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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我只追求自己喜歡的女生，不去分心將就別人。” 　　“我是你口中『喜歡的女生』還是那個『別人』？” 　　“別人。”實話實說，他發覺莎艾聽不懂暗喻。 　　“誰是你喜歡的女生？” 　　“我沒義務告訴你。” 　　“沒有這個女人對不？你是生氣我和太多男人交往，阿航，你不用氣，雖然我和他們上床，但是我心裡想的，只有你。” 　　她的態度是——我已經招認了，你必須相信我的真心。 　　“莎艾，你要怎樣才聽得懂我的意思？”他討厭女人的自以為是。 　　“什麼都別說，如果是時間、空間讓我們變得不熟悉，很簡單，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面追回你，看著吧！你一定會成為我的丈夫。”斬釘截鐵，是她對每一段新戀情的重點。 　　又是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親吻，她整整自己的衣服，走出阿航的辦公室。 　　走道上，她遇見予璿，湊近她，莎艾在予璿耳邊低語：“阿航好熱情哦！害我差點招架不住。” 　　一次兩次，莎艾的態度挑起予璿的敵對意識。 　　她學起書青的冰臉，看一眼腕表，冷笑說：“這麼快就結束了，是你不行，還是阿航有生理性疾病？” 　　抬頭挺胸，予璿蹬著七吋高跟鞋離開，口氣像女強人、態度像女強人，連走路的姿勢都像女強人，只有緊握的拳頭、抖個不停的小手不像女強人。 　　從中午到下午，整整八個小時，莎艾逮到機會就要激予璿幾下。 　　尤其在阿航三番兩次對莎艾表示她的行為不會產生任何結果之後，莎艾的攻擊力更是增加至兩百分。 　　“阿航，我們去喝咖啡。”莎艾勾住阿健的手，整個人貼到他身上。 　　剛影印結束，予璿準備回辦公室，就看見這幕。忍不住取笑：“他是阿健，不是阿航。” 　　“你少騙我，你以為我會走錯辦公室？”莎艾瞪予璿一眼。 　　“隨便你。” 　　予璿坐下來，打了幾個封面文字，一邊列印，一邊將印好的資料弄整齊。 　　第一頁，予璿分了十二份；第二頁，分開、疊齊；第三頁……她很認真，不再搭理認錯未婚夫的莎艾。 　　莎真足勁在她面前作戲，一下子用手去磨蹭阿健，一下子把頭貼在他頸間，說著又膩又鹹濕的腥膻話題。 　　阿健則是看好戲地半坐在辦公桌邊，看著兩個女人的反應。 　　予璿的臉上毫無表情，她的動作俐落簡潔，不過短短五分鐘，把資料準備齊全，交到阿健手上。 　　“這有另外一份，等陳小姐存好檔，我就影印、送進會議室裡，不必再麻煩你跑一趟。” 　　予璿抬眼，看著阿健。 　　突地，她對自己有幾分意外，當崇拜剪除，幻想捨棄，面對阿健，她居然不再羞赧，不再感覺壓力。 　　不必在阿健面前維持形象，予璿覺得很輕鬆。 　　“阿航說你的能力強，我還以為是他偏心，誇張你的能幹，現在一看，他是對的。” 　　偏心……說得好，以前，阿航真的對她很偏心，偏心到她覺得在他面前任性也可以，沒想到，她還是讓他覺得很煩膩。 　　“我該不該感激你多年的教育？” 　　啊，予璿居然會諷刺人，看來他的教育非常地……呃，成功。 　　當迷戀自她身上褪色，阿健居然覺得予璿很吸引人。“不客氣。”他笑笑，點頭。 　　阿健走出辦公室，臨行前，莎艾拉住他問：“你真的是阿健？” 　　“對，貨真價實。”阿健回答。 　　予璿把資料往會議室送，等在門口的莎艾一把推開她，將她手上的東西抽走，搶進會議室裡。 　　“阿航，我替你把資料送進來了。”她直接沖向站在會議桌前講話的男人，得意地向予璿拋去一眼。 　　看看在座的各部經理，予璿淡淡說：“對不起，歐小姐，他是杜以健先生。” 　　“你……”莎艾氣瘋了，康予璿存心讓她下不了臺。 　　站在講臺上的阿健忍住笑，望向阿航，他若有所思地望住予璿。 　　予璿走出會議室，不到三分鐘，莎艾追上前，拉住她的手臂說：“你是故意的！就算我錯認，沒有人會知道，為什麼你要大聲嚷嚷？” 　　“所有人都知道你錯認。” 　　“別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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