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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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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味?”這種高難度問題考倒她了,男人味跟醒醐味有沒有不同?或是像水水說的——男人味就是汗臭味的代名詞? 是喲!水水最最聰明了,她說的話一定對!她不多想就立刻回答:“你當然沒有男人味。” 這八個字讓季墉的自信心迅速垮臺,一張臉比濁水溪的水還黑。連巧巧都這麼說,難怪大哥和二哥老愛取笑他秀眉細眼長得像同性戀。 “可是我最喜歡沒有男人味的男人,有男人味的最噁心了,一靠近就會讓人想吐!所以——季墉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哦! 她從沙發走向季墉的辦公桌,靠進他懷中享受他給的安全感。 這幾個句子,瞬間把季墉的心情拉回天堂。 海邊都有逐臭之夫了,誰規定茫茫人海中不會有個獨具慧眼的巧巧,喜歡上沒有男人味的他。 他突然間等不及了,他想立刻把巧巧娶進門,除了要解除每回見到巧巧就會勃發的欲念外,他還要把她完完全全納入護翼內,讓她變成“他的”。 “巧巧,嫁給我好不好?” “好啊,等找到水水之後,我就馬上嫁給你!”千篇一律的答案,讓季墉原本熱烘烘的心瞬間結凍。 自從水水離家出走後,巧巧的心就像塊了一角再也圓滿不起。無優的笑容自此從她臉上褪去,做任何事都懶洋洋地提不起勁。 “巧巧,你必須長大了,不可以事事都要依賴水水,她有她的生活方式,你也有你的,將來她嫁人了你怎麼辦?難道說還要像現在這樣,發生一點點事都要她出面幫你解決?”“我懂啊!我知道應該要學習獨立,可是我沒辦法控制她不在時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季墉,我真的好擔心、好擔心她。”想起水水她便泫然欲泣。 “怎麼這時候你又不信任她了,你不是說她是最聰明的嗎?她那麼聰明怎麼會保護不來自己?” “我也是一直用這些話來安慰自己。” “放心!她一定沒事的!”季墉雖然很想掐死那個小魔女,但為了二哥,為了巧巧,他不得不期待她早日平安回家。 “嗯!”她緊緊環住他的腰際,她好伯好怕季墉也像水水一樣,說不見了就再也找不回來。 “你在看什麼書?季墉轉移話題,想引開她的傷心。 “詩詞選集。” “你喜歡讀詩?” “每次我覺得自己笨得一塌糊塗時就會去找水水,吵著她把我教聰明,那時她就會塞給我一本詩經、唐詩宋詞之類的。水水說這裡面都是古人的智慧,讀久了我就會像古人一樣聰明,久而久之我就慢慢喜歡看了。”想起水水,她眼眶又氾濫成災,咬住唇,她撲過季墉懷裡尋求安慰。 抱住她,季墉暗罵自己豬頭,真是哪壺不開就偏往哪壺提。對於安慰哭泣的女人他實在缺乏經驗。 看著巧巧含淚梨花般哭得楚楚可憐的模樣,他伸手拭去她的淚水,修長的指間掃過她的臉龐,到達她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他輕劃著她唇線輪廓,折返、流連,他重覆同一個動作,濕成的淚水滲進他指尖再是染上她的唇瓣後,竟帶上了絲絲甜味。她下意識地用舌頭舔舔甜味,這個似天真似誘惑的動作讓兩人心跳急速加遽。 片刻,他勾起她的下巴,直直凝視她的眼眸。 “季墉……。”她被他看得手足無措。 “閉上眼睛……我要吻你……”他輕柔地下達指令。 他的唇柔柔地碰觸、廝磨著她的,細細的吻中帶著醉人的溫情。 淡淡的甜、淡淡的香隨著激情的舌交織成滾燙的欲火。