍她全身的肌膚,他的眼神為她而狂熱迷亂,但動作卻又無比溫柔。

  容知夏的嬌顏為他染上豔麗的紅霞,她的心劇烈的鼓動著,渴求著與他進一步的相契合。

  他的血液在燃燒、他的身軀在發熱、他的呼息急促而興奮,他無比珍惜的擁抱著她,當兩人結合的那一刹那,他仿佛感覺到彼此的心靈一瞬間也連結在一起。

  一股無比的滿足,充滿了兩人的心……

  奉王府總算平靜了下來,且下人常能見到世子與世子妃恩愛的身影。

  世子對世子妃的輕憐細語、溫柔呵寵,就連婢女們見了都豔羨不已。

  期間有婢女動了心思,想仿效玉荷那般,接近墨瀾進而被納為妾,但在容知夏還不知情前,就被墨瀾給攆出王府。

  之後他更將那些不安分的婢女全都撤換,換上一批老實安分的,因他不願意讓容知夏在奉王府裡有任何不舒心。

  今後他只會有她這麼一個妻子,不會再有任何姬妾。

  這日墨瀾回來,見到容知夏在縫衣裳,看見是一件男子的衣衫,心中頓時一喜。

  「娘子這是在為為夫做衣裳?」

  容知夏搖搖頭。「不是,這身衣裳是要做給我爹的,快入秋了,我想寄幾件衣物去給爹和大哥。」

  說著,她抬起眼,瞟見他臉上那抹失望之色,愣了愣之後問道:「你想要嗎?」

  他彆扭的沒直接開口說要,默默倒了杯茶喝。他對她沒先為他這個丈夫裁制衣物,卻先替岳父和大舅子做感到有些不滿,他衣櫃裡還沒有一件是她親手為他做的衣裳呢。

  兩人這幾個月來朝夕相處,容知夏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性,想了想,挽著他的手笑道:「要不等我做完給他們的,再做一件給你。」她是看他櫃子裡衣裳不少,才想著先替父兄縫製秋衣。

  「嗯。」墨瀾只是輕哼了聲,但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洩露了他的得意。

  「對了,依你上次所說,那批劫掠糧草的匪寇是不是快出現了?」她記得他上次提過糧草第一次被搶是在八、九月間。

  「我回來便是要與你說這件事,我派去的人今兒個傳回了消息,說那批匪寇已開始聚集。我打算明日一早奏請皇上,請旨親自前去剿滅這批流寇。」

  依據前生的記憶,他懷疑這批匪寇是敵軍的人,他們化整為零,喬裝混進來,守在糧草運補的要道附近,劫燒運往邊境的糧草,以截斷運往大軍的糧食。

  他們神出鬼沒,不論之後運糧的路線如何更改,都會被他們發現,連朝廷派去的官兵也無法順利剿滅他們,最後糧草不是被搶一空便是被燒光,致使前線大軍久等不到糧草的補給,才會全軍覆沒。

  朝廷之中定有他們的內應,他們才能如此清楚知悉糧草的運補路線,因此此次他不僅要剿滅這批流寇,還要揪出那個內賊。

  「你要親自去?」容知夏有些訝異。剿寇這種事是武將的責任,按理不該由他這個文官前去。

  「我曾答應過你定會助岳父和大舅子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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