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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是。」她又應了聲。

  「我還是用了愛新覺羅這名字。」他也覺得他們的對話很「冷」,但就是忍不住就這麼扯下去。

  「呃。」又是一個單音,雙手卻背在身後,緊張地直捏著衣角。

  「今天,嗯……」連他也清起喉頭,「今天,我們公司在這裡拍廣告——」

  「先生,今天是來看相的嗎?」諸葛蕭仁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手中的茶壺不輕不重地放在測字攤旁的桌上。

  房藍道當然聽得出這話是逐客令,但他可不是讓人呼來喚去之輩!

  他立即回以顏色,「不算命、不看相、不問卜,就不能逛測字攤?」

  諸葛妮萩早聞出煙硝味,轉過身子瞪了師兄一眼,誰知師兄的臉異常的森冷,那是她不曾見過的陰鷥。

  「師兄——」她覺得他變得好怪!

  諸葛蕭仁根本忘了師妹的存在,炮火直對著這個突然插入他與師妹之間的房藍道。

  「小店今天休息,先生請回吧!」他一把收起測字攤上的東西。

  「師——」諸葛妮萩話音頓,「師兄」一下子差一點就落出口,「不得無禮,蕭仁!」

  房藍道聽見她的叫喊,立即反擊,「果然是『小人』,心胸狹隘。哼!」蕭仁的諧音便是小人,他趁勢將了諸葛蕭仁一軍。

  「你說什麼?!」諸葛蕭仁停下手中的動作,與房藍道對峙起來。

  身高相差無幾的兩個大男人,就遣麼怒瞪著對方。

  「房先生,你先請回吧!請恕徒兒失禮。」她連忙抓著他的手臂,將他推離師兄的身邊。

  諸葛蕭仁一見妮萩抓住房藍道的手臂,頓時妒火中燒,使了一手小人步——從右手撤出一種無味無色的藥粉,到房藍道的頸項。

  「你真該走了!」他又冷諷了一句。

  諸葛妮萩不察師兄的無恥伎倆,只覺得他的態度很差,直想破口大駡,但是礙於自己現在仍是「師父」的角色,只能隱忍,再次對房藍道致歉,「真的對不起!希望你不要見怪。」

  房藍道也不察諸葛蕭仁的小人步數,看在「諸葛複」的面子上,抿了抿唇,不再計較。

  就在他大步離去時,諸葛妮秋突然喊住他:「房先生、如果有事,或是什麼地方不舒服,還是可以來找我——諸葛複。」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他這樣說,或許隱約中她希望——能夠再見到他吧!

  他朝她笑了笑,算是答覆。

  其實,他這個人一向不迷信,也不常生病,即使真的病了,他也不會去找一個術士醫病,但是,他看得出來她的善意,也就不好悖逆。

  目送他遠走的諸葛妮萩,這才緩緩轉過身子,冷冷地問著諸葛蕭仁:「你為什麼這麼做?」

  他卻不解釋,逕自回到屋內。

  「諸葛蕭仁——」她在他的背後大吼。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變就變?!

  她越來越不懂他了!

  鈴……房藍道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瞥了一眼上方的號碼,難得的笑容不禁揚了起來。

  「法亞,怎麼會想到我?」

  法亞是他的死黨,也是五行社成員之一的「木」,他的個性與氣質亦如「木」人汍穩而優雅,是他們五個死黨中最具紳士氣度的一個。

  「藍道,沒想到你還記得老同學!」穆法亞愉快地說。

  「朋友是老的好,更何況我們的關係更勝朋友。今兒個怎麼沒陪嫂夫人,反而找老同學寒暄?」

  「哈!你的話多了。是不是也墜入愛河了?!」

  「是你們四個掉進愛河。我房藍道一向視女人為家具,我會欣賞她們、使用她們、愛護她們,但她們仍只是——家具一件,我可不會日夜都與家具為伍的。」他斷然道。

  「話別說太滿。」他以過來人的身分勸道。

  「就此打住!說吧,今兒個打電話來有什麼特別的事?」他可不想再陪這些新好男人談女人這個煩人的話題。

  穆法亞僅是笑笑,不再與他爭辯。就讓他再逃一次吧。「我是受其他三個人的請托,告訴你一聲,我們打算到加州度假,希望和你聚聚。」

  「什麼?『金』、『水』、『火』他們三個也要來?什麼時候?」他突然好興奮。自從他們大學畢業之後,各自承繼父業,從此開始忙碌不已的生活,幾乎沒有機會碰在一塊,如今,他們四個人都要來加州,太好了!不,是八個人吧,因為,他們全娶妻了。

  「就在下星期?『薔薇靜閣』的落成典禮上如何?你看,我們待你多好,讓你既工作,又可招待朋友。」

  薔薇靜閣是藍道集團下星期將落成的一批別墅。由於環境幽美、房子的坪數又大小合適,於是四個好友便都各自訂了一棟。為此,他也就在大夥的要求下,「買」了一棟與他們比鄰而居的別墅。

  「那就謝謝你們的體貼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對了,我們可都是攜伴參加的喲,他們三個要找特別叮囑你,也得攜伴參加。」穆法亞丟了個難題給他。

  「再看看吧!或許我會從我的家具中隨便選一個帶出來。」他故作蠻不在乎地回應。

  「藍道,對女人不要這麼漫不經心,會錯過好緣分的。」他輕輕地提醒道。

  房藍道突地不語,最後抿了抿嘴,「你的話,我會想想。」腦中卻閃入一個影像——

  那是張如油漆般厚的臉蛋……

  油漆!

  對了,她的琴不知運到了沒有?

  明天,他得催催他們!

  穆法亞很驚訝房藍道會這麼說。

  他是他們之中對女人最冷情的一個人。可是,他卻是他們之中最獨特的一個,女人第一眼很容易被他吸引,甚至愛上他,但他對女人的不經心、不在意,卻常讓女人流淚,最後不得不撤退。

  在大學裡,他就代房藍道安慰過許多為他淚灑衣襟的女孩。

  時光荏苒,這小子不知「收斂」些了沒?

  希望他可以和他們四個死黨一樣——覓得個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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