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晴 > 多金總裁 | 上頁 下頁
二十三


  "真的沒有?"他質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她咬牙,抵死不承認。

  "漾情,你知道,像他們這種雲端上的男人,是不會認真的。我怕你受傷害,千萬小心,好嗎?"

  "我明白。母親的教訓、孤兒的身世,在在提醒我要好好愛惜自己,我不會重蹈母親的覆轍。"她信誓旦旦地說。

  "希望你不會怨我管得太多。"他也察覺自己剛才的態度,已超過哥哥的角色。

  "不會。你是我最信賴的人,也是我的好兄長。"認真而誠摯的神情,也夾著不容跨越的堅持。

  馬克溫兀自低歎。頃刻間明白,任他如何愛她、保護她,他永遠不會是她選擇的對象。

  至於芳心何屬,已非他能左右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男人負她。儘管這個人是金皓天也不成,除非他拿真心來換!

  金皓天……漾情的認養人也姓金,據他瞭解,漾情從小就一直在收集他的消息,甚至他的新聞……

  這個"金大哥"會不會是金皓天呢?

  畢竟一個人想登上美國的新聞版面下是這麼容易的,他只依稀記得童稚的她曾在他面前說,她的金大哥是個很有名的人!會是他嗎?

  到口的問題,卻在看到一雙儷影時中斷——

  金皓天與黃愛琳雙雙走在金氏大樓外的庭園,而水漾情也在下一秒鐘瞧見金皓天。

  她的臉色登時慘白,臉上寫著絕望與沉重。

  是他,就是他!馬克溫下著定論。那是一種男性的直覺,這個男人絕對就是讓漾情花容變色的男人!

  但可惡的是,他竟公然和另一個女人狀似親密的出雙入對!

  金皓天收到那抹不友善的波光,於是朝他們瞥了一眼。

  不看還好,一瞧就讓他怒火沖天!

  這個男人竟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吃中飯!前天他才和漾晴親熱的離開蒂芬妮,今兒個卻帶她來此用餐!而這個"她"好巧不巧就是"他的人"——水漾情。

  可惡!這毛頭小子,到底想一腳踏幾條船?

  他雋冷地走向馬克溫,"你怎麼對我身邊的女人都感興趣?"

  馬克溫一怔。

  他身邊的女人?

  有沒有搞錯?他竟然敢這麼質問他?

  "你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如果你這麼論斷我,那麼請看看自己是否毫無瑕疵。"馬克溫將目光指向金皓天身邊的黃愛琳。

  "我比你好,起碼是和同一個女人用餐,但你卻不是!"金皓天的話寒意十足。

  "哈!"馬克溫知道他誤會了,但不介意他繼續誤會下去,"關於這一點,我只能說一定是你沒有好生對待'她們',所以她們才會棄你擇我。不過,我也該感謝你把機會讓給我。"馬克溫不輕不重地丟下話。

  但這已在金皓天的心上劃上一刀,痛,已無法避免。

  "滾!我不要在這塊土地上看見你!"他動怒了,為了"他的女人"動怒了。

  "憑你?這是金氏集團!只有金皓天才可以支遣我。"

  "原來這是金氏集團你也知道啊!"他突而冷笑。

  水漾情一見情勢一發不可收拾,連忙將馬克溫拖走,"馬大哥,我們走吧!"

  馬克溫不明白她的眼神為何如此惶惶不安,但他沒多問,只是冷冷掃了金皓天一眼,便與她走到公司的對街。

  "他是你心頭一直記掛的人對不對?"他終於問出口。

  水漾情不語,但卻淚盈於眶。

  "我剛才太過分了點,但我不容任何人欺負你,就如小時候一般。你永遠都是我的——家人。"他忍住悲痛地說道。

  他失去的何止是"家人",還有"佳人"啊!

  因為,她現在已鮮少和他吐露心事了。

  "馬大哥,我——"

  "我明白,你別說了。"他實在不忍再逼她。

  "讓我說。是他,就是他。明知配不上他,還癡心妄想。"淚如泉湧,無法遏抑。

  "是他配不上你!你美麗、善良、聰慧。你——"

  "我窮,他富有;我是孤兒,他是富家子。"她辛酸地說。

  "漾情——"他好心痛。

  "他就是金皓天,金氏集團就是他的。剛才我們踏的那塊土地,正是他所擁有的,而他也是你我的老闆。"

  她的眼神飛到那棟巍峨的帷幕大樓上,方寸之間興起萬丈狂濤……"難怪他剛才會說——"她是他身邊的女人。

  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下午上班時間一到,水漾情就趕回辦公室工作,而金皓天也於二點回到他的辦公室。

  她一見他,機械性地道:"金先生,您回來了。"

  他僅以"嗯"一聲回答。

  兩個人頓時陷入沉默。

  最後還是她打破尷尬,主動走向他,"這是中午股市的分析報表;另外,還有精算部門研究股市的相關資料。"她拿起一份資料放在他的面前,又道。"我存了一份備檔在您的電腦中。"

  "嗯。"一聲悶哼後,辦公室又恢復冷寂。

  水漾情不知該繼續站在原位,或是退下。因為按常理,他們此時該坐下來研討今天購股或是售股的得失,再研議明日的動向。可是,他這一聲"嗯",讓她不知該如何因應,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他的指令,也等待他的心平氣和。

  這時,他終於開口了。"你坐下吧,我們開始工作。"

  接下來的三個鐘頭,他們除了討論各項數據與關事宜外,幾乎沒有一句題外話,似乎中飯時的那段插曲,不曾發生過。

  五點鐘一到,公司獨特的下班鈴聲輕輕響起,他倆這才驚醒過來。

  "你——該下班了。"他冷聲道。

  "那下面的討論——"其實精算師的工作沒有所謂的下班,何況,他們並未談到結論。

  "明天吧,我不想你一來上班,就被嚇得逃回老家。"他似假還真地道。

  "我不是這種人。"她堅定地說。

  "那你是哪種人?"他於是打蛇隨棍上,要引起另一段話題。

  她先是一驚,繼而啞口無言。

  "有很多問題,因為身在其中,根本看不清楚。"他一語雙關地道。

  "金先生,您——想說什麼?"她知道他的話中有話。

  "你真的想知道?"他放下餌,誘惑她。

  明知是陷阱,她還是跳了進去。

  正如她愛上他!一樣的癡與傻,卻心甘情願。

  "我想知道金先生的真正想法。"水漾情直接而毫不猶豫地說。

  她的這個表情、這種堅持,瞬間震懾住他。

  有多久,他不曾碰過這種——不畏一切的"對手"!?

  除了他的四個死黨,和那抹黑色的纖影,他不曾有過那種震撼。

  這種熟悉的感覺,竟在這個女人身上發現?

  她為什麼在某些地方與漾晴有些類似?為什麼?"我在洗耳恭聽。"她堅決地再次催促道。

  不容他多想,順口而出。"你愛那個小子嗎?"

  "哪個小子?"

  "裝傻,就不是我選的精算師。"他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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