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惜之 > 擲金敗家女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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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你和雷斯、項華……那堆人是同一掛的嗎?」 「你們很熟?」難掩的醋意,一閃而過。 「不太熟,他們在這裡住了一個星期,有空我就找他們鬥鬥法,否則太閒人會生病的。」要她和那個冷面祁戰「熟」?算了吧!還是生的好、生的好。 「無聊怎不出去找朋友、同學?」這是關心,好動的她怎能被關住。 「去跟他們解釋我荒謬的閃電結婚嗎?才不!要是碰上以前的小學妹,我肯定會被她們的眼淚鼻涕淹死。」坐在床沿,看著帥哥的背影,光看都舒服,「意淫」真是種不錯的享受呢!好啦!往後太閑就來找這個帥哥意淫一番。 「這個婚姻讓你很委屈?」 「當然,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你看過哪個新娘都上花轎了,還不知道自己老公是圓是扁,喂,你這房裡有沒有針孔攝影機?」 「有!在牆角。」 璽郡跳起來搜尋,最終找到那個小東西。她對著它扮鬼臉,「神主牌老公,看到沒有,我正在勾引你的帥帥朋友,你再不出來,我就演出紅杏出牆記給你看。」 煜棠支著,雖極力遏抑,仍然笑得滿腹快樂。 她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笑起時眼角的魚尾紋,天……真是性感,和老爸那種類似沙皮狗,會夾死飛行蟲的的皺紋完全不一樣。 「窗外有美女嗎?為什麼你不轉過頭來,我好想看看你哦!」 她的話止住了他的笑,沉吟須臾,他發出難辨的歎息聲,然後轉頭向她。 璽郡看著他的臉,久久不發一語。 那是張散發著濃厚男人氣息的臉,薄薄的寬唇、粗粗的黑眉,他的五官像雕刻刀下的藝術品。不過在左臉接近唇邊處有塊直徑五公分的傷疤,猙獰而醜陋──那是燒燙傷留下的吧! 「嚇著了?」他刻意輕鬆,語氣卻是凝重。 「不!好加在!」 「你說什麼?」她的回答讓他起了滿頭濃霧。 「我說『好加在』,幸好你臉上有傷,不然你的老婆豈不是太沒保障?你想想看有哪個女人可以忍受男人長得比自己美?要是我就受不了。」她走向前去,把意淫化為實際行動──伸手撫上那片傷疤。 「很痛嗎?」輕輕柔柔的碰觸,她怕把他的舊創弄疼。 「當時是很痛,現在結了疤,沒感覺了。你不覺得很可怖?很多小孩看到我都會被嚇哭。」他訝異她的反應。 「要我評論這個傷口嗎?嗯……崎嶇不平、醜得很均勻,不過你要是在上面貼幾張仟元大鈔,不但不會有人嚇跑,相反的,還會有人擠上前來想和你握手。」 她不但不怕他臉上的疤、他腿上的不便,相反的,她很喜歡他身上那股讓人感到舒服的親切氣質,和安定人心的沉穩。 「你真不害怕?這道傷很可怕……」他想再次確定她的感覺。 「會嗎?長得比你醜的人可多著咧!像吳X憲、康X……大概我一天到晚看電視,醜人見多了,心臟也被訓練得強而有力,不會被你這點小傷嚇住。你的腳走路會很痛嗎?」她指指他的腿。 他搖頭失笑,拄著杖走到床邊坐下。設想過幾百種他們初見面的情形,卻怎麼也料不到眼前這種,大概她本就是不容易讓人預料的人物吧! 「你很特殊。」若非特殊就是有安慰人的天分。 「當然,我不只特殊還很昂貴呢!你不知道你那個朋友花了不少錢,買下我呢!」她笑笑,不介意自我嘲諷。 「在這裡住得慣嗎?」他轉換話題。 「還好吧!除了衣服穿不慣以外。」她指指膝上的結。 「這是……流行嗎?」這些天他早發現,她老是不明原因地把裙子在膝蓋處打結,托人下去問,得到的回答只有「豬頭」兩個字,弄到後來就懶得去理她。 「你怎麼和雷斯一樣豬頭?有哪種流行風會把腫瘤帶在身上,這啊!叫做不方便,裙子這東西就是很討人厭,總是有塊多餘的布料在腳邊拂來拂去,好像有狗在舔你,把人嚇得心裡不踏實。」 他想起來了,她好討厭狗──自從她小時候被狗咬過以後。 「你可以試試窄裙。」他好心建議。 「我要是改穿窄裙,這裡會三不五時聽到救護車的警鈴聲大作。」 「為什麼?」他不知道打個腫瘤結和窄裙有何不同。 「因為我會摔得四腳朝天。」她把小時候的經驗說出來。「好啦!不講這個,你叫什麼名字。」 「鬱棠。」他把名字的中間字改成姓。 「鬱棠,我記起來了,換你!」 「換我?」 「當然換你,我問了你名字,當然輪到你來問我的名字。」 「那……請問小姐芳名?」 「我叫童璽郡,你可以喊我璽郡或小郡。」 「細菌?真可愛的名字。」這句話在若干年前他也對她說過,就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 「什麼細菌,還濾過性病毒咧!璽是玉璽的璽,郡是郡王的郡,別亂喊。」 仔細觀察她的表情,他肯定她早忘記那段。 「不!我就要喊你細菌。」他堅持。 「隨你,那我也要給你起個綽號。」她不知道自己早已幫他取過不少綽號。 「我沒意見。」他搖搖頭不在意。 「你說的,我一定要取個又噁心又討厭的綽號送你,到時我喊上癮,你周遭的朋友也會跟著喊,你可就糗斃了。」 「無所謂,快中午了,你是不是要下樓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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