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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天!她闖禍了!

  仲墉粗暴地推開她,俯身在玻璃碎屑中小心翼翼地挑拾出完整的照片。

  他的心疼她看見了,對一張照片尚且如此,何況是本人呢?此刻水水的心血同地上那堆玻璃片般碎得斑斑駁駁,再也無法完整。

  他含恨的眼光、冰寒的表情像一把利刃正一刀刀刨解她的靈魂。水水微微顫抖的身體在角落蜷縮著。

  「說!」他眼瞳中的火苗快速躍動,聲音中卻沒有絲毫熱度。「我在等你解釋!」

  「解釋?」她的腦中一片空白,組不出完整句型。

  「為什麼去翻我的東西?你想窺探什麼?」他忍不住咆哮出聲。

  「她是你真心疼愛的人嗎?」她答非所問。

  「與你無關!」他氣憤地朝她大吼。

  「我只是關心你,她是你大嫂啊,你們……不可能。」

  她遲疑地說。

  「你始終不放棄試探我是嗎?你始終想把我的心一

  片片卸下,透視個過癮是嗎?「他步步逼近、聲聲責難。

  「我沒有!」

  「顏箴水!你好貪心!我已經讓你進入我的生活作還不滿足,還想在我心裡登堂入室佔有一席之地?」

  「不是!不是!」她哭喊著,拼命搖頭否認。

  「你是,你向來就是個貪婪女人,你以退為進,處處表現得跟別的女人不同,讓我察覺不出你的企圖,你的目標就是當我賀仲墉的妻子是不是?」

  「你不可以這樣曲解我!」

  「我曲解了嗎?」他冷冷地說道。

  「是的,我從來就不敢對你有過妄想,即使我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你了,我仍然緊守立場。我知道自己頂多是你空窗期的床伴,但是我很滿足了,我隨時都在惕厲自己不能沉淪、要適可而止。我會盡力當個懂事的女人,在你鄙棄時候乖乖退場。但是不要這麼快好嗎?再多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在悄然引退時能多留些回憶。」水水說著說著,早已淚流滿面。

  「你說的話很動聽,我幾乎要被騙了。」

  「我不會騙你!真的,我保證。」

  『你用什麼保證?你說你會緊守立場,那為什麼去揭開我的隱私?你找出織昀的照片用意是什麼?以它作威脅,讓我不得不為了顧全他們的婚姻向你妥協?」

  「都不是!我只是純粹想幫你,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要早點醒來啊,越沉迷你會傷自己傷得越深!」她這話不但是在說服他,更是在說服自己!

  「我們之間不可能?哪個我們?我跟你還是我跟織昀?」他殘酷地反問她。

  「你們不可能,我們也、也……不可能……」她心痛地說。

  「很好,你總算有點自知之明,既然你很清楚自己是局外人,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有立場可以干預我跟織昀?」

  「她在你心中到底占著怎樣的分量?」

  「一百個顏箴水加起來也沒有她多!」他說得冷酷無情。

  「我懂了!她就是你害怕愛情的主因。因為她讓你受過傷害,從此從此你不敢再接觸愛情。」

  「錯!我不要狹隘的一對一愛情,我有一大片森林,為什麼要放棄她們去追求一朵小花?」

  「可是那片森林中,沒有一棵樹能走進你的靈魂深處,知你、懂你、解你。」

  仲墉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出一段距離,讓她眼睛正對著他。「不管怎麼說,你都不可能走進我的心裡成為我的解語花。我奉勸你,如果還想待在這裡的話,不要試著窺伺我!」

  說完,他的手臂向後一推,水水身形踉蹌的跌落在地板上,右手剛好壓在那堆玻璃碎屑上,血迅速染紅了地板。

  水水的悶哼聲留住了即將離去的仲墉。

  他回頭,看到嘴唇痛得發白的水水,低咒一聲:「該死!」

  水水拼命甩著右手,想甩去那從手掌傳來陣陣麻痛的刺熱感。鮮血自傷口處隨著她的動作四處飛濺。

  「痛不痛?」他著急地追問。

  「沒事、沒事!我到浴室沖一沖就好了!」她咬著唇極力否認那痛徹心扉的感覺。

  「夠了!」他打橫抱起她,往門外沖。

  「你做什麼?」她仰起頭看見他緊蹙的眉峰。

  「上醫院!」

  「不用了,家裡有藥。」說完後發現她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漬,水水不由自主地輕呼出聲。

  「怎麼了?」他急切詢問,眼光忙著搜尋她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

  「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別管它!」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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