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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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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一現,沉睡的安騏兒終於蘇醒,瞧見藍渥特正縮在床邊難受地睡著,心頭一陣內疚。 昨夜,她回到飯店後,勉強洗了澡,就發現頭重腳輕,心想可能感冒了,於是隨便服了兩顆普拿疼就睡了,誰知——竟到了這裡? 她一定是半夜昏迷不醒,所以,他送她來醫院。 昨夜的擁吻,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否認,她對他動了心!而他應該也不討厭自己。 但是她仍舊不相信,"他們的偶然交會"能夠成為永恆。 唉!她該知足了。 有些東西、有些人,只能擁有一段時間,她不該強求!強求的結果,只會讓那份美被破壞。 她該感謝他在當時也釋出那份真情。夠了! 於是她輕聲地叫喚他:"藍老闆!藍老闆,起床了。" "嗯?"他睜開惺忪的雙瞳,立刻迎上她如花綻放的笑容。"你退燒了?"忙不迭地摸著她的額頭。暖流又襲進她的心間…… 夠了!真的足夠了。 他的關懷,她會點點滴滴記在心頭。 她輕輕扳下他的手,再認真不過地說:"謝謝你昨夜救了我,也陪伴我度過不舒服的時刻。現在我想出院,履行我的合約,帶你繼續旅行? "去它的旅行!現在你只能安心養病!"他惱怒地說。 她卻將他的大掌重新技回她的額頭,"我一向不是病西施,如今燒已退,我不想將你與我共處的時間浪費在醫院裡。" "你——"他無法看信她的轉變。 昨夜,她還像個恐懼失去所愛的躊躇少女,如今卻變成一個不投於心的成熟女人。 女人!她們的轉變總教男人摔不及防。 "你聽我說。"她的湛瞳閃著真心。 頓時,他的心漏了一拍! 仿佛擔心她下面的話,極可能令他瀟灑不起來。 "別說!"他搖住她的唇。 她仍舊溫柔地拿開它,再次低語:"別逃避,藍。"她親昵地叫著他,"昨夜的吻讓我明白一些事,我不否認自己終於在那一刻倒向你。今日你我能夠交會是天父的恩賜,三天對我而言,足夠了。 我們誰也別為誰改變,改變後的你我,可能就不是當初讓彼此『心動』的那個人。藍,請為我辦出院,我想陪你,直到你回你的國度。" "安——"他果然沒有"感應"錯誤。 他就是知道她的頓悟與改變,這讓他有種被人刺了一刀的感受。 他上前一把抱住她,"為什麼你要這麼聰明?"他的心在狂跳,身子在輕顫。 她不語,心卻在流淚…… 這是讓他記得她的方式吧?! 正所謂有舍才有得。她捨下對他的愛戀、捨下強留住他的身與心,也許才會有得——得到他的尊重與懷念! 她也許就是想得到——得到他對她的眷戀,所以才舍! 只是捨下的這一刻,才知道是這麼難。 母親當年的心情,甚至現在仍然悟不開的原因,大概也在於此吧! "走吧!我們不是說好,不談過去,不說未來,只言現在的嗎?可以為我辦出院手續嗎?"她放作輕鬆地笑道,也將他推離身邊。 "你一定是個蕙質蘭心的天使,而且在前世就已經許願要與我相逢,然後——"他突然不語,因為他不敢想! 他還沒有準備好,不再當個水手! "愛做夢的花花大少!天亮了。"她仿佛讀出他的猶豫與難處,只是以一笑帶過,既不點破,也不強求。 "對,天亮了,我們該出發了。"他清了清喉嚨,似乎想趕走才上心頭的糾葛。 "今天想去哪裡?"她問。 "淡水。"他突然說道。 "那在臺北耶!"她驚道。 "我知道。" "那你還——" "我想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學校,將你教得這麼慧黠。"他的雙瞳再次充滿了火花。 "你怎麼知道我——" "我想知道的事,沒有一件能逃得過。"他笑著打斷她。 她又淺喟了聲。"因為有錢對吧?" "不儘然? "不儘然?" "還得有——"他指著自己的心口。 "你——"她有些哽咽,旋即抑住感動,"這不符合你的規定哦。"她玩笑道。 "現在遊戲規則改變了。"他再次盯著她的墨綠色晶瞳,若有所思。 "別改。"她連聲制止。 "你不喜歡?"他逼近。 "我——不是不喜歡,而是水手不再是水手,水手會不快樂的。"她認真地說。 "你——為什麼不學學那些女人?"他又惱又感動。 "我現在宣佈,在我面前不准提閒雜人等,否則我會變成那些女人,讓你倒盡胃口。"她似假還真地回應。 他卻再次苦笑出聲。"你喲!我該拿你怎麼辦?" "順其自然。"她簡單地回道。 "好,好一個順其自然!"於是他掏出手機……"喂,洛基,訂三張回臺北的機票,然後直奔淡水。" 淡水的夕陽,晚霞滿天。 藍渥特與安醮兒一直和洛基維持一定的距離,走在淡江人最愛的宮燈路上,由高處眺望遠遠的地平線,誰也沒有說話。 他卻主動牽起她的手,她先是推拒,他卻不讓她逃開,她進不再掙扎。 "這裡真好。"他突然說道。 "很高興你喜歡這裡。"她與有榮焉地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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