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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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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全身裹著紗布的耕尉,一定很痛吧?這麼一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男子,怎能忍受自己的下輩子在病床上度過? 若若好捨不得,伸出手、碰碰他的臉,很輕很輕地,怕弄痛了他。 “現在都沒有人要跟我搶你了,可是,我寧可你醒過來,寧可讓一大堆女人在後面追著你跑,也不要你一個人孤伶伶的躺在這裡,毫無生氣。” 拉著他裹著紗布的手,貼上她自己浸滿淚水的臉。 “等你醒來,就會發現我一直在這裡等,一步也沒有離開。雖然,我們將要變成另——種關係,但是……我保證,我絕不會在大難來時自己飛,我保證不狹隘、不和你爭吵,我保證只和你“合則聚”,絕不和你“不合則散”。” 揮幹淚水,她不能再哭了,未來她還需要好多好多的勇氣去面對,不能哭、不能心酸心痛,因為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力量照顧自己了。 “耕尉,我會等你,等你復原,我要與你千里共嬋娟。” 好累、好累……從來不曾那麼辛苦過,脫掉鞋子,她躺上他的大床,輕靠著他沒受傷的肩膀,偎著他的體溫,嗅著他的氣息……若若緩緩入睡。 好幾天因為想著他而睡不著,好幾天因為念著他而睡不穩:現在,有他在身邊,這一覺一定會又香又甜、又沉又穩了吧!? 在夢中,耕尉笑得暢懷:在夢中,他們把酒言歡:在夢中,她穿著白紗禮服握住他的手;在夢中,只有幸福沒有苫難…… 但願,夢醒之後一切成真;但願,夢醒之後;所有的一切不會幻化成泡沫,蒸發在暖暖的春陽下…… 賀耕尉醒來,仿佛作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他舉眼掃向四周,視線最後落在他身側的女人身上。 她是誰?為什麼躺在他身邊?想搖醒她問個清楚,卻又不捨得她舒服的睡姿。是作了什麼好夢嗎?夢見什麼?夢裡有沒有他?不管她作了什麼夢,她和他一定關係匪淺,也只有親密的兩個男女,才會共躺在一張床上。 她的眼線很長,張開後會是雙靈活慧黠的大眼睛吧!? 她的睫毛又濃又密,聽人家說,睫毛翹的女人脾氣都不太好,她會嗎?會不會她一醒來就像個悍婦,把他臭駡一頓? 她的嘴型很關,沒上顏色的唇是自然的鮮紅色,很想吻上一口、吃吃她的味道:這麼想的同時,他的下半身昂然挺立了,壓制著蠢蠢欲動的欲望,他不想吵醒他的睡美人。 “他的”睡美人?這個想法讓他心情大好,他喜歡她歸屬於他的那種感覺。伸出右手碰碰她的肌膚,呆然和他想像的一樣柔嫩…… “喂!人還沒好就色心大起,想染指若若嗎?那也得等你有那個能力時再說!” 水水一進門就看到,他那只還算完整的大手,在若若臉上遊移,要是再沒人出聲制止的話,下一秒鐘進門的人,大概就會看到若若被“木乃伊”給強暴了。 耕尉抬頭望向聲音出處,一個瘦小的女人擦著腰對他大吼,她身後的高大男人雙手環胸、笑容可掬地對上他的眼。 他在笑什麼?好詭、狡猶,他有什麼陰謀?為什麼他的笑看起來,好像自己是剛落入他陷阱的獵物?真不舒服!想扭身不看他們,卻又怕驚醒身旁酣睡的小人兒。 水水走到床邊,推著若若。 然而累慘了的若若好不容易才睡沉,要她起床談何容易? “起來啦!死若若,還沒上禮堂就跟大男人躺上床,也不怕壞了身價,萬一他玩玩又後悔了,你不是虧大了?” 水水忘記自己當年,也是先讓仲墉啃幹吃盡,才走進禮堂的,這會兒倒又正辭嚴地訓起人來了? 很不舒服她的粗魯,要是有能力把她抬起來,他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從窗口扔下樓去。 “你可不可以安靜一點?她在睡覺你沒看見嗎?”他惱怒地壓低嗓門說。 “我把若若搖醒帶走後,馬上還你一個“安靜”的空間。”她奸詐詭譎地說。 “不准你帶走她!”她叫若若?她足誰?雖然“若若”這兩個字,對他而言好熟悉,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他們有什麼關係。 “誰說可以帶走她的?沒有我的同意誰都別想!”他的“雙手”護衛地把她攬至前胸,不介意因壓迫而帶來的疼痛。 獅子的頭腦撞壞後還是獅子,頂多變成笨獅子,他的尖牙利爪仍然健在,千萬別蠢到以為他會變成貓咪,任人欺、隨人騎。 瞧!他那張揚跋扈的樣子,他是誰啊?雖說若若已經答應當他的妻子,可那也只是口頭上的承諾,不具法律效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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