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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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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巒吟,你先別急,我去給杜朗打個電話,他可能會有辦法。” “好,那就麻煩你了。” 此時的她心神不寧,已經焦急到有些亂了心思。如果刺蝟真的因她而坐牢的話,那麼她欠他的就太多了,這份人情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的。 “對了,警方聯繫他的家人了嗎?” “恐怕聯繫不到,他一個人在這裡生活?” “這樣啊,那我現在先給杜朗打電話吧。” 他撥打好友的電話,快速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杜朗二話不說便應下此事。 “怎麼樣?”許巒吟上前追問。 “杜朗答應幫助刺蝟。” “他真的能幫忙?我的意思是他有什麼好辦法嗎?” 竹藤波笑了笑,“他沒有,但是他的老爸應該可以。” “是嗎?”她的心裡還足有點不安。 “我們等杜朗的電話吧,不過在這之前可能要委屈一下刺蝟了。” 許巒吟有氣無力地點點頭,疲倦的雙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但願一切順利。” 他扶她坐在走廊內的椅子上,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那個無賴傷得怎麼樣?” “還在醫院裡呢,聽說肋骨斷了很多根,手指骨也斷了幾根,口鼻冒血,還有輕微的腦震盪,恐怕也受了內傷。”許巒吟一想到刺蝟毆打那個中年男子時的狠勁就感到一陣驚悸。有那麼一刻,當她看到那個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時,還以為他一命嗚呼了! 聽到這裡,竹藤波心裡重重打了一個冷顫,雖然他早就看出刺蝟那小子對於打架很有一手,但也未曾料到他出手竟如此兇狠,想必他當時是異常憤怒。不過,如果自己當時也在場的話,毫無疑問會和刺蝟聯手出擊。 啐,那個不識好歹、活該挨打的無賴。 “巒吟,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我要在這裡等,我要見到刺蝟平安無事。” “沒用的,他現在正被隔離審問,我們能做的只有等杜朗那邊的消息。” 她思忖片刻,同意了他的想法,“那好吧,我們回去等消息。” 臨走時,她向關著刺蝟的那個房間深深望了一眼,看到他正用一副無所畏懼的神態面對審問的警察。然而他的這種不以為然令她的心疼了又疼,歉疚如同洶湧翻滾的海浪一般朝她襲來。顯然,他根本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可他這又是為什麼呢?為了她這樣做根本划不來呀! 次日上午,在焦急中等待的許巒吟終於盼來了一線希望。 在杜朗連夜的央求下,杜父終於耐不住兒子的央求,同意出面幫忙解決刺蝟的事情。 為此,許巒吟向學校請假一天,竹藤波和杜朗也蹺課一天,三個人外加杜父的律師朋友一同奔向警局。到達警局以後,律師便急忙去和警方交涉,之後又和刺蝟本人談話,表明來意,但出乎意料的是刺蝟竟然拒絕了他的幫助,這令律師感到非常為難。 “能讓我見見他嗎?”許巒吟深知刺蝟的脾氣,但不管他再怎麼倔強她都要說服他。 “可以,我帶你去。”律師帶她走進了刺蝟所在的拘留室。 當她見到刺蝟的一刹那,心擰得又緊又疼,淚水險些沖出眼眶,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努力平復激動的心情,隔著桌子坐在他的對面。 她的出現令刺蝟柔和了冷峻的神情,“巒吟?!” “笨蛋!”她氣急地打斷他的話。 “你怎麼生氣了?” “刺蝟,你別再讓我擔心了好不好?”她幾乎是在懇求他,好似他們的幫助是那麼的廉價。 他輕輕一笑,“巒吟,別為我擔心,我沒事的。砍頭就當風吹帽,更何況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 他的從容及不以為然令許巒吟一陣沉默,她找不到合適而有效的詞語說服他,但她絕對不能認輸。 “巒吟,回去吧,別擔心。” “你是不是在懲罰我?你是不是想讓我自責一輩子?”她哽咽起來,難過的迎上他的目光,“你可以不擔心自己,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為我而受苦。刺蝟,你怎麼一點都不理解我的心情呢?為了你的事,我、藤波和杜朗一夜都沒有睡,而你卻……該死的!”說著說著,眼淚管不住的跑了出來,一滴滴落在光滑的桌面上。 “巒吟,別哭了,為我掉眼淚……不值得的。”帶著手銬的雙手輕輕覆在她柔軟的手背上,溫柔地笑了,笑容在他的臉上格外的罕見,卻也格外的漂亮,其中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灑脫。“我不想看到你為我哭,巒吟不是最堅強的嗎?” “刺蝟,你是我最重要也是最值得珍惜的朋友,如果你也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聽我的,把事情交給陳律師來處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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