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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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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爺爺突發奇想,認為不管怎樣,她必須學習和工藤靳衣相處,好接下老一輩的棒子,於是將她送往臺灣,希望她的溫柔體貼能讓工藤靳衣慢慢接納她。 爺爺沒想過,真正不接納對方的人是她,她不容許有人踩上她的地盤,不容許一個外來者分享她的幸福。 然而,她表面的柔順溫婉讓大家把矛頭指向靳衣,認定是他不能融人工藤家族。 和靳衣同居的半年裡,高尚的工藤幸子沒了大人在身邊監督,獲得全然自由,她跟著同學進出黑店,玩得昏天暗地,她認識許多人,除了夜店小姐、學校同學,各種三教九流的男人女人都有。 半年後,在一次的意外間,她懷孕了,嚇得父母親連忙趕到臺灣處理善後,並將她接回日本,結束和靳衣大半年的鬧劇。 幸子回日本後,她認識的女孩一個個找上門,藉口找幸子,事實是想釣幸子帥氣英朗的堂哥。 剛開始,靳衣拒絕她們,後來他發現,她們是叔叔嬸嬸布下的眼線,他們想確定他是否如外傳般風流、無可救藥,想確定他是不是整天無所事事,只會搞男女關係,於是他改變態度,對所有女人來者不拒。 慢慢地,他的惡名聲傳播得更遠了,叔叔嬸嬸對他的防線也慢慢鬆弛。 “你特地來找我嗎?”亮君天真問。 “不對,這裡是我堂哥家,我堂哥是工藤靳衣,你不知道對不對?” “哦,老闆是你的堂哥?對哦,你們都姓工藤,我實在是太笨,居然沒想到。快進來坐,老闆出去,馬上回來。” 他出去買……他說要給她一個驚喜,想到這個“驚喜”,亮君臉紅心悸。 她的表情?幸子隱下懷疑,繼續和亮君聊天,想自她身上得到有關靳衣的訊息。 “我太久沒來,不曉得他最近過得怎麼樣。”她們邊走邊聊。 多數時候,幸子是受歡迎的人物,她的氣質外表皆屬上流,只要立場不和她對敵,她可以做出最佳表現。 “你專程從日本飛來看老闆?” “也不儘然,我馬上要結婚了,對象是臺灣人,有些婚禮事宜要討論商量,所以,我和爸媽一起過來。” “你要結婚了?真好,恭喜恭喜,我去幫你倒杯水。” “不用麻煩,老同學難得見面,我想和你多說說話。”拉住亮君的手,她不讓她走。 趁靳衣不在,她需要更多的“內部消息”,而這些消息,有賴舊時同窗提供。 “我們好多年沒見面了,世界真的好小,我老闆居然是你堂哥,以後有了裙帶關係,他可得對我好一點。”亮君笑說。 “其實,我蠻擔心他的。”開門見山,幸子不打算花時間和她說風涼。 “擔心?為什麼?他很好呀!” 他哪裡不對勁嗎?亮君細想,如果說人變得溫和講道理需要擔心的話……那……嘻嘻,就讓他多被擔心些吧,亮君在心裡竊笑。 “我堂哥有許多女朋友,年輕嘛,好玩是男人本性,家裡的長輩不太想管他,隨他高興囉。” 這個話題,亮君無法接口,她謹記自己的地位身分。 “他的女朋友中,最有可能和他結婚的是餘瑛潔,她是立新集團的千金,你知道的,企業家族多半以聯姻方式擴大事業版圖。但最近,他不找瑛潔了,你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嗎?” 她觀察亮君表情,從小住在大家庭,察言觀色是她最擅長的工作。 幸子的話撞上她心坎,那位余小姐就是他口中的“條件婚姻”嗎?心酸了酸,她咬住下唇,假裝低頭沉思。 有鬼!這是幸子的認定。 “你不知道嗎?回想看看,說不定他們之間,有什麼細節你沒注意到。”幸子催促她開口。 “我怎麼會知道,老闆的女朋友那麼多,我連誰叫餘瑛潔都不知道。”她硬是把餘瑛潔歸類到他的“普通朋友”之列,不願意承認她是他的特殊姻親。 “就是個子高高,將近一百七十五,站起來和堂哥看起來很登對的那位。” 亮君的怪異表情,讓幸子愉快。她對靳衣有意思吧,就不曉得她是單戀,還是郎情妹意,雙心雙屬。 “登對”?他和余小姐登對嗎?那麼她和他站起來,會不會登對?亂七八糟的念頭在亮君腦海間浮現。 “說說話吧,亮君,你得幫幫我。” “老闆很多女朋友都很高呀,我實在不曉得……” 亮君的支支吾吾讓她不耐。“算了,我換個方法問。最近,他有沒有和哪個女人走得比較近?” 和她算不算走近?但他們中間,只是兩陣風就刮得無影無蹤的“普通關係”。 “沒有。”語調澀澀的,她別開頭。 “沒有其他女人找上門嗎?還是他不找女人上門?”她聲音加進急迫,控制不住的情緒發作。 她有病的,在兔子事件之後,她需要靠精神科醫生的藥物來控制情緒,雖然她有一段時間不發病了,但想起靳衣,想起他陰沉沉的聲音——你想知道誰是兇手嗎?寵物會在死後七天回來告訴主人,誰殺害它…… 幸子的情緒搭上@!^雲霄飛車,忽高忽低。 父親的苦惱在耳邊響起,他恨恨拍著桌子吼叫:“我認為是靳衣在背後搞鬼!” 媽媽掩面哭訴:“這麼大筆的虧空,公公若是知道,我們肯定會被趕出家門。” 幸子尚未掌握證據,但直覺告訴她,這是工藤靳衣的詭計,他想奪走她的地位,是很多年前就開始的事情,他好詐狡猾,表面和你虛與委蛇、和和氣氣,私底下,卻滿心算計,所以她才會找來朋友監督他。 多年過去,在大家放鬆戒備同時,事情卻一件件發生,仿佛有只大手在背後操縱。他們開始懷疑,問題出自工藤靳衣,再加上,他突然拒絕所有女性,這讓他們嗅出他即將有大動作。 這次,藉由幸子的商業聯姻,他們來到臺灣,想找到確切證據。 “我沒看到任何女人。”亮君離她遠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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