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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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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著臉,他兩手抱著已喝過藥,卻仍在昏睡中的旭脈。 他再不要放開她,只要他稍微一個不注意,她就又傷又病,從此他要把她栓在褲腰帶上,不准她再離開他的視線半步。 聽著府中僕役告旭脈這幾天在府中的生活起居,他臉色變得鐵青。 那幾個強逼旭脈喝藥的婢女,更是一面倒的把鳳姨娘的惡形惡狀給描繪的栩栩如生,生怕少奶奶清醒後,若追究起來,誰都脫離不了關係,只好把罪全歸到鳳姨娘身上,表明自己只是奉命行事。 「很好,這些賬我要一條一條慢慢算。」寒冽著一張臉,他想出手斃人。 「驥兒,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要把客人全部送走,今兒個是你和玫兒大喜的日子……」那個賤女人卻安穩地躺在他身上睡著,一把火燒得更旺盛了。 「我就說這淫蕩女人一身風騷骨,你才剛入門就給迷了道,驥兒啊!這女人留不得,快把她送走才是,你知不知道刀子不但懷了雜種,還妄想攀上咱們家。」 她走向前去,手一伸,就要把旭脈給拉扯下來。 身形側過,鼎驥閃開玫擊,若不是手中還抱著旭兒,他早一掌劈過。 「安靜!你吵到旭兒了,要是把她少醒,我會讓像當一輩子啞巴。」 他的恐嚇聲一出,她立時噤聲。 「驥兒,你已經和玫兒拜過堂,不能不認賬。」她換上軟聲哀求。 「來人,把玫兒姑娘帶出去,問問哪個男人想認她這筆賬,就把她帶走。」他處理的又快又明確。 玫兒聽到他的話,明白了他的心再無角落容刀子棲身,玫兒含淚退出房間,不想再自取其辱。 門再度開啟,來人是穆老爺和孔輔仁。 「驥兒,輔仁說的話全是真的嗎?」一入門,穆老爺急急問道。 「是真的,爹,你現在可以選擇要兒子,還是姨太太。如果你要她的話,我馬上帶旭兒離開。」他沒留太多空間讓父親選擇。 「風鈴,我不是給旭兒兩天時間考慮嗎?你為什麼要那麼心急,你害死了我的親孫子……你這樣叫我怎留你?」 「不要啊!老爺,我盡心盡力跟了你那麼多年,你怎捨得把我送走,往後誰來伺候你……」穆老爺話一說,鳳姨立刻呼天搶地哀嚎起來。 「早知道這樣,當時又何必做絕了?」 答案出爐,鼎驥抱起旭脈往內屋走去,剩下的他不想花心思多關心。 走入內屋,幾次想把旭兒放入床內,好教她安安穩穩睡上一覺,可總是不舍,不捨得她再離開他,就算只有兩步遠,他都不舍。 撫著她的臉、她的眉心、她的唇,他有著濃濃的愛憐,這個牽繫他一生的女子呵! 俯下身,封住她的唇,感受到她真實存在。 旭兒……他的小旭兒……再不分開、再沒有任何事可以分開他們……想起刀子寧死也要守在他身邊;想想她不要當穆夫人,興願做個小小的押寨夫人,他的心盈滿幸福…… 兩顆淚水滑落,她是唯一會教他落淚的女子,碰上她,不想狼狽都是困難。 然後,他感覺到一隻冰冰涼涼的手觸上他的臉,張開眼,他看到她慧黠提眼睛。 「不……哭……」 「我的小旭兒,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緊螞蟥攬住她,他的心有許多感動。「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知道我們中間有太多太多誤會,我會一條一條慢慢解釋給你聽,但不是現在,你還太虛弱,我陪你再睡一會兒,等你睡醒……」 他的嘴張張闔闔沒停過,一心想要好不容易才盼醒的旭兒平地風波睡上一覺,可是又忘記,他那麼吵教她怎麼睡? 旭脈伸手勾住他的頸項,什麼解釋她都不要了,只要他在…… 尾聲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春光明媚的好風好景,盡在穆鼎驥和宋旭脈眼前。 「旭兒,肚子餓了嗎?」他的噓寒問肯已成習慣。 「吃飽昨、睡飽吃,我都快變成小肥豬了。」旭脈帶著含嬌微笑,鼎驥看得心神蕩漾。 「我的小旭兒,你整整說了十四個字,好棒,來……有賞。」俯過身,他在她唇邊親一下。自從旭脈醒來,他們把誤會解開後,他就開始努力教旭脈說話,其實說「教」並不恰當,應該說,他很盡力的在喚醒她的說話能力。 「不要這個賞。」嘟起嘴,她不依。他賞的根本是他自己嘛! 「那……不行、不行、那個賞太大了,我要到夜裡上床才給你。」他語帶春色。 「你很壞,老欺負我。」 「我小時候常被你欺負,不欺負加三類,怎能心平?」他說得似真似假。 「你還氣我壞?」 「不氣了,對你,我只剩下愛,沒有其他。」 「我也是,只有愛。」她認真看他。 「旭兒。」他把他抱在膝上,環住她的腰,臉貼上她的臉。「記不記得我娘?」 「記得,刀對我很好。」 「她很喜歡你,常常對我說——『要不是咱們家太窮,配不起宋家,我一定要小旭兒當媳婦』。在你爹給了我們錢,要我們逃往他鄉後,她就一病不起,就再也沒有好過。那時,我憤也嫉俗,認定我娘的死全是貪官污吏害的,於是我扔抻筆,上山拜師學藝。後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我下山、創業、建菊花寨,明裡我是商人,暗裡我是菊花寨主,有一回,我無意中救了出遊的皇帝,從此多了一個身分——欽差大人。」 「好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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