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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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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 她更用力地瞪。 “這個時候,通常女孩子會習慣閉上眼睛。”他輕語呢喃著。 在她還未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他的吻已經落下…… 這個吻他已等待太久,沒有所謂前奏,一來就是雷電交加的激吻,他夾帶著驚人的氣勢,強而有勁的舌尖掠奪般地長驅直入,纏著她無處閃躲的丁香小舌,用力吸吮著她口中的空氣,甘甜帶點薄酒的香氣包覆著味蕾,迷惑著她那顆仍在拉鋸、尚未投降的心。 雖然,她不願承認愛情就這麼迅雷不及掩耳地攻佔了心房,卻也不想再費力抗拒此時漫天席捲而來的情欲。 沈博奕一把抱起方韶茵,坐進飯店前排班的計程車裡,向司機報了地址,回頭又攬住方韶茵的細腰,意猶未盡地再度吻上她的嬌唇。 方韶茵無力地攀住他的肩膀,即使知道車內仍有第三者,此時,她也顧不了那麼多,她告訴過自己要遠離他,再見到他的時候發現根本抗拒不了他;她擺高姿態,拒絕他的告白,卻又沒骨氣地在他回來找她時,心軟得像一坨漿糊;被他有力的臂膀一抱,什麼理智什麼教養全都踢到水溝裡去了,這個男人的狂野,足以摧毀她所有的驕傲與尊嚴。 在飯店前排班的計程車司機似乎也已經見怪下怪了,加快車速,好將這對熱情的男女送達愛的小窩。 沈博奕從下計程車一路抱著方韶茵進入住處大樓,不顧管理員的瞠目結舌,搭上電梯,打開房門,再一路熱吻到屋裡,跌入深藍色的床罩上。 微光中,兩雙濕潤迷蒙的眼眸相互凝視,呼吸短而急促,沈博奕的手伸到方韶茵的禮服背後時停了一下,等待她的回應。 方韶茵輕輕合上長睫,含羞地微微側過臉。 …… 昏黃的床頭燈映在兩個激情方休,熱潮仍未褪盡的男女臉上。 沈博奕一下又一下地順著方韶茵鬆開髮髻流瀉而下的柔軟鬈髮。她仍閉著眼,虛弱地將臉埋進他精實的胸膛。 事實上,她不敢抬起臉。這一連串如狂風驟雨般的愛欲,在她根本無力思考時,侵略她家門,淹沒過她的膝蓋,到最後整個人陷入其中載沈載浮,僅剩本能,回應他的狂烈。 現在,她逐漸恢復思考能力,想起在宴會時對他說的話,像被自己摑了一個耳光,羞憤難當。 他絕對是一個完美的情人,但是,當愛意如流星般隱入夜幕時,她想,他也會是一個絕對冷情的男人。 沈博奕察覺她僵著身體,不解地問:“怎麼了?在想些什麼?” 她先是不說話,他搖搖她的肩膀,又問一次,她才悶悶地說:“結果,還是被你得逞了。” 她語氣裡的不服氣惹得他大笑。 而這一笑更引發方韶茵的不滿。“你很得意吧!”反正,她已經榮登花癡榜,這輩子都洗脫不了這個汙名了。 他停下笑聲,抹抹臉,免得待會兒被揍。“你的腦袋啊,可不可以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和堅持拋開,放鬆心情,單純地承認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著要命的吸引力。” “什麼叫奇奇怪怪的念頭和堅持?”她瞪他。 “就是什麼鮮花、鑽石的那些,我喜歡你,這樣不夠嗎?” 她還是瞪著,不說話。 “好吧……不只是喜歡……”他苦笑,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字,清楚地說:“我、愛、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讓她的心徹底軟化,她相信,他不是輕易說“愛”的人,她可以感受到他說這三個字時的謹慎與重量。 她原本死瞪的眼睛,眨了一下,嘴角想笑不笑地抽了一下,最後,嘟起被吻得腫脹的紅唇,也一字一字,倔著說:“我、不、要!” 他噗哧一聲,直搖頭歎氣,完全被她的孩子氣打敗。“好、好、好!那我明天開始追求你。” “怎麼追?”她吊著眼尾,帶著十二萬分的懷疑。 他點點她表示下屑而皺趄的鼻頭。“你說呢?要我怎麼追?送花?每天接你上下班?還是燭光晚餐?不過我台東有個案子還沒結束,要接你上下班的話,可能要等過一陣子。” 她輕哼了聲,撇過頭去。這種事還要女人數?那她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他將她倔強的臉轉過來,用力往她粉嫩的臉頰一吻,“啵”地一聲,響徹寂靜的空間。“好、好、好,我投降,這覺醒來後,我到書局去找參考書,向朋友請教如何追女朋友,這樣行了吧?” 她斜睨他,這還差不多。“不過,別用太老土的方法,也別送什麼玫瑰花,俗死了。” “你又不明講,我沒追過女人,怎麼知道哪些方法叫老土。”他很無奈卻也沒轍。 “自己想辦法。”她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心底卻因為自己是他第一個追求的女人而冒出甜蜜。 她哪裡是需要什麼鮮花、禮物,不過就是想讓自己多點安心,多點踏實。 國小就學過的愛情教戰守則——“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就是告訴女人,沒經過努力得來的愛情,男人根本不會珍惜。 不過,她也總算明白,他根本稱不上什麼把妹高手,只是上天特別眷顧他,給了他一副好皮囊加上天生豐富的男性費洛蒙,一副可有可無的浪子痞樣,才會被那些想要馴服壞男人的女人寵壞了。 沈博奕寵溺地看著她臉上泛出得意的光采,他雖一向體貼女人,卻也從來由不得女人拿翹,唯獨她,讓他生出一種被制約卻又心甘情願的感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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