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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你一定要用這種態度說話就是了？” 　　“要換一種態度嗎？行！”予璿笑出一臉虛偽，尖起嗓子裝嗲：“歐小姐，你太閑的話，要不要先到總經理床上脫光等？抽屜裡蠟油、皮鞭一應俱全，他大概再半個小時就下班了，祝福你們有激情熱烈的一夜。” 　　整整皮包，予璿把最後一份工作歸檔。 　　“我沒說你能回去。”推開莎艾，阿航拉住她的手臂。 　　“我今天提早上班，工作時數足夠了。” 　　推開他，她在生氣，滿肚子岩漿，誰都別招惹她。 　　他們說得對，她蠻橫又撒潑，她難搞又驕傲，她也想改變，成為沉穩內斂的女強人，可惜，畫皮畫肉難畫骨，她骨子裡是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想改？有限。 　　阿航拉住予璿，她臉上明白寫著妒意，靈光一閃，他頗感興味地看住她，這是今天一整天裡，最值得高興的發現。 　　“你在嫉妒？”他挑眉問。 　　被說中心事，予璿一時語頓。 　　“我、我……”想出一句話來接啊！笨蛋，再不快點，人家又要拿她當茶餘飯後的話本了！ 　　她的結巴讓阿航看清某部分事實，不自覺地，嘴角朝上揚了揚。 　　“你很生氣。”心清明了，阿航又看得懂她每個表情，不再陰錯陽差，老是弄擰她的心思。 　　“誰說我生氣？錯！我很開心，沒付錢就看了幾出限制級色情，大賺呢！” 　　予璿用力甩脫他的手，走出辦公室，三步，回頭，她對莎艾說：“他是阿航。” 　　“可你剛剛說他是阿健。”莎艾反口。 　　“我存心騙你的，小心哦，要是弄錯對象上錯床，孩子生出來，連驗DNA都幫不了你的忙。”擠眉弄眼，予璿把任性全搬上檯面。 　　翹頭，她背起包包，從地上勾起高跟鞋，瀟灑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阿航不自覺笑開，幾天的重擔放下，“朋友”帶給他的威脅消除。 　　談談，找時間和予璿談談，上次的吵架缺乏理智，說來說去，他處理的不過是瀕臨爆炸邊緣的情緒，於事無益。 　　這回，他們要把心情談開，從他的嫉妒起頭，到她的變形蟲定理，包括阿健和莎艾，都是他們該談清楚的部分。 　　第十章 　　予璿在氣頭上，阿航想等她氣消再說，於是，他先飛一趟日本，向幾個合作廠商推薦幾個案子，哪想得到，他出國，她蹺班，整整五天，她不見人。 　　他知道她期未考結束，寒假正式開始，就算想休假，也不應該連休五天，連假條都沒遞上來。 　　他四處找她，手機沒開，康叔叔說她沒回家，打到公寓裡，是書青接的電話。 　　“喂，我找予璿。” 　　“死了唄。” 　　嘴裡咬著品客洋芋片，手裡打著電動玩具，她很忙ㄋㄟ。 　　“你說什麼？”拉開喉嚨，阿航大叫。 　　“說她死了，就算沒死成也快死了。” 　　“把話說清楚！”凝聲，他用語調嚇人。 　　“她關在房裡，五天五夜沒出門，恐怕是掛點了吧！” 　　書青用的是誇飾法，每天晚上，總有一次，予璿飄出房門，找熱水沖泡面，好心的緯翔會替她送上幾杯牛奶，至於小喬，那個死沒良心的男人，只想趁予璿頭腦不清楚時，用兩包蠶豆酥騙她當裸體Model。 　　“你們都沒人去看看她發生什麼事？” 　　阿航吞下兩噸火藥，隔著電話線，書青聞到自殺炸彈客的味道。 　　“去看她？好啊，小喬，拿把斧頭去劈開予璿的房門……你等等哦……”話說完，她用腳踩兩下桌面製造聲光效果，然後再湊回電話筒邊說話：“奸臭哦，我們聞到……哦，是屍水……” 　　“我馬上到！” 　　“喂，開車小心點，不要出車禍，我們不愛看羅密歐榮莉葉，比較喜歡看大長今。”後面那句，很顯然地，阿航沒聽見，因為電話筒裡傳來嘟嘟聲。 　　放下電話，書青看看對面兩個大男人。“好啦，誰去開導我們的女主角？” 　　“我不行，我進去的話，等阿航一來，會換我變成屍水。”緯翔聳聳肩，他曉得什麼時候挑惹人很安全，什麼時候挑釁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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