他的吻愈加熱烈,圓滑柔膩的唇不甘安分,它緩緩地遊移,在屬於他的轄區內搜尋她的甜蜜,他含著她柔軟小巧的耳垂,急速上升的溫熱撩撥出一陣不受控制的潮湧。 狂潮席捲了他的知覺,他粗暴地握住她的身軀,輾轉吮吻她的唇瓣,吻得灼熱、吻得熾烈。他不停地吸取她四中的馨甜,想要將她揉入體中般,不讓她有喘息空間。他急切地拉開了她的衣服,深入她豐滿的前胸,……“季墉…、…不要!請你……” 巧巧虛弱地乞求聲傳入他的大腦,他倏地放開她,背過身猛拍好幾口氣。巧巧在委屈中收拾身上不整的衣衫,尷尬地不發一言。他生氣了嗎?她為什麼老是這麼笨,總是惹得每個人不高興? 回過頭,季墉著見巧巧憋住哭聲暗暗吸泣。該死!這算哪門子安慰?他不是安慰她,而是在安慰自己啊。 啪!他關上電腦,懊惱地走向她。 “別哭了,這次是我不對,我道歉。”他抓抓頭髮,把頭弄得一團亂。 “季墉——你別氣我,等找到水水我一定馬上嫁給你”巧巧保證。 “我相信你,因為你最捨不得我失望的是不是?” 季墉輕輕摟住她,在這事情上她有她的固執、堅持,他 決定尊重,儘管他的尊重是建築在委屈“小弟弟”的痛 苦上……』” 天啊,水水,雖然你是魔障、是妖怪、是思想污染劑,但還是請你快現身吧。“對!”她認真地望向他。 “好!那麼我現在請你到麥當勞大吃一頓好嗎?”他寵愛地擦擦她的長髮,抱住她的纖腰走入夜色。 整整六個月過去了,水水始終沒有消息。 仲墉、季墉透過各種管道去尋找,偏偏水水像自地球上消失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她的蹤跡。若不是肯定她沒本事買艘太空梭飛入外太空,否則季墉真要懷疑起水水會不會移民到冥土星當ET王? 失蹤的那個惡女日子過得逍不逍遙,季墉不知道。但他確知身邊的兩個人成天如喪考妣般,張著低氣壓快要活活把他壓成“鴨肉扁”,讓他幾乎呼吸不到自由空氣,漸漸要窒息而亡。 二哥拿工作當心形線發洩丸,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泡在公司中,把員工當成新型號機器人看待,催促著大家拼命製造業績。照這情況發展下去,不用到“水水失蹤周年慶”,展華一定能擠進全球十大企業排行榜。 巧巧呢?她熱愛上林黛玉這個苦旦角色,看到礦泉“水”、金莎巧克力、電腦……任何和水水沾上一點邊邊的東西,都能勾引出她一杠一杠的眼淚。淚水好像廉價勞工的生產品,價格便宜、經濟實惠,專門拿來浪費用的。 哭、哭、哭……她哭得季墉安慰人的耐心都快用光了,工作情緒被弄得一塌糊塗。他不知道該掐死水水好,還是乾脆掐死眼前的巧巧。 現在,巧巧正窩在小沙發裡,拿著水水給她的詩選集,讀過一行,淚水也跟著剛過一行。“你又哭了!”季墉從工作中抬起頭;不敢期待能碰上一張滿臉燦爛的嬌顏,但至少別又是一季陰雨,可偏偏雨季的降雨量大得驚人,想逃都逃不過,唉… …雨——你那會落不停…… 六個月——整整一百八十天她都沒開過眼。她的蹙眉、她的悲容嚴重地影響到他的工作情緒。照這樣下去,他不是被變態的工作狂二哥踢出展華,就是被她的淚水淹沒。“嗯!”點點頭,她稚氣地用手背抹去滿臉淚痕。“我吵到你了嗎? “是!』他無奈地點頭。 “我會小聲一點,儘量不吵到你的,你繼續去工作。” ”你這樣子我怎麼工作?”季墉微慍。叫他對她的悲傷視而不見,她把他當什麼了?沒血沒目屎的俾斯 麥嗎? “對不起,我笨得離譜,才會讓你們每個人都生氣。” “我沒有生氣。” “可是,你看起來很不高興。”她囁嚅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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