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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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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連晨曦。”熒惑冷靜的考慮著該如何處置這幾個禮物? “這個聲音是……”另一個人眼力仍清晰,瞠目打量著她,驚喜道:“這張臉,是熒惑的臉!快,快叫人抓住熒惑,熒惑就在這!” 一語激起千層浪,被高高吊起的眾人聞聲,爭先恐後的呼喊。 “連晨曦,出來,熒惑在這!” “熒惑在這,是熒惑要害你的,不是我們。” “你要報仇,快找熒惑吧!” 熒惑打了個響指,打斷紛亂的叫喊,她用冷淡如冰的嗓音,聲明道:“不用叫了,連晨曦已經把你們送給了我。” 聞言,那些人臉上浮現難以描述的驚悸神色。 就在此時,劉家夫婦趕到門外,焦急的詢問屋裡的狀況。 “熒惑,你沒事吧?” 熒惑飛速一閃,如風輕盈,眾人來不及瞧仔細,門一開一關,而她已佇立在緊閉的門外。 “爹,娘,你們去報官,說是有宵小闖入。”她鎮定的說。 她平靜的面容不見慍怒或慌亂,只是一雙眼中難以隱藏的火光,透露出了她的不安。 這份禮物,清楚的讓她明白,連晨曦對她的所作所為不曾釋懷。他是為報仇而來,她確信,他會使出一切肮髒的手段,報復她給予他的傷害。 夜空中,那顆熒熒似火的紅星,出現了。星的光亮,時常變幻,位置也遊移不定,時而從西向東,時而從東向西,情況複雜,使入迷惑。於是人們稱這顆星為:熒惑。 “大哥。”程瑞霖走進古樸雅致的書房,一眼便看見連晨曦倚在窗邊,半睜著眼不知是在賞月或是觀星。 “你來了。”連晨曦轉眼望著他,打量著情同手足的年輕人,戲謔的問:“怎麼,腿摔傷了?” “哈哈,來的途中摔的……”程瑞霖拄著拐杖走向他。“大哥,你真夠邪門的,每次見你,我總要受些皮肉之苦。” 他認識連晨曦十多年了,是少數沒讓這顆災星克死的車運兒。為了自己的安全,即使他與連晨曦情同手足,以兄弟相稱,卻不曾結義,也少有來往,時常保持距離,甚至到南方為商行的擴展而打拚。 “我不是去信囑咐過你,不必特意前來嗎?”連晨曦拉開手邊的椅子,施力一推,送到程瑞霖身旁讓他坐下。 “難得大哥又辦婚事,我怎麼能不來祝賀?”程瑞霖爽朗的笑著,隨即,笑容一斂,有點無奈的說:“黃泉他們也來了,我剛收到消息,他們在路上遇到劫匪受了點傷,行程受到耽擱,可能晚一天到。” 連晨曦苦笑。另一個情同手足的好部屬,為了保命不被他帶衰,遠去北方為商行的事業奮鬥。 這些年來,他結識了不少人,有許多可以信賴的幫手。然而,因為他煞氣太強,留在他身邊的人,免不了會受些傷、吃點虧,有時甚至危及性命;不得已,連晨曦只能安排他們到別處營生,以書信往來,鮮少見面。 “大哥,你這回想娶的姑娘,我也叫人去打聽過了,是一個小茶商的女兒,年紀很大了。不過,最特別的是,她叫劉熒惑……『熒惑』這個名字可真是讓人懷念。” “不必懷疑,就是她。我們的熒惑。” 程瑞霖吹了一記口哨,有些興奮又有些疑惑的問:“我就知道熒惑還活著,但你要娶他……她?熒惑是女人嗎?” “如假包換。” “當年她和我們在一起,可都是男裝打扮的……沒想到她和你會住在同一座城裡,她的脾氣是不是依然那麼冷淡?” “你想見識她熱情如火的一面?” “別嚇唬我,大哥,我會做噩夢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下落了?” 連晨曦點頭承認。“我經常去窺探她在劉家的生活,她改變了許多,不完全是我們記憶裡的那個人了。” “她怎麼會藏在一個平凡無奇的商人家裡?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故事!我明天就去找她敘舊,問問她這幾年過得如何?”程瑞霖興致勃勃。 “不急,過兩天她就會嫁過門,屆時你可以和她聊個盡興。”連晨曦意味深長的說著,雙眸緩慢的合上,溫和的神色如同一個看不見的盲人,平靜得似乎與世無爭。 “我等不及了……怎麼熒惑居然是女人?我一直以為她是男人。” “待嫁的新娘,更要謹守禮節,不可能接待你。” “大哥是在為我著想,省得我白跑一趟,還是捨不得她在成親之前與別的男人私下會面?”程瑞霖邪氣的笑,揣測著連晨曦的勸阻隱含了什麼想法。 “別的男人?”連晨曦回他一笑。“只怕熒惑根本不記得你是誰。即使她沒忘,但想起你,大概也只記得當年那個穿開襠褲,哭哭啼啼,鼻涕直流,路都走不穩的小鬼。” “大哥,你能不能忘了我小時候的樣子!”早已成長得英俊瀟灑的程瑞霖,露出靦覥之色。 “你先去休息,等她進了門,我會安排你們敘舊。” 程瑞霖聳聳肩,若有所思的走出書房,忽然又想起什麼,轉身折回。 他停在門口,遲疑了片刻,才開口問:“大哥,我記得以前你和熒惑不怎麼親近的,熒惑也似乎不喜歡你,你真的要娶她?還有,你以前就知道她是女人了?” “再確定不過了。”連晨曦回答得輕描淡寫。“為此,我付出一隻眼睛的代價。” “什麼?”程瑞霖有些懵懂。 “當年,我無心的偷看了她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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