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晴 > 烽火總裁 | 上頁 下頁
二十八


  「你心疼他?」火耀司深深吸了口氣逼問。

  「我——」她辭窮。

  「說實話!」他再次逼近。

  「是!」她拾起下顎一口吐出這話。

  明明不是那種心疼,卻被他說成是,真數她百口莫辯。但如果她不說「是」,只怕火耀司會因遷怒而傷了李洛克。

  「好,很好!就讓你們一起共築愛巢吧!該死!」他齜牙咧嘴地說道,旋即又抽出一把彈簧刀——

  李洛克嚇壞了,結巴地問:「你、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火耀司笑得邪佞,旋空的手卻遲遲不放下,亮晃晃的刀面更加刺目。

  殷離就是知道那刀絕不是對付他們的,一語不發地睇著他到底想做什麼。

  沉不住氣的李洛克突然見風轉舵,「大哥,我不該不聽你的建議去招惹你的女人,現在我將她還給你。」

  殷離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話!

  本以為這個男人或許可以代替火耀司,讓她暫時忘卻失意,沒料到他竟然這麼沒出息!

  「哈——」火耀司突然狂笑,手中的刀一直有意無意地晃動著。

  「原來是個縮頭烏龜!殷離,你的眼光——該怎麼說?」他好恨她竟然心疼他!

  「我是沒眼光!兩次都看錯人!」晶彩的麗眸同時對上他邪囂的眼。

  聞言,他又開始抽氣,刀子立即揮下——

  「啊!」李洛克嚇得驚聲尖叫。

  而殷離閉目受死。

  可是,沒有任何血漬與疼痛!他只是俐落地割斷縛住他倆的繩索。

  「你們滾!我不要再看到你們!」

  李洛克幾乎是奪門而出,而殷離卻如抖落的秋葉,身子搖搖晃晃的……

  他看得好心疼!但高傲的自尊,讓他無法出聲喚回她。

  這是她的選擇!

  就在他們走後,火耀司開始發飆,「將這屋子立即燒了!一片瓦也不准留下!」

  「總裁——」池原登時出聲。

  「你敢有異議!?」火眼如浪,似要焚毀池原。

  「屬下不敢!只是——」他斗膽繼續說: 「這房子的產權是房藍道先生的。」

  他怔了一下,旋即又道:「燒!」

  「是!」他知道他的主子現在不燒掉一兩樣東西,是不可能發洩全身的怒氣的。

  三分鐘後,這屋子便陷入火海……

  而火耀司也在同時按下一組電話號碼,「房,是我!我燒了你在Delmar的別墅,我不想噁心巴拉的說對不起,但是,賬單寄給我,我以三倍價格賠償你!」

  「五倍!」房藍道冰冷地說。

  「媽的!你是禿鷹啊!」火耀司更火了。

  他不是心疼錢,而是這小子不會安慰一下老同學嗎?

  「我是你的同學兼死黨。」房藍道仍舊矜冷以對。

  「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同學兼死黨!?」他大吼。

  「當然記得。倒是你忘了。」

  「我忘了就不會打這通電話!」他火大地吼回去。

  「這話有邏輯上的問題。」

  「老天,臭『土』!沒感覺的東西!」

  「『火』,你若真記得我是你的同學兼死黨,就不會燒了我的產業!你知道,房地產對我而言,就是生命。」

  「老天,你真是冥頑不靈!」他又詛咒。

  「你栽在女人手裡了?」房藍道突然放軟調子。

  「沒有!」他大聲反駁。

  「那就是有了。」他瞭解火耀司,一個視女人為麻煩的人,當他開始煩躁,就是有了打擾他的女人!而且,還擾得很深。

  「不和你這個沒感情的東西說話了,五倍就五倍!」他打算收線。

  「等一下。」房藍道喊道。

  「幹嘛?」他口氣很差。

  「免費,就當我送你的結婚賀禮!」

  「我才不要那棟衰房子呢!」

  「隨你。」這次倒是房藍道先收線。

  火耀司握著手機,還是一陣煩亂。

  加州機場

  半個月後,火耀駿依約來到加州,盤旋一天之後,由火耀司親自護送到機場的候機室,準備登機返回日本。

  兩排黑衣人陣放眼望去十分搶眼,以至周圍的人群都不敢靠近他們,唯恐這些看上去「可能」是危險分子的人士,會威脅他們的生命。

  登機的廣播響起時,火耀駿攜著西子準備上機,在登機的前一刻,他卻走近火耀司,「你不找她回來?」

  「駿,飛機要起飛了!」他不想回答大哥的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他也問過自己千百遍,可是,他沒辦法去找一個「沒眼光」又「變節」的女人。

  他火耀司要風是風、要雨得雨,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火耀駿卻詭異的笑了,「如果,這就是你的『答案』——放棄她,那我倒不介意接手,反正你說她長得像你的大嫂。」

  「駿!」火眼再現。

  火耀駿繼而朗笑,拍了拍他的肩頭,「好好想想,別到時後悔!」

  「上飛機吧!」他頻頻催促老哥登機。

  西子這時也跑過來抱住火耀司,「『爸爸』,再見了,記得來日本看我哦。」

  「嗯。」看著這個已恢復女裝的小人兒,突然有些感慨。

  她可是他與殷離的「介紹人」呢!

  如今……

  唉!

  當火耀司送走兄長,準備打道回府時,卻在另一個登機門,看見一個神似殷離的身影!

  他的心突地猶如被萬箭穿心……

  「殷離!」他陡然大叫。

  那女子似乎沒有聽見。

  他又焦急地叫了一聲:「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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