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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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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要回臺灣,請幫我向人事處請假,並代轉兩封信給房老闆及他的好友藍先生……"她一一交代辦的事後便收線,同時開始寫信給前一刻才分開的藍渥特。 藍: 當你收到這封信時,我已遠離夏威夷,回到我的故鄉。 這麼做不是為了逃避你的感情;但也正好給你一些時間考慮,我對你的意義。 自小至大,我就盼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相信在幸福家庭長大的你,也許很難體會我們這種人對"家"的渴望到了饑渴的地步。 但偏偏我又愛上一個"水手",也不願他失去他的"羽翼",所以,我好難為自己及對、萬作抉擇,除非,你能認定我,而且你和我一樣地渴望一個"家",那麼我們才有共同的交會點,再次交會才會結出毫無遺憾的果實。 不論結果為何,我都不會後悔,曾經深刻地愛過你。 這次,我返台,歸期渺渺,因為母親又自殺,而院方發出病危通知,我的心情異常沉重……因為,她是我目前翼正擁有的家人,我不敢想像失去她我會變得如何? 明知孤單,若有人相隨,應該是再好不過的事,腦中想到的惟一人選就是你—— 但是,還是作罷,因為,你是母親的"痛處"! 所以,我只能獨行…… 我想,我會走過那死蔭穀,找到一處綠地! 請為我祈禱吧!我的愛! 安騏兒筆 藍渥特看到安騏兒的信件時,藍瞳盛著悲戚。 房藍道也看著安顏兒的信,抿了抿唇低聲道:"我就知道,女人一轉到你的手中,我就沒法讓她為我工作。" "該死的!你說什麼渾話!安騏兒本來就是我的!"藍渥特怒捶了房藍道一記拳。 房藍道沒有躲開,只因他知道藍渥特此刻的心情不好受。"也許,你真該好好想想,你準備將安騏兒放在哪一個位置上;據我的觀察,她不是你過去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好好想想吧!另外,我也得再去找一個特別助理,下口則我也別想賺錢了? "就只會想到錢!"藍渥特挖苦道。 "別說我,以前你比我還多想一樣,那就是女人,我好歹只想到錢。"他冷哼了聲,便走出了總統套房,讓藍渥特一個人在裡面想個清楚。 台東 和諧醫院 站在母親病床前,安騏兒緊緊地握住母親的雙手。才一個多月,母親整個人消瘦了許多,空洞的雙眼像失了魂,看了叫人好心疼。 突地,一個念頭竄進她腦裡,有時"存在"反而是一種折磨! 母親失去了父親、失去健康、失去生存的基本能力,她活得一點也不快樂,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尊嚴!難怪……她不想背起身上的十字架再走下去! 唉!真是苦了她老人家! "媽——我回來了,我是安兒,你的安兒啊!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倏地,那空洞的雙眼,像是突然有了焦距似的對上她墨綠的雙眼,微微笑了起來。 "安兒,你回來了。我真怕再也見不著你。" "不,絕不會!你——你不要胡思亂想!"她慌亂地撫著母親的手。 柯磷人卻抽回自己的手,撫起女兒的纖美柔竟,"孩子,別難過。我知道自己的大限,這是我的選擇,只是我的選擇乍看之下對你太殘忍,但我的存在只會讓我倆都陷入危機,而且是永無止境的愁苦。我知道,清楚的知道,我會是你肩頭上永遠沉重的負擔,不要否認它!但是,我愛你,所以,我自行代你卸下這擔子,好讓你重新飛翔。" "媽……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她的淚早已決堤。 "孩子,勇敢一點。你一向腰背挺得最直,沒有任何事可以打擊得了你。記住,這次也一樣要將腰杆挺得直直的,我們不需要同情與憐憫。"她拍了拍安騏兒的手背鼓勵道。 "媽……"她強壓怎麼也止不住的淚水。 "孩子,還有一些話,我要對你說。我怕再不說,會太遲了——" "媽……你想說什麼?"她的聲音依然哽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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