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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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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下班時間到,他駕起車子,再度飆到舞廳。 這回,雖然還沒有客人上門,但已有兩三個服務員在清潔打掃。 「先生,我們的營業時間還沒開始。」 領班小畢走到他跟前說話,這才發現,他就是昨夜帶走火鶴姊的傢伙,虥哥說,他一過來要馬上通知。 左腳往內跨,小畢還沒來得及向虥哥報告,就讓這個高大傢伙抓住領子,動彈不得。 天衡口氣不善問他:「我要找盈心。」 「我們這裡沒有小姐叫盈心。」 「我!」他氣結,在他心中盈心是盈心,不該是火鶴,但為見她,他忍了下來。「我找火鶴。」 「火鶴姊還沒來上班。」 「我找江虥豐。」 「好,請跟我來。」 天衡鬆手,小畢鬆口氣,還好他自投羅網,否則他沒把握能把對方抓到虥哥面前,環顧酒廳四周,那些防止酒客鬧事的「保全人員」還沒開始上班。 把他領進虥哥辦公室,他走到老闆面前:「虥哥,他就是昨天帶火鶴姊出場的男人。」 「好!你退下去。」 小畢迅速離開,臨走前沒忘記帶上門。 江虥豐和聶天衡,誰都不開口,單是靜靜地打量對方。 「我是江虥豐,記得了嗎?」 說著,右勾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態勢飛過來,天衡來不及閃躲,嘴角立現一片烏青和血紅。 他沒呼叫出聲,嘴角的血讓它沭目地掛著,怒目迎向他。 他說:「我是聶天衡,記得了嗎?」同時,他的右拳虛晃一招,左拳卻結結實實落在他頰邊。 「很好,我記得你了。」 驍哥用手背擦去血痕,看來,他不是個普通的紈褲子弟,把盈心交給這種男人,他不用擔太多心。 「我們的招呼打過了,我們可以文明地坐下來談了嗎?」天衡問。 「談什麼?先談談你昨天把盈心帶出場的事情好了,你憑什麼帶她出場?」他們家盈心嬌貴得很,出場不是她該做的事情。 「因為我愛她。」 「哈!愛她的男人多的是。」 愛她的美貌、愛她的身體、愛她的靈魂,光一個愛字,全臺灣可以找出三百萬人來愛她。 「他們愛的是火鶴,我愛的是曾盈心。」 「是她告訴你,她叫曾盈心?」眉皺起,虥哥疑問。 「她不該是曾盈心嗎?」 「不!她恢復舊姓『薑』,自從曾與正把她用一百萬賣出後,她和曾家再沒有關係。」 「你說什麼?是曾家把她賣掉!?」聲調拉高,他簡直無法置信,相信多年的話不但是惡意謊言,還是個可怖陰謀。 「你懷疑?從小她就是曾家的工作機器。」 「曾家讓她念私立女中,如果不疼愛她……」 「那是她同學的大哥資助她念的,為了讓她順利升學,那位同學的哥哥不但負擔她所有學費,還每個月固定給曾家一萬塊錢,而盈心更允諾天天打工,將打工賺的錢悉數交出來作為家用,她的高中學業是這樣子完成的。她沒告訴你?恐怕你們之間還不是太熟。」回攻一擊,江虥豐占住上風。 該死!他在心中罵了自己幾千幾萬句該死。 「你們認識多久了?」江虥豐忍控不住好奇心。 「七年。」 點點頭,他懂了,原來是七年,同是男人,他看得出來他愛她,若非舊識,他的愛來得太快、太猛,太不確定。 「你買下她,要她為你賺錢?」話鋒一轉,天衡把矛頭轉向對方。 「不然我買下她做什麼?在家裡當擺飾?對不起,我們家經濟不怎麼好,花一百多萬買個女人放在家裡當花瓶,這種大手筆,我做不來。」 「你靠女人發財,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天衡眼中冒出熊熊烈火,虥哥摸摸頭上的黑髮,檢查頭髮有沒有燒成片片焦土。他年紀不大,還不想成為男性禿,雖然十個禿子九個富,但表現富裕的方法很多樣,他不喜歡這最糟糕的一種。 「恐怕你生氣的不是『我靠女人發財』,而是『我靠盈心發財』這部分吧!」 「沒錯。」他的坦白讓人激賞。 「當年,我為了逼盈心就範,用了不少方法。」 「你虐待她?」天衡跨向前一步追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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