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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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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霧色逐漸散去,時芬坐在毅爵房前的草坪上很久了。 昨晚一夜無眠,索性起床,在他的屋前等待,猜想著他將要離開,她要在離去前見他一面。 對於昨夜,她不曉得他是怎樣看待。是喜歡?是衝動?還是毫無意義?愁眉,在知道他真正想法之前,所作的推測都是枉然。 太陽露出紅豔,新的一天來臨,做什麼事都沒有心情,只能安安靜靜在這裡等他清醒。 等他醒來做什麼?聽他一聲抱歉,還是看他一個冷冷眼神?連時芬自己都不知道,對她而言,這是個紛亂的一天。 終於,門扇呀地打開,他穿著一身合宜休閒運動衫。 時芬緊張地張望。他的手、他的背後……沒有!他沒有拿著他的行李,這個訊息讓她萬分欣喜。 時芬跳到他面前,光為了他沒帶行李出門,她就高興到極點,忘了問他對昨夜的想法、忘了計較她在他心中的意義,單純快樂起——他們暫且不必面對分離, 深吸氣、深吐氣,她試圖找點事情來說說,到最後,她挑出幾句誰聽了都覺得愚蠢的話語。 “早安,要吃早餐嗎?你可以選擇在房內用餐,或是到餐廳和大家一起吃,早餐時間是六點半到九點” 話很蠢,但時芬說得滔滔不絕、說得盡情盡興,仿佛這些話會幫她把繞在心頭整夜的憂慮一口氣吐盡。 “你在門外等三個鐘頭,只是在等著為我做客房服務?” 語調很清冷,她不在意,她只在意自己能不能繼續跟他一起。 她像極了一張白紙,在上面,情緒、心事寫得分分明明,簡單清純的教人憐惜,若不是老早認識她,毅爵會為她的天真心動。只是——懂她的人都知曉,穆湊方和天真不可能劃上等號。 “你……看見了?”她囁嚅問。 可不可以,她自作多情一點點,假設他和自己一樣,整夜無眠,守著月色等待天明,等待對方的一份明確態度? 眯眼,她站在迎接太陽的角度,過度的光亮讓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在生氣嗎?還是和平常一樣,缺乏表情? “有事嗎?” 毅爵將她拉到樹蔭下,躲去金黃陽光,然兩手輕輕碰觸,昨夜的事一古腦兒湧上腦袋,他又有吻她的欲望。 於是,他不想也不肯克制自己,低頭,在她唇間烙下封印。 不管時空相隔多久遠,她的甜蜜芬芳始終盤在他心間,對她,他印象深刻…… 吻在溫溫的細啄後結束,他退後一步,盯著她泛紅雙頰,不語。 他的動作代表……昨夜的溫存不是一時興起?代表他想和她繼續了時芬暗自忖度,甜甜的滋味從心底擴散…… “你不回去嗎?”有了基礎認定,問題變得容易。 “不!”這個答案,他順從自己的心。 假使她是個謹慎的女人,她應該向他深究兩個人的關係;假若她是個精打細算的女性,她應該向他討取未來。 靜靜地,毅爵期待她的反應,是否符合自己的估計。 “我們家有一個不算大的牧場,現在是清晨擠奶時間,你要不要去玩玩?”她熱切提議。 她等將近三個小時,只為當他的導遊?她的答案不在他的預料範圍,他有些微挫敗。 側身,他朝餐廳方向走。 他的舉止讓時芬猜不透。他是在否決她的提議嗎?或是認為早餐比參觀來的重要? 沒聽見她的腳步聲,毅爵回頭。 “你不是要帶我去牧場?”他懷疑。 他答應了?他要去牧場?時芬回過神,忙不迭回答:“哦!對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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