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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安騏兒,我的安騏兒,我一向以水手自居,也樂得身隨水轉、縱情山水,可是,有一天,我突然發現山水再美、天地再廣,若無知心人相伴,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又怎麼能再出海過著漂泊的生活?"

  "你——真的打算收網返家?"她還是難以釋懷。

  "是的。也拜託你與我一同收網,最好將綢子給燒了,讓我沒有回頭的餘地!"他忽然吻向她的額頭,期望她的參與。

  她的心頭一窒。

  他為什麼忽然對她這麼好,這讓她的心越加恐慌,怕這好只是海市蜃樓,也怕自己束縛住他,讓他痛苦。

  她緩緩地抬起頭,"我的水手,我不能收了你的網,更不能燒了它,因為,你對它的愛早在我之前就已存在,今日你發現自己需要紅樹林,所以遷就紅樹林,但如果他日你發現更勝紅樹林的事物,是否也會一如你對待綢子一般,燒了它?

  我放你航行,是因為瞭解你對水手生活的依戀及熱愛;我不希望你完全改變。你的心中有紅樹林,我該感到滿足了。以前是因為我不能確定,你的心中有我,所以才離去;今日知道你心中有我,就不再感到遺憾。"

  他的心在狂跳、在輕顫,掩不住的情浪,不斷拍打著百轉千折的心緒。

  好個蕙質蘭心的女孩!

  他將她牢牢地摟在懷中,不住地親吻著她,繼而逗弄她的舌尖,然後滑下她坦露的雙肩,之後又撫摸著她的腰肢,那天鵝絨般的觸感燒燙了他的手,也幾乎燒毀他的理智……

  "我的安騏兒,我好想你——"他的喉頭因熱吻而低啞。

  而她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接吻對她根本是陌生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料到能夠醉在心愛男子的羽翼之下,受他垂愛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動,震懾了她的心神。

  她的呼吸及所有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只能感到他溫熱急促的吻搔弄著她敏感的臉頰,而她的雙腿幾乎撐不起她略嫌清瘦的身子。

  藍渥特將她緊緊擁進懷中,急喘地低語:"我想,我們得先用晚餐,否則,我怕自己現在就會把你吞進肚裡。"

  "嗯?"她還未從這迷惑的深吻中蘇醒過來。

  他卻開心地笑看懷中佳人,索性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往船艙內走去……

  她這才醒了過來。"你——你快放我下來,免得被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雙頰已滿紅霞。

  "哈——現在才想到,太遲了!"

  "什麼?"她不能明白這話的意思。

  "我的安騏兒,這游輪沒有別的乘客,只有你和我!"他又笑了。

  "你——你怎麼辦到的?"她不敢想像這麼大的一艘船,只有他們兩個乘客!

  "小女人,聽好,我曾是水手,所以弄艘小遊輪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吧?"他不算自謙地說道。

  "它是你的船?"她的雙瞳瞪得老大。

  "其中的一艘。"

  天啊!她到底認識了個什麼樣的船務钜子啊!!

  唉!她會不會太得寵了?!會不會遭天譴?!

  她忽地輕顫,他卻將她抱得更牢實,並安慰道:"以前你失去太多;今日所得,只是好心的月老讓我補償你?

  "你——"她突然哽咽了。

  "不准哭!該笑,像個幸福的女人一樣地笑,我的安騏兒。"他又在她的沛唇上印下一吻。

  她只能淡淡地淺笑,還是怕自己太幸福遭人妒啊!

  海風在吹,遊輪在駛,他們的人生也在轉動……

  安騏兒與藍渥待用完了浪漫的晚餐後,她覺得該告辭了,於是起身——

  "我想,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早班。"白皙的嬌顏已因葡萄酒的作用而有了紅暈。

  他卻拉住她的柔荑,輕輕地將她拉回座位上,"留下來陪我。"語似春風輕柔地佛進她的心田。但安騏兒卻不敢回應。

  她的家庭背景讓她對男人常保成心,她的信仰讓她明白男歡女愛之事應獻給她婚約中的良人,他的風流往事讓她擔心自己只是一個"床伴"!

  她怕拒絕……他會失落,也害怕看見他挫敗的眼神與心情;但她更怕最後會是一場空,結果正如創世紀中的夏娃受了蛇的誘惑,吃了那不該吃的蘋果,最終被趕出伊甸園。

  此刻,她感到十分旁徨,就如站在十字路口,卻發現四周的號誌燈全閃著黃燈,令她進退不得,這就是她此刻的處境!

  藍渥特睨著她掙扎又矛盾的眸光,他知道這事對她而言是個難題!但是他真的不想放她走!

  一對情侶一旦表明心跡,發生關係似乎是自然的事,但她卻卻步,想來是和她的成長背景有關,也或許是和他的承諾有關!

  因為,截至目前,他並沒有對她說過那珍貴的三個字,也未曾請求她嫁給他——對於一個在暴力家庭長大的女孩,或許需要更多的保證;而他卻尚未給她,也難怪她會惶惶不安了。

  他再次牢牢地握住她的手,他不想騙她,這是第一次,他不想為了想親近一個女人而說著漫不經心的情話!

  他緩緩吐露心跡,"安騏兒,我希望你留下來陪我,我珍惜和你重聚的時刻,所以,我希望你留下來;因為有你,我的生命才完整。你願意為我停留嗎?"他仍舊沒有說出那三個字,也沒有請求她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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