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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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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動用鼎鈞的資金,投注在其他企業上。」他故意教勻悉看清自己的貪心。 「我不懂公司經營,假使我們結婚,公司自然由你全權負責,你想投資什麼企業,不需經過我的同意。」她答應得好慷慨。 「你父親不主持公司?」 冷淡望過,他不信她。 蔣士豪在商場上,是號了不起的精明人物,霽宇不相信自己可以輕易接手鼎鈞。 「我父親病了,醫生說他的時間不多,我無法為他做些什麼,只求他能安心離去,一個能被信任的女婿是他迫切需要、而我能提供的事情。」 勻悉父親是肝癌末期,初發現,醫生宣佈只剩三個月性命。殘忍是不?他必須在三個月內找到接班人,接下公司和女兒,讓自己安心閉眼。 這麼快就掀開底牌?她真是個不懂談判的女人。 「你知道遺產稅嗎?也許你父親去世,付不出龐大的遺產稅,鼎鈞會讓國稅局接收。」他現實得可恨,但假使這個婚姻能成立,現實是絕對要務。 「十年前,我母親去世,父親就將所有的動產、不動產慢慢登記在我名下,如果我們結婚而你有需要,我不是小氣的女生。」她表達得夠清楚了。 他現實、她不懂現實,人人都說夫妻該互補,那麼他們將是最好的互補組合。 「意思是,和你結婚,我便擁有鼎鈞?」挑眉,他懷疑婚姻能讓自己坐擁龐大好處。 「是的。」 她不在意金錢,只要父親快樂、只要……勻悉望住霽宇,她但求有機會和月亮哥哥共曆人生精華點。 「你認定我會吞下餌?」 「我、我聽徐秘書說……你缺錢。」這話傷人,她理解,但她不認為除了錢,自己有其他能力求君入甕。 霽宇下巴抬高四十五度,高傲,他不是個可以被傷害的男人。「願意貸款給我的銀行很多,我不見得非要出賣婚姻。」 「別說出賣……」 「不是出賣是什麼?」再進逼一步,他咄咄逼人。 「我會真心誠意待你,以對待丈夫的心情。我會當個好妻子,維護你、支持你,讓你不後悔這個有價婚姻,如果各方努力後,你仍然覺得不行,我不會逼你非陪著我走下去。」 讓步又讓步,她只求一個機會,下意識地,她壓壓衣領裡的玉蜻蜓。 盯住她,半晌,他讓她的誠懇收服,他的高傲自尊,在她面前失去意義,別開臉,良知不允許他吞掉小紅帽。「你找別人吧!」 霽宇起身,不想她的純潔挑惹自己的罪惡。 「請不要走。」急拉住他的手,蔣勻悉哀求。 不找別人,她就要他了,不管他是否不甘情願,只要給她機會,她會盡力讓他不後悔。 回頭,霽宇發現兩顆淚掛在她頰邊,衝動地,他想伸手拭去。 不過,衝動只有一下下,隨即,他抽回手,搪塞敷衍:「我有很要好的女朋友。」 勻悉怔住,原來如此,他有要好的女朋友……難怪不願意。 不明所以的苦澀染上舌尖,她舔舔唇,無意識的話出口:「如果只有一年呢?」 「什麼意思?」 他問,勻悉才發覺自己提了多蠢的話頭,白癡!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她該知難而退才對啊! 「意思是,我給你錢、給你公司經營權、給你所有想要的事物。只要你和我結婚,維持一年,一年後我們離婚,你恢復單身,行嗎?」 這些解釋更白癡了,沒有人會挖墳墓往裡跳,偏偏在他面前,月亮哥哥裝滿她的思想空間,她就是會拿起鏟子,挖墳自埋。 「一年?」 所以,這是演戲,不傷自尊、不出賣自己?霽宇坐回原位,等她把話說得更清楚。 「對,就一年,結婚後,你住到我家,我們一起陪父親走過最後日子。等我父親往生,你想住哪裡、想做什麼事,我都沒意見,等期約滿,你自動恢復單身。」走入白癡道,她非一路白癡下去不可,全世界再找不到比她更瘋狂的女人了。 「你不甘涉我的私生活?」 「不會。」 他指的私生活,是和女朋友之間的愛情?怎麼干涉?先來後到,愛與不愛的分野那麼清晰,她不至於笨到不自量力,更何況,錯在她,是她阻止不了自己的瘋狂行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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