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晴 > 絕情總裁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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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的諸葛複身著一襲白衣黑褲的唐裝,大步跨進諸葛八卦堂。 諸葛蕭仁一見多日未見的師父回到店裡,既驚又有幾分忌憚,正準備出聲招呼時,諸葛複卻大手一揮,不准他開口。 他只好噤聲,退到一邊。 諸葛複見著房藍道,先前的嚴峻已為微笑所取代。「是你?!我們又見面了。」 「諸葛先生?!」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工作!」他一時不知這個「諸葛先生」和昨天救他一命的「諸葛複」,到底有什麼關係。 諸葛複只是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對著身後的諸葛蕭仁令道:「來者是客,去湖壺上好的茶。」繼而又轉向房藍道:「還是您喜歡咖啡?」 「客隨主便,不麻煩。」房藍道答得隨意。 「去沏茶吧。」他再次令道。 「是的。」諸葛蕭仁已不見先前的無禮與傲慢。 「請問,您與諸葛複先生是什麼關係?」房藍道被他請到籐椅落坐之後,好奇地問道。 「諸葛複?」他眉一挑、眼一轉,倏地想到昨夜回到家中還是一身道袍打扮的女兒,忽然像明白什麼似地,「她啊……呵呵!」諸葛複笑了,仍然沒有回答他的疑惑。 「你找她有事?」他意味深長地睇著這個俊美無儔的房藍道。 「算是吧。」他喜歡眼前這個諸葛先生,但在弄不清楚此人底細的情況下,他不想說太多額外話。 「那房先生今天恐怕要失望了。」 「怎麼說?」他總覺得這個中年人深不可測。 「她算是病了吧。」他據實以告。 今天,他替丫頭把過脈,這孩子受了點風寒,而且體內肝血虛,所以一早起來就直喊累與頭疼,他讓她服了一副藥,強令她休息,自個兒先來藥堂看看,誰知,卻見到蕭仁對房藍道的敵意甚深。 「他病了?」房藍道驚詫道。 「嗯,她是真病了。我和她是很親的親戚,如果你不見怪,可以告訴我,你找她有何貴幹,我定當在她康復之後,立即將你所托之事,照實轉告。」他神色自若地說道。 「其實,我是專程來謝謝諸葛複先生的救命之恩。羅伊,將薄禮送上。」他命令身後的司機將禮盒交到眼前的諸葛複手中。 「這是怎麼回事?」諸葛複將禮盒放到桌上。 「昨天,我在新屋落成的會場突然昏倒,諸葛先生及時趕到,據我四位好友宣稱,他以針灸等方式讓我恢復意識,而且今早我的精神特別好,似乎連前些天的頭暈目眩,甚至產生幻象的症狀都一一除盡。所以,我特備薄禮一份,登門致謝。」 「你說你頭暈目眩,而且產生幻象——這個現象有多久的時間?」諸葛複神色一斂,不再輕鬆自若。 「大約一個星期吧。」他回憶道。 「這中間,你可有吃、喝酒精類的東西?」他問得仔細,因為房藍道這「病」不像是一般的病。 「嗯……就在昏倒之前,我喝了公司為新屋落成所準備的雞尾酒。聽我的好友說,我喝完那杯酒之後,就完全失去知覺。」 諸葛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難怪他今早為妮萩把脈,發現她的脈象有異!看來房藍道怕是中了七仙醉,而丫頭救了他!以自己為最重要的一味「藥引」救了他。 難不成,他——就是丫頭的紅鸞貴人? 「我可以冒睞的請教房先生的生辰八字嗎?」諸葛複有禮的問。 房藍道立刻回答:「一九七四年,正月十九日,亥時。」 諸葛複聞言後,繃緊的神經這才稍微放鬆,似笑非笑地說:「這禮她該收下、該收下。」 「諸葛先生,不知你的大名,我該如何稱呼?」房藍道總覺這人話中有話,而且句句盡藏玄機。 他仿佛是遺世獨立的高人,若救他的諸葛複真的實至名歸,眼前這人怕是更在他之上。 諸葛複又笑了。 這小子和「他們」必然結緣啦。 「諸葛青雲。青山白雲,青雲。」他道出自己的字號。若不是熟識之人,不會曉得他的字號。他就是刻意不以真實姓名相告,因為他和丫頭結的「緣」,得由他們自行解決。 除非,危及丫頭的安全,否則,他不會點破這中間的干係。 他想他是喜歡這個個性內斂、卻不失禮的大男孩,儘管他因病讓丫頭作了藥引。 對一個父親而言,他是該責備房藍道的「欺女之行」! 但只怕,這是那丫頭心甘情願的。 只是,這看似精明的房藍道,能否明瞭她的心?! 藥毒讓房藍道不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就算他有心為女兒「提點」一下,也只怕顯得多此一舉,反而讓丫頭難堪。 隨她去吧! 是她的,任憑山轉路回,還是她的! 這時,茶水送來了。 他慢條斯理地遞給房藍道一杯上好的茶,「喝粗茶,勝過好酒。記住,你的病剛好,儘量少碰酒精類的飲料。」 「先生也精醫術?」他吃了口茶。這茶,真香。 「不精,只知一二。」他放下了茶杯,談笑自若。 房藍道這次更加肯定,此人的功力絕對在諸葛複之上。 藍道地產集團 總裁辦公室 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房藍道低頭審視著眼前的資料。 「報告總裁,這是雨夜小姐的作品。」劉爾金交出手上的潔白信封。 「打開它。」他仍未抬頭。 「是。」劉爾金小心地將大信封拆開,一片光亮的CD被小心地包著。 「總裁,您想現在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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