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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第十章 　　力夫沒去找殷艾，他把自己關在公寓裡，整整十天。 　　他命令自己不准想殷艾，他在公寓裡走來走去，把緯翔種的花卉拔得亂七八糟，把鋼琴彈出嚇人噪音，夜裡不停歇的拖鞋聲，讓予璿以為有惡鬼入侵。 　　“他是不是病了？”予璿探頭采腦，在書青耳邊問。 　　“他是缺乏愛情滋潤。”剛進廚房的緯翔回答。 　　“有沒有說錯，小喬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愛情。”予璿不同意緯翔的話。 　　“有道理，可他真的一副小狗發春的模樣。”書青歪歪嘴說。 　　“算了，我去問他。”予璿走到鋼琴邊。 　　他不理人，彈出一大串亂七八糟的音符，彎腰，予璿好奇的眼光定在他臉上。 　　半晌，力夫停下跳躍手指，問：“你有什麼事？” 　　“你失戀了？”予璿不拐彎抹角。 　　“我？失戀？哈哈！”他的笑有點乾澀。 　　“書青和緯翔說你缺乏愛情滋潤，” 　　“他們的判斷有問題。”他否認。 　　“你一天到晚看手機，在等誰打電話給你？”書青笑得好開心，風流男被拋棄，可以在八卦雜誌下大標題。 　　“你把我的花捏死，是對誰不平？”緯翔問。 　　“你從早到晚製造噪音，想淩虐的，大概不是我們的靈魂吧！”書青加話。 　　“你常對空氣揮拳頭，想打哪家的野狗？”緯翔添一句。 　　“那個、那個……”他們一直說，予璿覺得輸人不輸陣，張口想說些什麼，搞半天，隨口說一句：“那個殷艾是誰？” 　　只是隨口說說，沒有刻意、沒有預計，但她的話一出口，馬上引起三人極大反應：“什麼殷艾？” 　　“不知道，小喬睡客廳，我聽見他一直喊殷艾……”予璿吐舌頭。 　　“你愛上殷艾，卻被她拋棄？”書青運用高超聯想力。 　　“沒有。”力夫否認。 　　“你不愛她，卻被苦苦糾纏，弄得半夜發神經？”不看小說的緯翔說。 　　“要是人家苦苦糾纏，小喬早就躲起來啦。”連笨到不行的予璿都曉得緯翔的推理有問題。 　　“所以是他愛上殷艾，對人家苦苦糾纏，人家嚇得躲起來？”緯翔重新推理。 　　“沒有。”他臉色轉而鐵青。 　　“你真的愛上她？和以前的玩玩不一樣？”書青大膽假設。 　　“我說沒有！”小喬加重口氣。 　　“說有就是沒有，說沒有就是有。”予璿小聲解析，不管力夫的白眼，她繼續。“你一定非常喜歡她，喜歡到聽見實話就氣得想死掉！” 　　“康、予、璿！”咬牙切齒，他一個字、一個字喊出她的名字。 　　“完了，你真的好愛她！”倒抽氣，予璿捂起嘴巴對力夫說。 　　轟地！力夫被地雷炸到，四肢炸得紛飛，他癱倒在沙發裡面，動彈不得。 　　“你愛她，愛得無可複加。”書青用慈悲眼神望他，拍拍他的肩，我佛慈悲。 　　“報應，動了真心，卻遇到不受誘惑的女性。因果問題。”賀緯翔擺明看好戲。 　　“她很不愛你嗎？”予璿不懂，這時候男人需要的是體貼，而不是戳破自尊。 　　“她是不是用你慣用的口吻說，別把愛情看得太複雜，它不過是個簡單遊戲，我有權利選擇，你也有權利放棄。還是說，要不是太愛你，我怎捨得離開你，分手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予璿不懂安慰人，書青也沒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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