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晴 > 絕情總裁 | 上頁 下頁
三十


  「好、好!就等你這一句話。至於你對她的印象,就留給你們去對彼此說吧。如果你們願意再續緣分的話。」

  房藍道再次感到諸葛複這個人字字禪機,讓人很難漠視他的話。

  這時諸葛複道明來意,「今天我來此,最重要的就是請你暗中保護我的女兒。」

  「她得罪了什麼人嗎?」他的心頭一驚,同時感到似被人以刀刺入心口,擰痛的同時,忽然驚覺自己早已關心妮萩超過他生命中的任何一個女人。

  看著他的反應,諸葛複曾有的顧慮頓時消失,「她沒有得罪任何人,只是命中註定有一劫難逃。」

  「那——」

  「她曾向我表示,有人跟蹤她,而且日前我也算出她近日會有劫難;更叫我擔憂的是,這個劫難極可能與蕭仁有關——」他欲言又止。

  「蕭仁?妮萩的大師兄?」房藍道訝異道。

  「唉!一個是徒兒,一個是女兒……」諸葛複無奈的說道:「我只希望此劫能平安化解,誰都不要受傷害。」

  「蕭仁為何要對妮萩不利?」房藍道滿肚子的不解。

  「這……我也不太清楚。其實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要將妮萩交付與你。雖然我明知她近日將遭劫,卻又不得不遠行,所以只好請你多多留意妮萩。丫頭那兒我已經警告她要遠離她師兄了,不過那丫頭向來我行我素,誰知我的話她會聽進多少?」他滿臉憂心的說著。

  「我明白了,我會注意她的安危,您別太過擔心。」

  「謝謝你,我沒看錯人,妮萩的安危就暫時有勞你了。」

  「別這麼說,諸葛先生。」他反倒有些尷尬。

  「那我就先告辭了。對了,這事的細節,還是不要告訴妮萩,免得她緊張。」諸葛複於是起身。

  「好的,我送您。」他也跟了上去。

  「請留步。」

  房藍道還是早他一步替他拉開門。

  門一開,只見諸葛妮萩一臉不安地站在門外。

  「老爹。」

  「我們走吧。」他喊著女兒。

  房藍道卻出口要求:「我可以待會兒再送令媛回去嗎?我想和她說一些事。」

  諸葛複點頭,拍了拍諸葛妮萩,「我先回去。」

  她看了看父親,又瞧了瞧房藍道。

  房藍道在目送諸葛複走後,連忙牽著她的柔荑,折回自己的辦公室。

  「房藍道,我爸和你談了些什麼?」她焦慮地問道。

  他只是詭譎地笑笑,一邊走到置於辦公室桌前的保險櫃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方盒,認真地睇著她,為自己即將作出的決定感到不可思議。

  「你快說,別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她怎麼看都覺得他真的怪怪的。

  他仍不語,小心地打開小方盒,然後抓起她的手,「你不是想知道,你爸對我說些什麼話嗎?」

  「是啊。」她戒備地看著她。

  「他希望我娶你。」他已從小方盒裡取出一枚成色十足的藍寶石鑽戒,不待她反應就套進她的無名指裡。「這戒指代表我接受他的提議;而你戴上它,也表示你附議。」

  「什麼?!」她急忙扯回右手,用力拔著那枚戒指。

  「不想冠上我的姓?」他陡地生起悶氣。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她竟然不屑?!

  「呃——」她也不是完全反對啦!只是——由「第三者」決定她的終生大事,也太草率了吧?!

  至於房藍道會這麼說,也是不想讓諸葛妮萩知道她父親真的很憂心她的安全,以致影響她的心情;況且那枚戒指並不是一般的結婚戒指,而是一枚追蹤器,只要她戴上,他就可以掌握她的行蹤,也才能保護她的安全。

  這枚戒指是火耀司兩年前特別為他們四個死黨打造的,以備不時之需,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他故意以婚姻箍住她,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反應!讓他有些不平衡。

  「你已經有要好的對象了嗎?」他逼道。

  「沒有!」她連忙否認。

  「那就戴好它,永遠不可以脫下來!」他霸氣地宣佈,仿佛這枚追蹤器是真的婚戒。

  「什麼?」她還在拔那枚戒指,奇怪的是,這枚戒指就像「咬」住了她的指頭,任她怎麼拔也拔不下來。

  「別費心取下來了,這枚戒指並不是普遍的戒指,一但戴上去,就拿不下來。」他故意恫嚇她。

  「老天!」花容瞬間變色。

  他卻得意地笑道:「走吧!房夫人,我送你回家吧!」

  「你——」有人求婚這麼求的嗎?

  「別一臉不甘願,我也是被『逼』的。」

  「邇好,載們就別當回事!」她倔強以對,話落的同時,不禁一陣難過……原來,要他娶她這麼委屈!

  見她臉上閃過的一抹失望,先前的不平,稍微平復。「別難過了,等我哪天心情好,也許真的會娶你過門。」

  「誰難過了!誰希罕你娶了?你——你少臭美!」她朝他的胸口打了去。

  他卻抓住她白皙的柔荑,突然正經八百地說:「也許我們應該有個接吻的儀式才對。」

  「不要。」她連忙離開他。「回家吧。」

  「哈——」他得意地朝著她逃竄的背影大笑。

  諸葛妮萩一反常態的沒有畫個濃妝,更沒有穿道士袍地準備外出,卻被一直待在她家前門的諸葛蕭仁叫住。

  「妮萩!」

  「大師兄?」她沒想到會在這時候遇見他。通常下午時間他總是不在八卦堂,也不在他的住處,反正就是不見人影,今個兒,怎麼會好像是專程等她出門似地,候在她家門口?

  良心說,自從他們上次有了一點摩擦之後,她就不想和他有交集。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很奇怪,一旦有了裂縫,就很難再以平常心看待彼此。

  諸葛蕭仁知道她在躲他,但今天他不想讓她逃開,他必須一吐心事!

  她能接受最好,不能的話……

  他突而面帶無害的笑容,睇著這個相處多年的小師妹,「我有點話想對你說。」

  「可不可以等我回來?我現在必須出去一下。」她以這個藉口打發他。

  「只要兩分鐘好嗎?」他故作乞憐狀。

  她的心陡地一陣不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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