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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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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正式把我介紹給許巒吟認識?」他有點等不及了,「前幾天我去閱覽室借書的時候,那妞連白眼都不肯給我一個,看來我在她心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無賴。」 「那女孩心事重重。」這是竹藤波進一步接觸許巒吟之後得出的結論,「你確定自己真的喜歡她?絕不是玩玩而已?」 直覺告訴他,許巒吟不同于其它女孩,她擁有超乎年齡的冷靜和決然,如果真的想和她交往的話,就一定要真心誠意,否則會被傷得很慘,形同玩火自焚! 「你怎麼了?怎麼像她的護花使者似的?」杜朗疑惑地看著他。 忽然,竹藤波那嚴肅的表情中進出一個笑,「我怕你引火上身!」 「謝謝你的關心,但我寧願被火燒上一回也不願錯過。」杜朗一臉無所謂的大笑起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謹慎了?這可不像你啊!再怎麼說你也算久經沙場的老將!」 「那是因為沒遇上真正的挑戰!你覺得那些自動送上門的鶯鶯燕燕,和那些禁不起三兩句甜言蜜語就自動倒在懷裡的女人有意思嗎?」竹藤波說出了自己曾經接觸過的女性,不由得感到乏味不堪。 杜朗痛飲一口,打了一個乃喘,大歎,「那些容易上鉤的女人只不過是我無聊之時的娛樂而已。」 「說實話,我真的懷疑你有沒有真的愛過人。」竹藤波覺得好友的思想正在向淫魔靠近。 「你怎麼跟個娘兒們似的,說什麼愛不愛的。」他有些嗤之以鼻,「我問你,你有嗎?」 「有啊!不過已經給我的幼稚園老師了。」 「放屁!和沒說一樣,我問你現在或者將來。」 「有,一定會有的!」他換上嚴肅而認真的神情,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雙觸動他的晶瑩雙眸,雖然不知為什麼,但這雙眼睛確確實實在腦海中出現了。 「那我就預祝你早日如願了!」 兩人碰杯對飲。 「言歸正傳,你到底什麼時候把我介紹給那妞?」杜朗現在是三句離不開許巒吟。 「別急,不出兩個月肯定介紹你們認識。」竹藤波打下包票,「但是你要保證絕對不能傷害她。」 杜朗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我現在才知道你竟然如此憐香惜玉,怎麼,你覺得我真是無賴不成?」 「沒那回事!」他輕聲哼笑,「我還是覺得自己像在行騙。」 在騙了許巒吟和好友的同時,好像也騙了自己似的。當然,這種感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的。 「你就想自己是在幫助人不就得了,萬一那妞對我改觀之後愛上我,那你豈不是做了件成人之美的好事。」 杜朗已經開始憧憬自己和許巒吟交往的情景了,臉上不禁浮現出得意的笑容,而這笑容在竹藤波看來卻有些礙眼,心中很不是滋味,有點酸,有點失落。 「說真的,你和那妞認識到什麼程度了」。」 「一般的程度。」他不慌不忙地呷口啤酒,輕輕一笑,「放心吧,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這句話像是說給好友聽,又像是在提醒自己,但這個提醒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勉強。 杜朗嘴角一揚,有點教父的感覺,「怕就怕那妞會看上你。」 竹藤波舉起雙手,「我坦白,我可沒有勾引她。」 「和你開玩笑呢!」 「一點都不好笑。」 接著兩人又天南地北的扯了一堆,大約接近淩晨,走路搖搖晃晃的杜朗被清醒的竹藤波送上計程車。目送好友離開,他歎口氣,不覺得有絲毫睡意,看看表,已經淩晨,既然不想睡覺就應該做點什麼。應該做什麼呢?想了想,他有了主意,攔下一輛計程車,奔向目標——Blue Night。 走進酒吧,穿過舞池,他直接看向吧台,還好,她在。他並沒有打擾她,而是獨自坐在角落默默注視她的一舉一動,仿佛這是他的使命一般。 先後拒絕了幾個搭訕的女孩,他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不停工作的許巒吟。在這期間,他發現很多男性客人要求她斟酒,而她的表情則是一如既往的沉靜,即便有笑容也是那種職業性的淺淺笑容,立刻讓人頓生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無形中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但他也捕捉到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他發現她和一個氣質桀驁不馴的年輕調酒師相處融洽,他們兩人之間的笑容是真誠的,絕非應付或是客套。 默默觀察了半個多小時,她終於下班了,竹藤波也立即起身離開。 在酒吧外,沒等他開口許巒吟已經意識到身後有人跟隨,回過頭,頓時愣在原地。 他走近她,眼中滿含笑意,「我說過會時常出現在你的視線中,不要大驚小怪。」 「又是巧遇?」她疑惑地盯著他。 「不是。」 「那是?!」 「特地來護送你回家。」他坦白心中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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