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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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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過去了,在玉卓軒的精心裝扮下,嚴真漁以驚人的魅力展現於人前,此時的她與剛進門的她簡直判若兩人。烏黑的長髮被高高的綰起,白皙的臉上那雙眼眸更加的明亮有神,鼻子的線條優美令臉部看起來非常有質感,而本來略薄的嘴唇經過巧妙的修飾也變得豐滿起來;玉卓軒並沒有選擇豔色的唇膏,而是採用深色系的,因為這樣的她看起來更是神秘誘人。 她的美絕不在五官,而在氣質,靜謐又不失高貴。 “大哥,怎麼樣?很漂亮吧?依我看,你以前的那些女伴和真漁比起來簡直是庸脂俗粉嘛!”就在玉卓軒注意到嚴真漁那一刻起,便看出她與眾不同的氣質,現在更是真切地展露無遺。 玉卓愷不得不承認弟弟的話確實沒錯!此刻嚴真漁的樣子既有著自身那股淡漠的氣質,又蘊涵無限的誘惑力,讓人有忍不住想探究她的欲望。 她,華麗而不張狂。 此時,即使是嚴真漁本人,也不敢相信鏡中的自己。 這是平時一貫素顏的她嗎?沒想到她竟然也可以變得這麼……漂亮! “馬上送來三宅一生今年那款黑色低胸束腰長裙,一百七十二、7OB!”玉卓軒按下一個電話號碼,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命令道。 天啊!他目測得好准!嚴真漁不禁讚歎。她轉頭看向玉卓愷,卻發現他的臉頰微微發紅。 玉卓軒慷慨的拿出自己最為珍藏的一條琥珀項鍊和一條鑽石裙帶為嚴真漁做最後的點綴;隨即滿意的欣賞著經過他靈巧的雙手和獨到的品味而誕生的氣質美女,不禁自鳴得意。 “兩位,我就不送了,玩得愉快!”他笑吟吟的送走他們。 “老哥,這回算你有眼光!”他笑容滿面的嘟囔著。 第六章 當他們步入酒宴會場時,嚴真漁不禁看花了眼,一些只有在報刊、電視新聞中才見到的大人物全集聚在此,讓她有種隔隔不入的感覺。 玉卓愷挽著她,踏著紅色地毯邁向猶如歐洲城堡般的豪華酒店,四周則是一群記者正瘋狂的按著快門,讓她忍不住一陣暈眩,但立刻恢復了一貫的冷靜。 她不喜歡這種曝光的感覺,甚至很反感。 而在酒宴進行的過程中,嚴真漁得體的舉止、簡要的言詞,以及出眾的氣質,令不少人讚歎不已;而玉卓愷則是遊刃有餘的穿梭在這樣的場合裡,她看得出來,他並不喜歡這種勾心鬥角的應酬宴會,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卓愷,我去外面透透氣。” “好,我一會兒去找你,自己小心。”玉卓愷一時無法脫身陪她。 嚴真漁踩著細跟的高跟鞋艱難的來到室外的大花園,看到四下無人,她脫下折磨人的高跟鞋,赤腳走在草坪上,陣陣秋風襲來,趕走酒精帶給她的一些燥熱和暈眩,頓時清醒很多。 她把披肩系在腰際,張開雙臂,拼命汲取新鮮的空氣。 她討厭這種充滿物欲與虛榮的應酬。 環視四周,雖然已是深秋,但樹木依舊被照顧得綠意盎然,這些綠色是唯一能令她稍稍感到舒服的。 她知道會場上一些衣冠楚楚的男人覬覦著自己,但她不願意為了一個“媛”字而擺出“行走時香風徐徐,坐下時儼然百媚的誘人倩影”,她只要自我。 此時,她感到悵然若失。仔細回想自己這二十六年來的日子,她好似天生就適合恬淡生活的人,她不要華麗時尚的衣著,不要同世人隨波逐流,更不要轟轟烈烈的愛情,只要安寧的日子就好。 就算有一天她會突然死去,她也要不驚擾任何人的悄悄離開,不要任何人為她傷悲、為她流淚。 “真漁,情況不妙,酒宴結束的時間恐怕要比預計的遲一些。” 身著一襲白色西裝的玉卓愷來到她身旁,解下她腰間的披肩為她披好。 “為什麼?”對於他的細微關照,嚴真漁沒有刻意回避,而是大方的接受。畢竟在她眼中,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甚至有時候她覺得玉卓愷很像個長輩,給予她鼓勵和兄長般的照顧。 “由於會場內有部分的燈光設備突然出了一點故障,所以可能要延遲些才能結束。” “大概要多久?”她沒有忘記和莫子凜的約定。 “不太清楚,不過應該不會很久。怎麼,你累了?” “沒、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沒事。” 嚴真漁抬眼瞄了一下時間,已經十點過十分了。如果現在這個場合打電話通知莫子凜的話,算來是很不得體、很失禮的;但是如果不打電話告訴他,那她就要食言了。 權衡之下,嚴真漁決定先等下去,看情況而定;畢竟比起私事來說公事更重要,而且說不定再過一會兒酒宴就會結束了呢。 守在嚴真漁的公司大樓下,莫子凜頻頻抬腕看表,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了,他依然沒有接到她的電話,連一則簡訊也沒有。他無奈的搖頭歎氣,心中的焦急與怒氣已經化為一股酸水,侵蝕他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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