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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愛他多久卻不會影響到他,一天、一月、一年、十年……或是一輩子?曾以為躲在妹妹的保護包下,我可以很安全地面對他,可是……好難,真的好難。

  看他和她挽著手,徜徉在情愛世界中,幸福的光暈圍繞著兩人,我心如刀割,看他們一舉手一投足的默契,我的心千瘡百孔再尋不著完整。

  說好不要求、不嫉妒、不僭越;說好安分不存多心,可是空虛的心、寂寞的情,無時無刻在折磨我,擾擾攘攘著要求回饋,怎麼辦?

  存了一份不得回饋的愛,卻又不會滿足,我該如何自處?

  親手謀殺我的愛情嗎?我辦不到、辦不到……

  不斷不斷提醒自己,要在世界的邊邊愛他,不教他為難,要牢牢守住自己的愛不讓他尷尬……可是,我要怎樣守住這顆殘破的心?

  笨蛋小語愛上碩僑哥的第1817天

  把日記合上,從她知道世界上有個叫江碩僑的男生開始,整整經過五年,而她也在他身邊晃過五年,但他的眼睛裡卻始終容不進她的影子,歎口氣,點上蠟燭,看著蛋糕發出幸福的光暈。

  祝我當當快樂,祝我當當快樂,祝我當當快樂,祝我當當快樂……

  那兩個當當代表“單戀”。

  她說過,早在看到他的影子時,就“深深”的愛上他,有多深呢?沒拿魯班尺量過,不知道。但能確定的是,那株愛苗早已深深往下紮根,深得無論她再怎麼用力都拉拔不起。

  “小語,碩僑和宜芬來找你。”陸媽媽領著他們兩人進來。

  在宜芬和碩僑的關係明朗化,成雙成對地在她家出入後,陸媽媽就斷了那層非分念頭,自動把“小倆口”丟掉,畢竟凡具有瞳孔的動物都分辨得出雞腿和雞肋的不同。

  “我記得你的生日還沒到,怎麼提早吃蛋糕?”他拉過宜芬的手,席地坐近她。

  男生的腦袋都是廉價的塑膠製品嗎?他看不到蛋糕上插著五歲蠟燭,怎會是慶祝她的生日?

  “提早不行嗎?我愛吃啊!”支起下巴,她有氣無力地趴在桌面上。

  一個人鎖在房裡悲吊她可憐的戀情已經夠悲情了,偏又冒出兩個攪和春水的傢伙。好想大喊一聲——送客,卻又不捨得少看他一眼。

  “放春假沒計劃出去玩?!”宜芬自作主張幫忙把燭火吹熄。

  幹嘛!她還沒許願咧!算了,反正連連許過五年的願望,從沒實現過,也不差這一回了。歎口氣,陸小語說不出半句話。

  “陰陽怪氣的,誰惹你了?”他好脾氣地摸摸她的頭。

  “沒有人。”是他的影子招惹了她,惹得她的心情不得安寧,但影子能算一個人嗎?

  “哦,就是沒有人,她才會這麼不愉快。”宜芬用自己的想法接下她的話。

  什麼跟什麼?自從她明目張膽地搶走僑哥哥全部注意後,小語已經很不喜歡她,她現在又老是接這種怪辭怪語,害她一併殺死對她僅存的“不討厭”。

  “你在說哪一國話,藏語嗎?難怪我一句都聽不懂。”小語嗤之以鼻。

  “你都念大二了,不覺得身邊沒個男朋友很奇怪?學校裡那麼多男同學,你都看不上眼?”宜芬沒理會她話中諷刺,對她純粹是關心。

  有啊!看上眼的那一個,被你搶走了。

  其實這個搶字用得不好,宜芬沒搶過誰,是那個俗稱“心上人”的男子,主動巴上人家的。

  所以那些英明睿智的歐巴桑,請少拿電眼掃射外面的“單身公害”,有空多多管教枕邊那個食不饜足的男人。世間情愛事,居於掠奪者的雄性動物要負上大半責任,別總讓女人去為難女人。

  拔掉蠟燭,小語挑起蛋糕上的櫻桃,一口含住。

  “甜得太膩人,凡事要中庸,不要過度。”她瞄過一眼靠在他肩頭上那顆頭顱,語帶雙關說。

  這年頭哦!性關係過度開放,矜持成了歷史形容詞。

  “你常形容男生是草,就算滿地青草都不入你的眼,但至少用腳下去踩一踩、試試青草的柔軟度。”碩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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