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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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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炙燃的眼瞳寫著什麼,但她隱隱感覺到它像一團火,一團熊熊的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地點燃他兩人未曾觸碰的禁地。 就在她未能分析他眼光中所釋放出的光和熱,所代表的意義時,柔唇已被一股濕潤所覆蓋。 “哦——”月牙兒本能地往後挪了半寸,卻為劉子安攫著正著。 “別怕。”濕潤再次覆上她的唇,擒住她本欲抗拒的唇瓣,品嘗芳唇的所有滋味,霸氣地烙下他專屬的痕跡與氣味,包被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展了開來…… 不安的身軀寫下她欲抵抗的最後堅持,怎奈,原本輕柔的勾引很快變了質,轉化為猛烈、激狂的攫奪,糾纏得她無法思考,只能承受他的溫柔攻擊。 那吻持續延展,灼燙著每一寸的肌膚,他有力的手臂轉而勾住她的蠻腰,不安分的在她的軀體上下遊移、撩撥。 當衣衫褪盡,壓在上方的狂炙烈焰,倏地包裹住她所有的甜蜜、柔軟、激痛,任誰都無法再思考,雙雙跌入失魂的呻吟中,欲望轟地燃燒焚毀…… 在這春色無邊的月夜中,喃喃地互訴著永恆的承諾。 “聽說,樓蘭城外的日出最美;而樓蘭女也最深情……” 他輕柔地執起她的粉顏,就是真摯的一吻,“我怕自已再也不能沒有你晨昏相伴了。” 她卻笑了。得此夫君,真是上蒼厚愛。 然而,在朝陽宮西側的牡丹宮,秦貴妃可是寒著一張臉,若有算計! “參見皇兄。”與劉子安同樣俊美無儔的男子,神情嚴肅地說道。 “子棋,什麼事這麼緊急?”劉子安看著小自己三歲的胞弟,關切地問道。 “據守將吳承澤急報,邊關吃緊。”劉子棋直接道明來意。 “可有良策?”他雖然精于武學,但卻不習真正領軍打仗,這方面棋弟就較他有經驗多了。 “皇兄,臣弟以為,不妨改派關大將軍前去支援,此人擅於調兵遣將,而且長年居於關外,幼時家居大漠,他該是最能驅逐匈奴之人。”劉子棋有條不紊的分析。 他英氣勃發,貴氣天成,較劉子安的儒雅翩翩,更多了一分威儀之氣。 有時,劉子安不免會想,棋弟或許比自己更適合當一國之君。 這個念頭才起,又被劉子棋掃開。 “皇兄,更替動作必須儘快,否則,關外三十餘小國,只怕懾于匈奴連比的淫威,不得不良服於他。” “你說誰?”劉子安驚心問道。 “老單于赫達夫已駕崩,改由其子赫連比接任。”劉子棋冷靜地陳述,“據聞此人生性冷殘、行事乖張,欲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明白!”劉子安立即憶起與赫連比,在山海客棧交手的情景。此人的確是個陰毒的小人! “皇兄明白?”他大惑不解。 “之前曾與他有過數次交手。”他只是沒將他險將送命的過程說出。 “皇兄明白他的為人是最好不過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或許皇兄可以告曉關將軍,助他速速將敵人逼退。”劉子棋陰霾的臉終於露出曙光。 “嗯。”劉子安輕允著。 “皇兄,臣弟仍有一事不解——”劉子棋向來心細。 “說吧。” “匈奴一直以併吞西域三十餘小國,為擴大版圖的目標,這也是樓蘭等國這麼積極送王子到洛陽為人質的原因。可是如今赫運比卻一改歷代軍於先收西域等國,再侵大漢的策略,我想不透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劉子棋蹙眉地說。 “你說,自赫連比即位以來,並沒有立即興兵討伐大漠諸國,反而直接向我大漢挑戰?”劉子安隱隱知道答案,因為在娃娃谷中發生的事,他仍記憶猶新。 “是。” “你可有什麼想法?”他反問。 “皇兄,我不知道自己的臆測是否正確。”劉子棋有所保留的說。 “但說無妨。”他認真的詢問子棋的意見。 “在西域有兩個人聲名遠播,一是才德兼備、色藝雙全的月牙兒公主;另一個則是剽悍淩人、武功淩駕其他小國之上的赫運比。為此,他不諱言得到月牙兒公主為其平生心願之一。 如今月牙兒被皇兄封為德妃,據臣弟猜測,以赫連比量小氣狹的個性,只怕這口氣他是咽不下去。所以是否會因此而先攻打我國,實在拿捏不准。”劉子棋分析著。 赫連比這陰狠小人的確有可能這麼做! 思及此,劉子安渾身有如熱油澆淋,痛辣旋即傳遍全身。“傳我詔書,全力迎敵,生擒赫連比!”“是!” 劉子棋對上皇兄那雙滲著妒怒的眼,更加明白他對月牙兒的情感,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甚至活了贏得她不惜一戰,這不免讓他有些憂心。 身為大漢天子,有時為了國家,即使是妻兒皆必須放下!然而皇兄根本不可能會放棄月牙兒,如此摯情,不知會為他帶來何種危機? 憂戚之色再次爬上劉子棋那張俊美的五官。 桂花飄香的清秋時節,吟月宮已籠罩在桂香撲鼻中。 月牙兒自從那日被召人朝陽宮待寢,一夜芙蓉帳暖後,她便蛻變為熟知人事的婦人,更因君恩浩瀚,令她的心完全牽絆在他身上,再也移不開。 劉子安為了她,可說是費盡心思。 單說這吟月宮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幾乎參照她在樓蘭的寢宮而做,為的只是一解她的思鄉之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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