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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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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將臉埋在他肩頸,聞著他身上熟悉的皮革味道,環著他還是一樣瘦削的腰,這才知道她愛得有多深、有多濃。 這一刻,她忘了臺北、忘了公司、忘了家人朋友,她的心裡只容得下一個男人,她的世界除了穀正牧再沒有更重要的事了,一旦決心來到這裡,無論幾輛馬車都無法再將她從他身邊拉走。 「我好愛你……」他在她耳邊輕訴。「好想你……」 俞箏眼眶裡的淚水滾了出來。 「阿浩告訴我你不快樂,不好好吃飯、不好好睡覺,你卻騙我你很好……我該先打你屁股嗎?」 「你該不顧一切把我帶走……」她抱怨,抱怨他不夠霸道、下夠自私;抱怨他為她想太多,自始至終都沒問過她,願不願意跟他走。 「我正這麼打算……如果這次回臺灣不能帶你來,那我也不願意再待在這裡了。」他願意換個方式繼續完成這份工作,但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在她身邊照顧她。 「是嗎?」她訝異地問。 「機票已經訂好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機票,俞箏一看,日期居然就是今天。 原來,儘管相隔遙遠,他和她的心卻始終緊緊地系在一起;她為相思而苦的時候,他一樣在忍耐著,當思念累積到無法再忍受的時候,他們都願意放棄一切只朝對方奔去。 「還有這個……」他從口袋裡拿出另一樣東西。「打算去拜訪你母親的時候用的。」 說完,他臉微微一紅。 那是一隻小巧的絨盒,俞箏明白,明白那是什麼。 「會不會太快了?」認真算來,他們交往的時間不過才幾個月,這麼早想將她訂下來,是不是太過心急? 俞箏笑而不答,光瞅著他的眼看,看得他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我、我只是想,總得有個理由……不然,拜訪……還要帶你走……」他窘得語無倫次,連忙將戒指收進口袋。 他被愛情沖昏頭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願不願意,差點就冒冒失失去闖進人家家裡,要求她母親讓女兒嫁給他。 「你好小氣喔……」她眉開眼笑。 「我?我怎麼小氣了?」雖然不能給她全世界,但只要她開口,無論什麼事,他拚了命也會為她辦到。 「上次啊,上次你自己喝茶,卻只給我喝白開水……」她開玩笑地提起一件好小、好小的事,不過,她更小心眼,居然到現在還記得。 「上次?」他回想,想起了她三更半夜站在他家門口的事。「那時你剛睡醒,人家不都說女孩子醒來的時候不要喝冰的。」 她這時才明白他的用心,誤會他了。 「還有啊……那次在公園裡,我喝醉了,從花臺上跳下來跌在你身上,你連扶都不扶我一下……讓我很尷尬……」她肚量真小,都從冬天變成秋天了,她還耿耿於懷,秋後算賬。 「我……那時候我們還沒開始交往,你又喝醉了,我怎麼可以吃你豆腐……」他急啊,明明是感人萬分的重逢時刻,怎麼莫名其妙地惹她生氣了。 「喔……」他好可愛,現代這個社會還有像他這麼耿直的男人嗎?抱一下怎麼能算吃豆腐,而且,還是她心甘情願的,不,應該說是她自動投懷送抱的。 「還有……我送你去機場時,你走得好快,頭也不回,像是飛出籠中的鳥,多開心。」 這個不算,她亂栽贓的,她明白他內心有多掙扎,幾次停下腳步,卻還是選擇繼續往前走。 「……」微涼的清晨,穀正牧竟冒出一身冷汗,他不知道如何說明當時的心境。 「還有……還有好多好多……」她暗自竊笑。 「你知道我話不多,表情又嚴肅,有時候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不管還有多少,總之,他先認錯,都是他不好。 「那個啊……人家都還沒看到,也不知道合不合手,你就急急忙忙地收回去,根本就不是真心的,還說不小氣。」 「那個?哪個?」他左看右看,不知道她指什麼。 「就那個……」她不好意思地指指他褲子。 他低下頭看,霎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女人,拐著彎修理他,就是不直接說願意嫁給他,害他急得像什麼似的。 「這個不能隨便拿出來看的……」他勾起唇角,壞壞地說:「這裡人太多,到我住的地方再看吧。」 「喂……我不是說那個啦……」她羞死了,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求看「那個」,這個男人好邪惡,怎麼會想成是「那個」? 「我知道你急,走吧……快點回家。」他拉起她的行李,一手攬著她的肩。 「我真的不是指那裡,我是說戒指。」她被拖著走,急忙辯解。 「什麼戒指,哪有戒指?」這下換他裝傻了。 「有!明明就有,你剛剛拿在手上那個藍色絨盒,裡面有戒指。」 「你要嗎?」 「怎麼不要……」她氣急敗壞。「難道你不是要送我的?」 「想要戒指的話,就得嫁給我。」 「呃……」她倏地停下腳步,拉住他。「穀正牧……」 「嗯?」他奸計得逞,樂不可支,就說她笨她還不承認。 「你剛剛向我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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