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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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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喝牛奶,不是又要勞駕我幫你打點滴,皮下注射我是還可以啦!要是打靜脈血管,我可能要多試幾次。”說著,他作勢將牛奶拿走。 “不要,我喝。”她大聲叫回他的身影,一口氣將瓶中牛奶吸盡。 “我就說,太倔強的女人沒人喜歡的嘛!還是像現在這樣子,乖乖聽話才會惹人憐惜,我想再調教個幾天,你就會人見人愛了。” “我要回去……”她虛弱無力。 他沒理她,自顧自說:“打一針吧!這次你肯定會睡得又香又甜。” 偏過頭,抿緊唇。痛一下子就過了、只要一下子,不怕,這一點點痛為難不了她……不要讓恐懼控制她,不要害怕他,不求他……她不求他……她忽略痛覺,不斷為自己作心理建設。 “不好玩,你不哭不叫,又是那個無聊的自尊在支撐你,自尊,這東西能幫得了你什麼?不過,放心啦!這好東西再打個幾天,什麼狗屁自尊都會消失不見,到時,我要你舔我的腳趾頭,你也會乖乖照辦。” “你能綁我一輩子嗎?等我走出這裡,我會揭發你,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魔鬼。”她倏地回頭,狠瞪他。 “你不會,你太驕傲了,恐怕到時你連求我離婚的勇氣都沒有。” “你這個變態。” 他臉上的笑突地消失,他惡狠狠地沖到她面前,扯住她的頭髮。 “你居然敢罵我變態?變態的是你,一個甘願出賣靈魂的下賤女人;變態的是這個社會,容不下一群特殊而優秀的我們,變態——變態是你、是你們!”幾個連連巴掌摔過,妤盼被打得頭昏眼花。 喘口氣,他離開她濡濕的床褥,臉上帶著滿足愉悅的笑容遙望她。“下次記得管好你的嘴巴,別自討苦吃。” 他繞著她的床,用圍捕獵物的神情看她。 “你說說,兩個星期的婚假我們要做什麼好?總要玩點有趣的,嘖嘖嗩……玩有趣的、有趣的什麼好呢?” “有了!”他走向前,拉起她的禮服裙擺。 “你要……做什……”藥效在她身體上發揮作用,她拼湊不出完整字句。 “我要玩井字遊戲,你玩過嗎?很簡單,就是先畫一個井字……”他一面說著,一面拿出美工刀。 會痛……很痛很痛……她尖叫哀鳴,看他滿血腥的紅眼充斥滿足……她,誰來救…… “你先下還是我先下?好吧!女士優先,你的X要畫在哪裡?” 屋外,雷聲震耳、風雨交加,屋內,魔鬼肆虐。她就要死了嗎?就要……死了嗎…… 一個星期過去,她還好嗎?對她,彭敏為有沒有溫柔以待,他會不會計較她的過去?上官阜的“好風度”在她嫁出去的第一個晚上崩盤。 他恨自己,為什麼不在最後一刻喝止他們的婚禮,他恨自己,為什麼不向她的驕傲妥協。歐洲市場他可以用別的方法取得,不見得非要娶凱薩琳,就算真得不到,他還可以往別的地方發展。 就為了一個賭約、為了胸中無解的驕傲,他失去了她,贏了父親又如何,他終究失去她了呀…… 一直以為愛情來來去去,斷了這段,新的戀情會隨時發生,一直以為,不過是個女人,分了就分了,他總有辦法找到替代品。 然而,看到她披嫁裳那刻,強烈的沉痛襲上心間,莫名的恐懼霸住腦海,他不懂那種感覺,不識那種恐懼,沉重的石頭壓在胸口,迫得他不能呼吸。 這幾天他拼命尋找“愛情”,他和無數女人狂歡,他用酒精麻痹自己,但心仍得不到滿足。 漸漸地,意識清明,他同意克仰的話,那些不是愛情,是“性欲趨迫”,是他為下半身需求發展出的愛情口號,然而,真正的愛情來臨,他卻相對不識、擦身錯過。 他不知道妤盼有沒有後悔,他已經後悔了! 他想追回那段,但她已是人妻,他親手葬送自己的權利、自己的愛情。 那時,他的預言沒錯,兩個不肯犧牲驕傲的人,到最後只能犧牲愛情。 愛情犧牲掉了,還能重新找回來嗎?不能吧!從此他只能在電視機前面,遠遠地看著她,悲悼錯失。 歎氣,他很少對事情無力,這回,嘗過、沒嘗過的滋味,他全碰透了。 門敲。他沒應聲,但門被推開。 “對不起,我進來了。”伴隨柔軟聲調出現的,是一個曼妙身影。 是凱薩琳?她來做什麼?眼前,他沒心力應付她。 “我想我們必須談一談,自從訂婚之後,兩個星期以來,我們沒見過半次面。”她陳述事實。 “你是抱怨?”將來她恐怕要抱怨更多。 “不是,我想跟你說清楚,我來臺灣好久,原本想借這段時間和你多認識、熟悉並適應臺灣的生活,可是我們一直沒有太多交集,我想我已經盡力了,真的。可是我還是怕你,我……” 張口半晌,她找不到適合的話。 輕輕扯動唇角,沒太多情緒起伏,上官阜起身為她倒來一杯茶水。“慢慢說,不要急。” “對不起,我不喜歡喝中國茶,我可以要一杯咖啡嗎?”皺起眉,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無法勉強自己。 “好。”他撥下內線,請秘書小姐送進一杯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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