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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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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沙冽浪的大掌仍然在惜人的小手上來回撫摸,她突如其來地對山口英夫拋了一句連她也不相信的話:“親愛的,你昨天不是才說要娶我為妻,並要我考慮的嗎?” 山口英夫被這話弄得一頭霧水,但旋即意會,“是的,那你考慮得如何了?” “我決定——” 沙冽浪卻趁其不備,迅速將香蘋從他手中搶了回去。“你和他沒有任何決定!” “你不肯娶我,山口英夫願意,難道我不能同意嗎?”香蘋怒問。 山口英夫這才瞭解他倆的心結所在,但卻不想便宜這個男人,又將香蘋搶了回來。“她是我的!我會給她一個名分,一場盛大的婚禮,還會給她一群兒女!” “你——”沙冽浪怒瞪著他,準備再次搶回香蘋。 山口英夫卻將她摟在胸前,“你呢?你能給她什麼?” “該死!”沙冽浪的怒氣似乎隨時會爆發。 香蘋輕輕挪開身子,偷偷望著失控的沙冽浪,她從沒見過他為誰這麼失控過,他……是有點愛她的吧? 只是他對她的愛,足以讓他對她做出承諾嗎? 山口英夫決定再下一劑猛藥,“香蘋,你就嫁給我吧。我絕對是個有擔當、有勇氣釋愛的男人。”他的話極盡諷刺著沙冽浪。 她望著這個十足入戲的山口英夫,忽然有些怔忡…… 據她瞭解,山口英夫是個冷情、不會開口談情說愛的男人,如今怎麼可能對她這個陌生人求婚,而且還求得那麼真摯? 沙冽浪再也忍不住了,以極快的手法亮出小刀,作勢準備劃傷花惜人的臉蛋—— “住手!”山口英夫立時放開香蘋,架開沙冽浪,護住花惜人的臉蛋,但那鋒利的刀還是劃過他雪白的和服,血慢慢地滲出…… 沙冽浪立刻搶回香蘋,“她是我的女人,要當新娘也必須是我沙冽浪的!”話畢,他摟著香蘋,倏如一陣風般走出和室。 外頭,山口英夫的保鑣立刻將沙冽浪團團圍住,只聞山口英夫不帶任何情緒地喝令:“讓他走!” 人群立刻分列兩旁,沙冽浪頓時明白山口英夫之前所做的一切,原來是為了套出他對香蘋的真心,於是轉過頭,朝他淡淡一笑,“謝了。” “快走!免得我後悔。”山口英夫冷冷地目送他們離開。 花惜人彷佛歷經一場來去匆忙的搶劫,久久之後才回神,看著白衣被血染紅的山口英夫道:“你受傷了。” “送客。”他下著逐客令。 “可是你受傷了。” “你可以走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生氣。 “可是……” “你不是醫生,請吧。”話落,同時利落地撕下衣袖,旋即露出血跡斑斑的刀傷。 花惜人卻沒有半點驚慌,“可是我曾經是個護士。” “什麼?”他挑眼看著她。 她不慌不忙地走近他,將他的衣袖再撕成幾片,綁在他的手臂上,“如果你們家有醫藥箱的話,也許我可以——” 山口英夫霍然露出感興趣的目光,示意屬下照她的話做。 “為什麼不再當護士了?”他突然好奇地問道。 她停頓了好一會兒,朝他露出天真卻夾著隱情的笑容,“我發現種花、插花比較好賺。” 他立刻劃開彼此的距離,“滾!”又是一個拜金的女人! “你——我還沒為你包紮傷口!”對於他態度的驟變,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需要你!”他絕情地說道,頭也不回地走出和室。 她望著他偉岸驕傲的背脊,不知自己哪裡做錯,或是說錯了。 花惜人望著電話好久,就是不想撥這通電話。 香蘋回國之後便告知她,要和沙冽浪結婚了,她當然為香蘋感到高興,可是他們倆卻要她去做一件事,這事令她有點頭大,即是讓她去邀請“媒人”山口英夫參加他們的婚禮。 但是自從一星期前,她被那個冰山怪胎趕出他家門後,她便告訴自己少和這種人打交道,就連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山口夫人,她都覺得應該保持某種距離比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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