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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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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彩啦!剛才賀先生出門時叫我不要吵你,現在早餐都凍了,我幫你重做一份。”她把抹布放下轉身走向廚房。 “不、不用了,我喜歡吃涼的!請問是季墉請你來打掃房子的嗎?” “是啊!賀太太你哪裡不滿意的話儘管告訴我。” “其實家事我可以自己來的,我最擅長的事只有這些……”她喃喃自語,但傳入阿彩的耳裡成了晴天霹靂。 “太太——不要開除我啦!我那死鬼老公整天鬼混都不拿錢回家,我一個女人要養三個小孩,沒有這份工作我們全家都要去喝西北風了。”想到這裡她不禁悲從中來,嚎陶大哭起來。 她的話馬上扯出巧巧的天使心腸,她頻頻向阿彩道歉,還拿面紙拭去她的淚水。“對不起,我說錯活了!我太笨了沒考慮到你的立場,我保證絕不會解聘你的。你不要哭啦!”她用了句不靈光的台語安慰她。 “賀太太你就是心腸好,才會那麼好命嫁給賀先生。水人攏有水命,阿彩我保證你將來一定大富大貴,子孫都當狀元啦!” 在她叨叨絮絮中,巧巧想“勤奮”的權利被剝奪了。 聽完阿彩近半個小時的聒噪,巧巧安撫了她不安的情緒也收取了她的心。吃過早餐,巧巧到季墉為她準備的舞蹈室練舞。 這二百五十坪的房子扣除起居室、廚房、三間臥室和書房外,剩餘的空間規畫出巧巧的舞蹈室和季墉的畫室。季墉很喜歡畫圖,那是他的休閒活動,偶爾他也會拿出一些作品參展。 按下按鍵,CD流出一串輕快的音符,隨著樂聲她舞動著四肢搖擺軀體,巧巧像自雲端飄降而下的霓裳仙女,舉手投足間都是風情。 跳了近兩個小時後,巧巧拿大毛巾擦去汗珠,滿足地伸展著手腳,好久沒跳得這樣盡興了!她感激地在心裡對季墉默聲道謝。 驀地,她想起,既然季墉不能上樓陪她,她可以到辦公室陪他工作啊!就像以前一樣,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專注工作的表情,嗯!她喜歡那種甜蜜感覺。 說做就做,她雀躍地跳起,舞動後她覺得全身輕飄飄的靈活許多。她要先洗去一身汗濕,然後換上季墉送她的那件小禮服去陪他……哼著歌,她滿懷喜悅。 巧巧坐在副總裁辦公窒外面,等待季墉開完會議。巧巧對著每個走過來跟她打招呼的員工親切點頭微笑。 “賀太太”的出現引起眾人好奇,大家爭相目睹她的風采,沒想到一看還得了,這樣一個天仙美人就坐在那兒,而且沒有半分架子,於是紛紛競相走告,大夥兒都想看看這位閉月羞花的美人。沒多久巧巧身邊就聚集了一堆員工,熱絡地和她攀談。終於,季墉的會議結束,各部經理魚貫走出,一個打扮人時的女子走向巧巧。“您好!請問您有事嗎?”她客氣而疏離地問。 “我找季墉。”巧巧也禮貌地回答。 “抱歉,他現在沒空,我是他的私人秘書,有事我可以替你轉告。”她擺高姿態氣勢淩人地說。 “我、我沒事,我只想陪陪他,如果他忙……我先回去好了。”巧巧欠了欠身,望瞭望那扇厚重的門,微感失望地轉身離去。 “劉小姐,不用那麼嚴格吧!人家是賀太太,要見自己的丈夫也要你批准嗎?她算哪根蔥蔥哪根蒜?早就看她不順眼的張秘書冷言相譏。 劉晏伶剛走馬上任,能力還沒看到呢,就頂著“副總裁學妹”的頭銜排擠其他秘書。才剛到公司就項指氣使地要人替她做這做那,不過是個空降部隊。“現在是上班時間,顏小姐如果想找丈夫訪下班後再來找。”她不留情面的發下逐客令。 “他們昨天才新婚,你就不能通融~下?”周秘書跟著聲援。 “是啊!情理法,情字還排在第——位呢,我們也沒勉強你一定要讓副總裁夫人過去,只不過麻煩你通報一聲,有那麼困難嗎?”王秘書也接上一卡。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面上是香巧巧打抱不平,其實是在發洩近日來受劉晏伶的鳥氣。 這陣騷動弓!起季塘的注意,打開門竟發現騷動中心居然是巧巧,他擺出沒表情的死魚臉,冷冷問一聲:“你們都沒工作好做了嗎?”音量不大,卻給結實實地傳人每個人的耳膜。沒一會兒,大家都作鳥獸散,各自回到崗位上。 “你跟我進來!”她不發一語乖乖地隨他進入,心想她大概又做錯事了。劉晏伶盯住巧巧的背影恨恨地咬著下嘴唇,對自己所受的嘲諷氣憤不平,她慢慢地在紙上寫滿“顏箴巧”三個字,然後用紅筆在名字上畫叉,力量大得把紙張畫成碎碎片片。你 說!為什麼不待在家裡等我下班?”一早上的會議弄得他頭昏腦脹。偏偏她又來惹事端。 “我、我想陪你!”她怯怯地答。 “我在工作不是在玩。你來會分散我的注意!”像現在他注意力就無法集中,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吻、她的…… “以前你工作時我也在旁邊陪你。” “那時是下班時間,現在是上班時間,怎麼會一樣?”他歎口氣,在二氧化碳大量吐出後,他對她已經沒有火氣了。 “對不起,我忽略了”“你是該說對不起,但不是對我,而是對晏伶!她是我的學妹,工作能力很強,我好不容易才邀請到她來幫我做事,你這樣讓她難堪,我很難對她交代。” 你說的晏伶是對秘書嗎?”不知怎地,她好不舒服他喊她晏伶的口吻。 “對!她不只是我很好的朋友,也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妹。她剛來公司,大家對她的裙帶關係已經很不以為然了,你這一鬧將來她會更難在公司立足的。” “我向她道歉。”巧巧衷心地說,她從不想客人,卻在無意間讓別人不好過。對這種情形她感到很愧疚。 “好!我請她送來,你當面對她說。” 季墉投下對講機,不一會兒晏伶就走了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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