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晴 > 絕情總裁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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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跑回原處,還「理所當然」地命令羅伊將她的琴搬上她的小貨車,一路小心翼翼駛上州際公路…… 十分鐘後,她突然發現有輛黑色轎車不論她左轉或是直行,總是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她開始感到有些不安。 她連忙抓出手機,按下求救電話,「喂,九一一……」 房藍道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已近午夜。 他照例轉開他時常收聽的頻道,這時傳來陣陣悠揚的音樂,還可聽見清澈的溪水聲,緩緩穿過每個疲憊的細胞,慢慢洗去他的疲累。 他緩緩扯下領帶,逕自倒進大床。 這時,音樂漸漸轉小,主持人的磁性嗓音插了進來—— 「這是雨夜所作的忘憂水,也是她少數作品中最抒情的一首。雨夜這個神秘的作曲、作詞家一向喜歡用電子合成樂來創作,而這首忘憂水,卻是她以吉他、笛子、絃樂器創作的大自然音樂,再佐以潺潺流水、傾泄而飛的瀑布聲融入如詩歌般的曲韻中。 雨夜可以說是這一、兩年,國內樂壇一上少見的音樂奇才。由於她從不接受訪問,所以,我們無法聆聽她的聲音、瞭解她這個人,可是,她的音樂卻可以安慰每個靈魂。 現在,我們再來聽一首,以她的名字為曲名的雨夜,作為今日的晚安曲……」 叮叮噹當的音樂聲合著滴滴答答的細雨聲,就這麼流泄了出來,仿佛此刻正下著小雨,街上沒有半個人影,但卻不是孤寂的暗夜,而是透著清新微涼的雨夜,讓人有種遠離塵囂的舒暢感。 房藍道的疲憊徹底被洗淨了。 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有些惱怒地瞪著手機上的陌生電話號碼,心忖要不要接。知道他手機號碼的人不多,這會是誰呢? 最後,他還是按下通話鍵,「喂。」 「喂——」對方刻意降低音量。 房藍道卻不動聲色,等著對方發話。 「我是妮萩,也就是雨夜的經紀人,這麼晚打擾您真不好意思,但我實在是有事,不得不這麼做。」 「說吧。」他真的有點氣這個女人打斷他好不容易平靜的心。 「雨夜的樂器出了點狀況,所以,有關貴公司的案子,恐怕很難在期限之內完成,不知可否延緩幾日?」諸葛妮萩也覺得很嘔,要不是她的琴今天正好和房藍道的車擦撞,此刻也不用來「討饒」!誰教她「現在」是雨夜的經紀人! 「妮萩女士,我想你也不是第一次接案子,這麼要求顧客說不過去吧?再說,你也知道我們公司的案子推出在即,而且這一、兩天就準備拍廣告片了,你現在才說這個問題,太不專業了吧!」他冷冷地回了過去。 「這……」她簡直想大叫。 冷靜!要冷靜!她現在是經紀人,不能發火! 「如果,雨夜不能如期完成作品,就等著法院見吧!」他不容她再解釋,就按下結束通話鍵。 該死的耿芳,八成是她將他的手機號碼給這個女人的! 十五分鐘後,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 他再度抓起手機,螢幕上竟然沒有顯示電話號碼,本不想搭理的,但心想,反正今晚已經被那個妮萩打擾了,現在再多來一個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喂!」森冷的聲音夾著淡淡的不耐煩。 「房藍道,我被你害死了!」女孩劈頭就抱怨。 「你——是誰?」攪什麼鬼,三更半夜哪來的瘋女人? 「我就是今天和你的車子發生車禍的『油漆女人』!」她自我嘲諷的說。 一聽,他的心情竟然好了泰半。 油漆女人? 哈! 能夠自我嘲解的女人不多見,就沖著這一點,他可以原諒她的半夜打擾。 「什麼事?油漆女人。」 「什麼事?你——你這個可怕的瘟神!」諸葛妮萩沒想到房藍道竟然如此不通情理,好言和他商量延期之事,他居然完全一派公事公辦的強硬態度,還掛她電話。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鳥氣,立即沖到住家附近的公用電話亭「討回公道」。 「小姐,討論事情時不可以作人身攻擊,否則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的口氣又硬了起來。 「我一定是前輩子欠你的!」 「迷信!」 「我才不迷信,不然我的琴怎麼這麼湊巧就被你的車子撞?而且有幾個音根本發不出聲音來,現在教我怎麼工作?還有那個該殺千刀的客戶,還逼我法院見!你說,你不是瘟神是什麼?」 房藍道聞言,突然覺得某些「怨言」有點耳熟…… 「你該不會正好是雨夜吧?」他大膽地猜測。 「我還太陽呢!」她也是一怔。 她之所以會跑到公用電話亭打這通電話,一是因為一口氣出不了,所以利用今早的身分來發洩一番,沒料到罵得太快,差點露餡;至於第二點,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聯絡電話。 「不是她也沒關係。你罵完了嗎?那你打算怎麼辦?」他竟然沒動怒。 她怎麼知道怎麼辦? 剛才她只是單純地想罵他一頓而已,如今氣出了,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卻突然問了一句:「你在哪裡打電話?」 「做什麼?」她提高警覺地反問。 「因為你的電話號碼沒有顯示在我的手機上。你不想讓我知道你的電話號碼是嗎?怕我找你麻煩?」 「怕,當然怕。我只想拿了錢走人,可是——我發現錢現在也解決不了問題。」她輕喟道。 「那個琴對你很重要?」他突然對她的事認真起來,這是他不曾有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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