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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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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我娶的不是那個被喻為明日之星的漂亮女人嗎?我為什麼要不甘不願?” “這種話當然要問你羅!說!你在不爽什麼?是不是在想哪個狐狸精?你今天要是不給交代得清清楚楚,我絕對不放過你。”她擦起腰裝腔作勢地想演潑婦,但演技實在不行。 “形象,形象。”天衡小聲提醒她。 “誰在意,我又不要演偶像劇,當玉女明星,我是要登堂入室,當聶家的少奶奶。”勾住他的腰,她笑癱在他懷裡。 說說笑笑間,他們的一舉一動全入了鏡頭,記者們預估,這個新聞會熱鬧個幾天,然後不少女人在心底豔羨著可柔的幸運,想像從此公主王子住進城堡,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第四章 手捧著一杯熱茶,火鶴坐在休息室裡,濃濃的彩妝為她擋去蒼白。 她的身體不是太好,多年的夜生活,讓她的身體早早大喊吃不消、不年輕了。這個年齡,許多女孩都當了媽媽,認真地經營起終身幸福。 她的終身幸福在哪裡?在燈紅酒綠裡?在觥籌交錯問?是不是從她在曾家被帶走那一刻起,她的未來就註定缺乏幸福? 很冷,三月了,還是手腳冰冷,時時刻刻手捧著一杯熱水,藉著茶水溫度帶給自己一絲暖意。 盈心啜飲一口熱茶,醫生說她的肝臟不好,要求她早睡早起、生活規律;醫生說她不可以喝酒,要多吃健康食品……醫生說了那麼多,卻不曉得世界上有人沒辦法早睡早起、沒辦法不喝酒。皺起眉心,她不自覺歎口氣。 半起身,拿過桌面上報紙,頭版的美伊戰爭、朝野對峙,讓人看得心煩意亂,生活夠苦悶了,實在不需要更多這類消息。 翻到副刊版面,佔據大幅版面的是聶天衡和鄭可柔的訂婚禮,心敲撞幾下,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莫名的不舒服感揚起。 他們是上星期來的那對男女。 她將報導逐一讀過,他們的家世背景、他們的成長環境、他們的愛情歸依…… 他們和她畢竟是不同世界的人,難怪,他要指著她,口口聲聲不屑地說——你們這種人。 他不帶任何一個罵人髒字,卻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地劃出他們與她之間的不同,他的鄙棄、他的嫌惡、他的憎厭,全在這幾個字當中表現得明白俐落。 誰願意當“這種人”?若是當年她有一百萬……若是當年她不被收養……又或者當年收養她的是余邦哥哥…… 有這麼多的可能性,她偏偏選出了一個最多舛的可能,一步一步的錯誤,造就出今天的火鶴。 她有錯,錯在前世為惡;她有錯,錯在向命運低頭;她的錯讓她回不了頭,再回頭,不堪的百年身……徒惹心痛! 照片上的女人溫柔開心,照片上的男人穩重多情,他們的笑看在她眼裡,只想哭泣。 鼻頭微酸,兩顆豆大淚水沿頰滑下,她厘不清心情。是妒嫉、是怨歎,恨盡蒼天乖戾,送給她最壞的命運。 “火鶴姊,有人點你的台。” 小畢進門喚她,她點點頭答應,拭淨淚水,重新勻上粉,她的職業是賣笑不是賣悲。 走出休息室、走進包廂,抬眼—— 是他!震驚凝在眼底,火鶴說不出話。 為什麼還來?是他的未婚妻對她還存有好奇,還是他必須私下來警告她,離他的未婚妻遠一點,別來干擾他們的生活?假設是後者,他大可不必,她從不是個善於惹事的女人。 直直盯住他,她遲遲想不出,該如何出對他說出第一句話。 同樣的心情在他胸中翻覆,日思夜想的女人在眼前出現,天衡卻不曉得該做什麼。他甚至不曉得自己是如何走進這裡,是如何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的。 看看腕表,原計畫要回家,和爸媽、可柔一起吃晚飯的,他竟縱容自己出現在這裡。 “你趕時間?”她坐在離他遠遠的位置上。 “沒有!”關掉手機,他不想任何人來打擾。 “找我有事?”火鶴捺住性子,再問。 “來這裡的男人,通常會有什麼事?”想起其他男人,他忍不住肝火上升。 他又打算給她難堪了。深吸氣,多年的訓練,讓她練就出一身好本領,她不會對任何一個客人翻臉,無禮的、好色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她向來應付得當,不會對聶天衡例外。 聶天衡?她居然把他的名字記牢?光一篇報導?她不明白自己。 “也許是談心、也許是泄欲,我不曉得你的要求是什麼?”冷冷的,她抬出職業話應敵。 “你能滿足我所有要求?”聽到泄欲這個字眼,他的肝火燒上胸腹。 “如果我無法做到,我們這裡有上百位小姐可以滿足你。” “如果我指定要你呢?”火氣持續累積,按這個速度,爆炸指日可待。 “你能付得起我的價碼?” “你身上的每一個部分都是有價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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